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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太子刘彻登基之日,他便启程离开京城,回他自己的封地去,并且永世不复踏京城之土。对此陈小娇莫名有种被放逐的不受宠的皇子的悲伤感。……果然不是亲娘10086qaq。于是谈心结束后,陈小娇就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面瘫表情离开了长公主的书房,连自己的寝楼都没来得及回,就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直接架到正厅“接客”去了。在被两个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侍卫扔进正厅之前,陈小娇垂死挣扎了一下:“……太子殿下尚在寝楼等我,我——”“小侯爷无需担心,”那侍卫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截住了陈小娇的话音,“长公主吩咐过了,今日诞宴结束之前,您不需要离开正厅,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给我们来做。”“……我出恭你们也能帮我做了?”那侍卫照样是面无表情不急不慢:“为了您不会在去的路上走丢,我们会护送您前往的。”“……”陈小娇暗自咬牙,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张面瘫脸时多么的破坏心情( ̄e(# ̄)于是陈小侯爷强扯着嘴角整出点笑模样:“……那我今晚洞房就你代劳了如何(╬ ̄皿 ̄)凸”说完不等那侍卫反应,笑脸一收,陈小娇声音冷得像是能冻出冰碴子来:“还要我吩咐吗?——去把太子殿下请来!”那两个侍卫顿了顿,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交流过了什么讯息,一人做了一礼退身离开。陈小娇瞪着另一个侍卫。侍卫低头看地。陈小娇妥协,转身进了正厅。——陈小娇发誓,如果早知道之后他的便宜娘会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宣布给自己十九岁的儿子纳了两房妾这件光荣壮举,陈小娇打死那两个侍卫也不会让他们去把刘彻叫来。但是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未来也是无法预知的。——所以,当陈小娇刚刚在觥筹交错的包围里向着迈步进来的阿彻微微勾起唇角时,就听见他的便宜娘在安静下来的正厅,语带笑意地开口——“众位的好意本宫心领,实际上,今日娇儿已经让本宫为他说了两门姻亲,只差那拜堂礼,待来年娇儿加冠之礼礼成,自会宴请诸位大人,到时候还望诸位大人赏脸,去娇儿府上喝几杯喜酒才是。”陈小娇:……∑(っ°Д°;)っ陈小娇顾不上旁人望过来的目光,僵着脖颈看向刚迈步进来的刘彻。视线里十二三岁的小孩站在原地怔了好几秒钟的样子,然后兀然弯唇笑了。陈小娇从未看见小孩儿笑得这么明显过,只是觉得那已经开始长开的五官霎是好看。陈小娇桑心地转过头去:……也对,小阿彻自然是会为他高兴的,他担心什么,……小阿彻又不知道自己是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情绪。馆陶公主不知何时走到了陈小娇身旁,语意温柔,眼底含煞:“娇儿可满意娘送你的华诞之礼?”迎着满堂的视线,陈小娇“娇羞”地低下头去,嘴角抽了抽:“……阿娇满意极了。”……我错了,您真是我亲娘qaq于是满堂恭喜之声。只有正厅的门口位置,十二三岁的小孩儿眼底温度乍寒,嘴角笑意刹那间近乎狰狞,身后仿佛升腾起尸山血海。“——哥、哥。”那两个字被咬住了,慢慢吐出来,刘彻在耳边的喧闹中阴沉地低笑着。别怪我,哥哥。——是你逼我的。☆、第18章酒醉后陈小娇的酒量是传说中的半杯倒,就是大概用玉箸杵一点放到嘴里都会晕的那种;所以十九华诞那天晚上,他是被他便宜娘那两个面瘫脸侍卫抬着回了寝楼的。那晚的记忆对他来说始终有些模糊——只记得房里有微醺的灯火,还有灯下坐着朝他望来的阿彻。“灯下看美人”这句话想来真是没错的,陈小娇被两个面瘫脸侍卫放到榻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塌塌的,一抬眼看见前面坐了个美人冲他笑,立刻觉得像是吃了一斤大力丸似的,生龙活虎地就坐起来了。美人笑得真好看……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早已经断了,陈小娇傻呵呵地坐那儿想,然后绷着小脸皱了皱眉……就是为什么感觉阴森森的呢?……不管了。陈小娇把搞不明白的问题扔到了一旁,然后站了起来,嘴里念叨了一声“美人”,便冲着灯下的人扑了过去,颇有他看过的电视里那些老色/狼耍流氓的架势。……陈小娇是绝对不知道为什么前世他家父母,在他一次误把酒作茶并且成功醉倒之后,就严令禁止他沾酒的,其实只因为他在酒后有一种诡异的爱好——刘彻刚接住扑进怀里跟他身量差不多高的人,还有些莫名这意外的投怀送抱,紧接着就被亲了一脸的口水。真的是亲,但也真的是一脸的口水⊙﹏⊙b虽然无幸享受到亲昵可爱的大型犬扑到身上热气腾腾地糊一脸口水的经历,但刘彻也是见过狗舔骨头的。好不容易才把热情的狗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小刘彻莫名好了一些的情绪紧接着就在那人的下一句话里崩裂了——陈小娇鼻子尖都快碰上对方的了,还是眼神朦胧:“你就是我便宜娘送给我的那房妾吗?那今晚就你陪寝吧,看在你长得——”像我家小阿彻的份上。只是话还没说完,那人就狠狠一把扼在了他的腰上,一双漂亮的眼眸阴沉得吓人,让迟钝的陈小娇都打了个哆嗦。然后那个人看着他笑了,嘴角一点一点地扬起来,像是一把要一点一点扎进rou里的钝刀。陈小娇听见那朦朦胧胧仿佛远在天边声音——“……哥哥,你赢了……已经这么多年……没有人能让我如此暴躁了……你是第一个呢……让我想想……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好呢……”然后陈小娇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馨香,意识也跟着那阵馨香一起散去了。陈小娇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被剥得像只去了壳的熟鸡蛋,光溜溜的,□□地被人扔在榻上,两只手绑在一起吊在头顶的位置,有温热的气息覆上来。有人在自己的耳边低笑,他睁开眼睛想去看,却像是被察觉了意图,眼睛上被束缚了一条锦缎,然后眼前就模糊下来。湿濡的感觉最先落在自己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