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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看狗时,狗的主人已经看到了她。“咦?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景醇直愣愣地看着宴辰泽那张在灯光下,就像是打上柔光滤镜一般的俊脸,不自觉地问:“你觉得我傻吗?”完全没过脑子的话语脱口而出,吓得景醇愣住。啧……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一入夜就身心脆弱想要别人宽慰的软妹子了?“这个问题……”宴辰泽走到景醇面前,揉着头发地纠结道:“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景醇叹了口气,话头都开了,索性补充道:“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觉得我傻,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学徒也觉得我傻,可能……连那个当事人也这么觉得。”“呃……”宴辰泽不好意思地笑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么估计你的脑子确实有点不好使。”“……”景醇无语地瞪着宴辰泽,继而又“噗”地笑出了声。宴辰泽牵着狗在景醇身边坐了下来,将手捏成拳,当到嘴巴底下,浑厚而富有磁性的播音腔正儿八经地道:“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本期的,今天,我们有幸请到14栋12楼的住户,景女士。”宴辰泽一本正经地把自制的“拳头话筒”伸到景醇的嘴边,“来,说出你的故事。”第21章瞧着嘴巴底下似模似样的“拳头话筒”,景醇不禁翻了个白眼,“无聊。”“唉!景女士面对镜头有点害羞啊!”宴辰泽缩回手,继而又拍着秋田犬的大脑袋道:“来,贝塔借你,有什么话就和贝塔说,这样就不会不好意思啦!”说完,宴辰泽就把牵引绳递到景醇手里,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只不过那步幅……和挪动没什么区别。景醇看着手里的牵引绳,唇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还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景醇伸手顺着秋田犬的背毛,“它就是贝塔吗?”“嗯。”压根儿就没挪出几步的宴辰泽在贝塔面前蹲了下来,任由贝塔舔舐着他的手背,“帅吧?”简单的两个字,就触发了景醇的职业病。景醇瞧了一眼贝塔的脑袋,目光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再也挪不开眼。贝塔巨大而宽厚的脑袋,从额头到下巴呈现出线条优美的钝三角形,不论是五官,额段还是吻部都完美符合纯种日系秋田犬的头部特征标准。从接触宠物行业以来,景醇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纯正的日系秋田犬,就算宴辰泽说贝塔是哪个大型犬展的永久登录冠军,她也信得真真的。景醇痴迷地揉着贝塔那厚而坚实的耳朵,“那么纯的品种,贝塔一定很贵吧?”宴辰泽笑意渐渐扩大,作为铲屎官,夸他都没有夸他家狗儿子好使,“喂!像你这样的牛批宠物美容师,是不是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狗纯不纯,值多少钱?”“是,也不是,一般的宠物美容师只需要分辨常见犬种的特征,从而知道它是什么犬种,你说的那些是犬展专业裁判的活儿。”宴辰泽挑起眉梢,“所以你不一般喽?”确实,景醇对宠物的痴迷,使得她在专业领域的认知程度已经超越了A级宠物美容师的范畴,行业里懂行的人都把她当个宝,甚至国内最出名的连锁宠物店的老板都曾花重金聘请她就职,然而她却不为所动,宁愿窝在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那个不到五十个平方的小店里。景醇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怎么不把舒克一起带下来?”宴辰泽:“你想累死我啊?还是你想看看我是怎么被两个小家伙先用牵引绳捆起来再绊倒的画面?”“所以你都是把它们分开遛的吗?”“对啊,每天六趟,人多狗多的时候遛舒克给它多交几个小朋友,至于贝塔嘛,虽然没没有伤人伤狗的不良记录,但是秋田毕竟是烈性犬,所以我都是趁人少的时候才带它下来。”“怪不得我以前没见过贝塔,你遛它的时候啊,我要么是在店里,要么是在家里。”景醇想了想,又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呗。”“你的微博……”景醇一眨不眨地看着宴辰泽,“为什么从来不发关于舒克的消息?”宴辰泽就是微博上大名鼎鼎的萌宠类大V博主“用户3344567”,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网络上就算是捡到鸡毛蒜皮也忍不住拿出来显摆的用户3344567,现实里却一反常态地藏了一只法斗。起初,景醇只是想不通,明明是靠着宠物吸引粉丝的萌宠博主,宴辰泽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要把时下热门又吸睛的法斗犬藏起来不曝光,但是当她见到贝塔时,已经有了一个最现实的猜测——比起血统纯正的贝塔,体型偏大,结构一般以及品相不纯的舒克简直上不了台面。别说是在人多嘴杂,并且说话几乎不需要负责的微博了,就连那些光顾过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的顾客,在店里遇到时,都忍不住比一比谁家的宠物更好一些。所以,宴辰泽是要维护大V的形象和照顾粉丝的情绪,才会在微博上绝口不提舒克吗?景醇深深地看着宴辰泽,她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希望他会如此回答。“你已经知道我就是僵尸号了?”宴辰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果然还是瞒不住啊!”这个动作……景醇眼里映着的,是难为情的宴辰泽,然而在她脑子里出现的,却是那张画着同样动作还伸手比心的Q版小男孩儿的卡片,以及那一束黄灿灿的向日葵。——【哇!他怎么会送花给你?还画这么一副明眼人都看得懂的画,妈耶!僵尸号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陈赏心一惊一乍地话语在脑海里响了起来,下午收到花的时候,景醇的注意力都在宴辰泽是怎么知道店铺地址上,但是此时此刻,送花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由不得她不多想。难道,他真的喜欢她?不,这只不过是陈赏心设的局,那束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陈赏心背着她求来的,嗯,他只是出于谢意,就稀里糊涂地照着陈赏心的要求做了。只是……那幅画,是陈赏心让他画的吗?还是他……“这个事儿啊,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耳边传来宴辰泽的声音,当景醇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回了她身旁的长椅上。神游半天的景醇茫然道:“什么?”“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在微博上曝光舒克吗?”宴辰泽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这事儿啊……还得从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微博大V说起。”????NONONO!该死!怎么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