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的小哑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逸哥儿说了一句什么表亲,又正好去了趟大舆镇,恰巧遇见阮家老二媳妇聊了两句。你们猜怎么着,她都没听说这儿还有个表亲呢。”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陆追,那眼神不甚和气,甚至带了几分轻慢在其中:“可别是什么龌龊东西,跑到这里藏着躲着。”

陆追按着心头的那股浊气,和颜悦色的又说了一遍:“这位婶婶,我外祖母与阮澜的外祖母乃是亲姐妹,并未与阮家亲眷见过。”

秦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仍在那儿只管自己吃的阮澜,冷哼一声:“说来也好巧不巧。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怎得到了这儿就反一反了?莫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说着,她又摸了下自己头上的簪子。

秦氏喜欢摸头上的簪子,这动作总能引着人去看她的首饰。这是她骄傲的一部分,好让人看看自己的家底儿,想想自己的爹是哪个,说话的时候好心里有点数。

她见陆追没答话,自己倒好似想通了似的。

可不就是,说来阮家虽然落到如今的地步,可仍有个瓷窑仍有个老宅啊。更别说阮家这些年下来,怎么可能没留点东西?兴许只是如今不敢说罢了。如今听着阮钧怕是没多久活头了,这时候把阮澜着小丫头弄到手,这些东西可不就都跟着走了?

这么一想,这突然出现的远房表兄倒真是有点心思。

秦氏如意算盘打得精,妻不妻的先不说,自家不是和阮家有个婚约吗?那这些东西原本就是自家的啊!

这么想着,她看陆追更不顺眼,想着要挑拨关系,便转头对那两个村妇说道:“如今这些小丫头最容易被脸骗了。你们还记得不,那个刘家的小丫头不就是被城里人骗了?还说是远房表哥,其实就是个好赌的,还把她卖了还债呢。人啊,看着好头好脸的,不准是什么烂东西。”

那两个村妇看了陆追一眼,跟着应和道:“是啊,如今那刘珠丫头哪里还有人愿意看一眼的,年纪也不小了还在家里待着,许也许不出去。”

陆追听她们所言,眉头蹙起,刚要说些什么,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陆追转身,阮澜塞了只碗到他怀里,示意他去吃饭,而自己则走到秦氏面前,胡乱比划了一阵。

秦氏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笑:“阮阮,你这么比划,咱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阮澜叹了口气,跑到厨房里,塞了个食盘给秦氏,上面放了三个rou包子。之后也不等秦氏问话,拉着她一路走到会客小厅门口。

阮澜给秦氏推开门,示意她进去,又递给她一张纸条。

做完这一切之后,阮澜又走到门口,把门一关,把桃红灰绿两个村妇关在了门外。

她再次坐到陆追对面,耸了耸肩,夹了一块咸菜放进嘴里——唉,女人的事情还得靠女人来解决啊!

☆、第十九章

那头秦氏像个丫鬟似的被阮澜塞进了房里,翻手一看字条上写着:“包子是给我爹的,屋子里有老鼠,劳烦秦姨帮我看顾,多谢。我这就去叫我爹,稍候。”

听闻有老鼠,秦氏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一时间觉得那地上也脏桌上也脏椅子上更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上端着那被烘的热腾腾的盘子放也不是,不放又觉得有点烫,只好两只手颠来倒去。

正待她候的心焦想要一走了之时,阮钧推门进来了,秦氏一脸不耐:“阮钧,你家这丫头……”

阮钧乍一进来并未听清她说什么,便主动开口招呼了句:“阮阮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端饭进来?快快,嫂嫂,快放桌子上,免了烫手。”

知道烫手还让我端?!秦氏心里想着。怎奈被阮钧先抢白了一番。

她嘴角抖了两下,把盘子往桌上一搁,开口道:“阮钧,你这身子可好些了?”

阮钧咳了两声,说道:“被窑子里的火呛着了,不是大碍,比之前已好多了。前两日秦兄来探我,如今又劳烦嫂嫂。”

他说着,陆追进门送了茶,又退了出去,留下厅门未关。

阮钧这么说,可秦氏看他面色却是不信,心想这阮钧果然活不了多久。

她斟酌了一下,问道:“方才那个,我听逸哥儿说是什么远房亲戚?”

阮钧从桌上拿了茶碗,抿了口水,是温的,想来在外面凉了些时候:“是。是阮澜娘家的亲戚,姓陆名己安,倒是个心细的孩子。阮阮并不晓得如何做活,这些日多亏了他在。”

秦氏厌烦听他满口都是夸这小子,说道:“阮阮这孩子也是命苦的,自小就没了娘,我也是将她当女儿似的看,可谁知道今年偏生出了这茬子。可这都不碍事儿,咱们阮阮仍是有个好爹,将来的日子想必也不会苦。”

她是在试探阮钧还有没有家底儿,可在阮钧耳朵里,这是在推脱当年的婚约。

因着今年的事儿,阮钧心知再与秦家攀亲家有所不妥,虽然秦楚周定然不会反悔,但阮钧哪愿意这般占别人便宜?是以他将那瓷笔搁给阮澜的时候也未提此事,只说的是若是日后孤苦再去秦家。但他心里也隐隐有着念头,若是阮澜能嫁去秦家最好,秦逸人品才貌皆是难得,倘若能撮合两人也是好事一桩。

阮钧笑笑,回道:“自然是不会让她苦的。”

听他这么说,秦氏心里就觉得有了底儿,俗言饿死的骆驼比马大,阮钧带着女儿搬来这小地方,想来一是为了避人装个模样,二来就是为了这阮澜日后的婚事。

倘若没有这个什么远房表哥来,到时候阮澜无依无靠,还不得乖乖地跟着自家走,哪儿能管的是妻是妾?

秦氏心思一转,说道:“如今修养身子是重要,但家里也要管。不是我说,你家阮阮这些日子变化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带的,脾气都野了。方才我进来,她还在那儿吃包子呢,看都不看我一眼。您说,哪有这样的孩子?”

谁知阮钧听了,说道:“如今家里都靠阮阮一个人撑着,她要是还之前的那副样子,我反倒是不放心。”

这话说的巧妙,不但为阮澜解释,还顺便打了秦氏的脸。

秦氏一耳朵就听出来了,这就说道:“哪儿啊,这家里不是还有个陆己安吗?不过你说的也是,我看那哥儿倒像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一身的少爷习气,平日里定然也是不怎么干活的。这要是哪个姑娘许了他,日后不得穷着干活儿?”

阮钧不是糊涂,听到这里便明白秦氏这次来是为了己安,想来秦家仍是在意这个婚约。可他不明白的是,若是因为婚约想要阮澜避嫌,那直接开口便是,何须如此?

他扫了秦氏一眼,猛然发觉秦氏自始至终竟还是站着的,那杯给她的茶也未动过,眼神还来回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