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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的地了。”侍从有些吃惊,走上前几步蹲下身来将杂草扒开,往下边取了土放在手里看:“这...”他顿了顿,又用手指将手里的土磨开。他抬了头,眸子里带着惊喜:“这着实是块肥地,殿下好眼光。”裴少辛摆了手:“不必说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若是将这块地重新利用起来,可能养活蜀州和江南的百姓?”侍从有些愣着了:“这...”他有些左右为难,却也还是同裴少辛说了实话:“卑职瞧着,难。”裴少辛抿着唇。先前蜀州其他比较肥沃的地要不是被充作公用,建了庙宇;要不就是被乡绅买下,盖了房子,祠堂。如今剩下的,也不多了。裴少辛转过头来问道:“那可还有什么方法?先前蜀州的粮食都是从江南运来的。如今江南水患,水稻农田尽数被淹,便是江南自己的粮食都没有着落,更别说蜀州了。”他叹了一口气:“更别说,朝廷送来的粮食只往江南放,蜀州若是想平安度过夏季,难。”这下侍从也陷入沉默了,他之前只想过江南的水患会让江南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却从来没想到平日里从江南运送出去的粮食茶叶没了,会对另一个地方有多大的影响。他抬了头,看着裴少辛:“您真是一个好殿下。”裴少辛不知道他从何而来的感慨,却也只偏过头去:“还是得想想如何办才好。”侍从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那殿下不若回去问问许安?”“许安?”裴少辛皱了眉头:“这是何人?”侍从急急忙忙解释着:“这大概便是五皇子给您送来的人吧。”裴少辛颔首:“那便回去吧。”他抬头看了眼即将日落的天空,泛着晴:“出来的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他走上前去,踏进了马车里边。“孤派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愿意做?”侍从拱手:“殿下您说。”裴少辛开了口:“去蜀州城内,问问还有没有荒废了的肥地。”这不是一件难事,侍从这般想着。“卑职领命。”裴少辛满意的颔了首:“那好,回府吧。”如今已经到饭点了,路过街区时候还有阵阵rou香味飘来,裴少辛想,宁舒窈这时候许是在等他回府吧。这个想法一略过脑海,裴少辛便有些止不住笑意。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府门前,裴少辛挥推了想要扶他下来的车夫,自己一跃而下。他抬了头,便瞧见穿着桃色衣裳的宁舒窈正在门前等着他,夕阳的余晖照应在宁舒窈的侧脸上,长睫微垂,落下几片阴影。“表哥,你回来了?”第38章墨香裴少辛上前,牵住了宁舒窈的手,触及到她手指凉意时,裴少辛还蹙了眉:“怎么穿这般少就出来了?”他拉着宁舒窈往里边走:“如今午后风大,得多添一件衣服才是。”裴少辛瞥过眼去,看着宁舒窈古灵精怪的表情有些无奈,他停了下来,还没等宁舒窈发问,便捏了捏她的鼻子:“日后别在门口等孤了。”他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个表达有误,便继续说道:“若是要等,便在厅堂里等吧。”裴少辛把手放下,捏了捏宁舒窈手上的软rou:“若是阿窈着凉了,孤也会心疼的。”宁舒窈皱了皱小鼻子,知道裴少辛这是在心疼他,也笑的甜甜的:“阿窈晓得了。”她往后边探着头:“对了表哥,方才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侍从呢?”裴少辛手上动作一顿:“孤派他去做事了。”他笑意浅浅的看向宁舒窈,开口问道:“怎么了?”他虽是笑着的,可宁舒窈不知为何莫名感觉到有一丝凉意。她摇了摇头说道:“无事,只是有些担心表哥一个人回来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毕竟先前裴少辛身边跟了这么些人,却还是不小心跌落山崖了。裴少辛也听出宁舒窈话里的关切,牵起她的手就往里边走:“孤不会再叫阿窈为孤忧心了。”宁舒窈重重地点了点头:“理应如此。”她扬起芙蓉面对着裴少辛,面上满是娇憨:“那表哥,咱们快写进去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裴少辛点了点头:“好。”只是他们二人还未开始用膳时,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宁诏轻声咳嗽了一声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可宁舒窈一见者自家兄长,便挑了眉头:“兄长你怎么来了?”宁诏回道:“怎么,这是我的府邸,还不准来?”宁舒窈摇了摇头:“自是不敢。”她移过眼神去:“只是吧,这里的饭菜好似只够我和表哥二人的呢。”她朝着宁诏眨了眨眼睛:“兄长还是回去再用膳吧。”宁诏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谁说我来你这儿是要用膳的?”宁舒窈有些愣神:“那你这个点来我这儿做什么?”她难得俏皮了一会:“难不成是要给我和表哥布膳来的不成?”裴少辛看着宁舒窈这幅小女儿家的模样不由抿嘴一笑,他站起身来走到宁诏身前:“怎么了?”宁诏扯着他就往外边走:“如今你既然喜欢我家阿窈,日后也是要管我叫兄长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同你多讲礼数了。”宁舒窈在后边傻眼了:“兄长,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呢!”可裴少辛却转过头来看了宁舒窈一眼,便点了点头:“好。”他看向宁诏:“可是有事同孤说?”宁诏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有事同你说。”他看了一眼宁舒窈,虽不是什么大事却还是决定避着她谈。怕她忧心。等到离里屋有一段距离了,宁诏才开口说道:“你如今看地,可是想要开垦种田?”裴少辛略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可从未同宁诏说过。宁诏一瞧见他这幅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是傻不成,你们这般大的动静。又是寻肥地;又是找擅耕作之人;还隔三差五的去外边寻哪儿有种子卖。”他摆了摆手:“如果你是想让蜀州那些书生下田种地的话,那便别想了。”裴少辛皱紧了眉头:“为何?蜀州粮食紧缺,若是他们下地便能缓解一二。”宁诏看傻子一般看着裴少辛:“你啊,若是耕种也得春种秋收,现如今已经夏日了,现在播种也需等到秋末才能收割。如何能解这燃眉之急?”裴少辛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点。他抿了抿蠢开口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宁诏看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如何知道?你还是去问问那个擅长耕作的侍从吧,他许是会给你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