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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劝去宾馆睡觉……不然你见着他们的脸,也就知道是谁了。”尤其是祝恒的父母,那可是在娱乐圈响当当了好些年的明星。就算小年轻认不出彭家的两位长辈,也不会认不出那两张脸。毕竟他们都是看他们演的电影电视剧长大。小年轻被同事这么一说,便决定待会好好看看资料。他望了眼走廊那头的几位,说:“也是惨,遵守交通规则好好开车的,偏偏被撞了。”又追补一句,很可惜,“那个患癫痫的司机……也挺惨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彭长海阴谋论的那样,可目前的证据来看,那位司机真的就是开车途中癫痫发作,意识全无,才会有这一遭祸事。“诶,那个新来的女怎么哭了……”小年轻嘟囔着,目光追着那位刚到便趴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玻璃上看的女人。她很年轻,来得太过匆忙,头发撒乱,只用发圈扎了起来,脸色白得像是冷玉,看到监护室内的情况,只是瞬间,她眼泪掉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狼狈地,捂着脸哭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1903:58:52~2020-03-2004:2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断更不会有好运5瓶;老胡、墨白尘1瓶;*疼痛感知彭梁容醒来的时候,是车祸发生的第二天。清晨四点。他的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人,即便是醒来以后,也不能让家属进来,只有医护人员来看了他几眼,给他换了新的输液瓶,和他说了几句话。他浑身都疼,醒来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舟娇怎么样。虚空声音本就来去自如,在察觉到彭梁容意识清醒后,忙不迭地交代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关于这具身体重伤,另一具身体昏迷的总总,尽数全说了。其实这两具身体之间因重伤发生的联系,也是他们从没想过的。纵然之前出现过“被下药”“受轻伤”的情况,前者是彭梁容,后者是日常生活中因不慎划伤手指……他们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灵感应。竟然可以切身感受到另一具身体的疼痛。虚空声音压低音色,它说:“这是濒临死亡时带来的后遗症——”彭梁容就知道了,他身上还很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问它:“祝恒怎么样?”“和你一样,抢救过来了。”青年闭上眼,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太疼了,他疲惫又痛苦地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在这样的痛意下,他慢慢又睡了下去。*病房外,舟娇哭了有一阵子,她半蹲在地上,起来的时候血液供应不足,差点要摔倒。彭长海扶住了她。她哭得很安静,掌心湿漉漉的都是泪水,喉咙里冒出来的哽咽声也微弱到听不到。彭长海:“没事,阿容已经抢救过来了,别哭了,医生说情况一好转,家属就能进去看望。”舟娇缓慢地点头。她很难描述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插着许多仪器,一副几乎要死的样子。苍白、病弱。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以用了许多年的青年模样,展示在她面前——从未有的脆弱时刻。没有人会有她这样的际遇,以局外人的目光,亲眼看着自己的身躯躺在雪白病床上,胸膛微弱起伏。她安静地想,真的再也没有人会有这样的……这样的痛苦,这样的崩溃。她和兄长、嫂子熬到了四点。医生匆匆走进,进去以前说是收到了身体检测苏醒的消息。他进去,舟娇想跟着看两眼,但被另外的护士拦下了,护士和颜悦色:“让他好好休息吧。”舟娇只能止住了脚步,她和彭长云、彭长海一样,默默看着门。彭梁容的伤主要是在脑部和胸口,车辆撞击时,安全气囊弹出救了他们一命。但额头还是狠狠撞上硬物,医生说如果再赚得严重些就要脑内淤血,那就更严重了。胸口肋骨骨折了两根——祝恒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两人都是在死神跟前走过一遭。手术期间,打了麻药,后续推进病房,输液消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生出来时问:“病人是不是麻药耐受体质?”彭长云严肃摇头:“我们也不清楚,以前没有动过手术。”医生皱眉:“另一位病人刚才也短暂醒过来一阵子,问他有没有知觉,他说没有,但我刚才问彭梁容,他说自己很疼。”“那怎么办?”彭长海紧张起来。他几乎站不住,很想从医生口里得到更多的办法,急得像是热锅上打转的蚂蚁。“需要再打一些止痛药吗?”医生道:“止痛药几乎都有成瘾性,最好别用。”他又接着道:“病人也说能熬得了,再看看吧,等他实在熬不住了再开一些止痛药。”既然这样说,也别无办法。舟娇站在医院走廊,听到虚空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别担心,没什么事的。”她抿紧嘴角。虚空声音叹了口气,“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她慢慢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目光虚无茫然,看着墙壁上的医护标识。彭长海把宾馆房卡递给她:“去睡一觉吧,你来得这么辛苦,我们在这里熬着陪就好。”林倩也被彭长云劝回去了。走廊上只有舟娇、彭长云、彭长海三人。祝恒的未婚妻曾翘一直心神不定,最后是祝恒的父母来换班把人硬拉到宾馆,要她去睡。因着祝恒父母不好在公共场合出现,他们找了医院里的朋友给开了间这层楼的办公室,暂时先待着,只预备有事时能找到人。彭长云和彭长海是决计不愿意离开医院的,他们凭着自己年轻力壮,让爸妈睡到早上六七点再来换班。舟娇缓慢地眨眼,她摇了摇头,又哑声说:“我去找医生要个毯子,就在椅子上眯一会。”彭长海说了好久,她也不愿意走。最后,两个大男人总也不能强硬要她走,只能看着她要来一条医院病房标配毯子,默默地、安静地靠在墙壁上,盖着毯子,闭着眼。其实闭着眼也没有很安宁地入睡,她的耳边总环绕着车与车碰击,钢铁瘪下,人体撕裂的声音——舟娇明白这是幻觉,但此时此刻,她挣脱不出。明明已经有一两小时没有落泪。她抵着墙壁,闭着眼,眼角又湿润。……真正能进病房探望时,是车祸发生第二天的下午五点。父母已经在彭梁容面前落了很多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