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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竟是撤去招式之威,准备牺牲在涤罪犀角之下!鬼如来见状,刀势一转,一掌击中擎海潮的胸口!刹那间,绿色血液遍洒天地!“你想算计吾?”“吾不会让你离开!”擎海潮抬掌,再度攻向鬼如来。面对擎海潮找死的行径,鬼如来已对他失了兴趣,缓缓抬起的掌,劈向擎海潮天灵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来到,为擎海潮挡下鬼如来的毙命之招,随后快速带着擎海潮离开!“一页书!”鬼如来冷眼看着一页书救走擎海潮,转身离开天阎魔城。紫宿看着一页书救走擎海潮,目光清冷,无波无澜。第392章雪殇荒废的天地合,曾经风云叱咤,曾经龙啸虎奔,如今沉龙蛰虎,一片黄尘。“好友。”一页书目光沉重地看着擎海潮。“咱们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这是你吾相识之初,也是吾寄望缘尽之处。”擎海潮站在壶口,回想着当初的海天之决,“依照计划,一页书,吾会用吾最后的功力压制鬼觉神知不能窜体,在此同时,你要把握机会。”“吾……”一页书看着擎海潮,欲言又止,他想劝他坚持,事情还未到最后的时候,不应该此时便放弃机会,但他也知道,那些言语是多么的单薄,是多么的无力,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好友,速速动手!”看出一页书的犹豫,擎海潮却是十分的干脆!纵身跳入地漏!“擎海潮……”“临别之终,替吾向珊瑚说一声道歉。吾曾说要做她永远的知己,永远的陪伴,如今要违背了,一页书!”擎海潮盘膝坐下,一脸坚定地看着迟迟不愿做出决定的一页书!“唉!”无奈一叹,一页书纵身一跃,无奈遵从擎海潮的意思。天地合外围,紫宿神情淡漠地看着天地合内的一切,忽而,一道圣芒悠悠而来,光芒在接近紫宿的刹那,化作一道人影,相同的面容,却是相对立的存在。“回来了。”“嗯。”“圣魔天秤再次做出了选择。”轻轻一扬手,圣魔天秤飞旋而出,平衡的圣魔天秤左右摇摆一阵后,开始往圣之一方倾斜,最后完全倾向圣之一方。随后圣芒照耀!天地合地漏之中,擎海潮平静地看着一页书,“一页书,记住吾的话,快动手!”“好友,再等几刻、再等几刻,好吗?”“在吾尚有余力压制体内魔鬼之前,快动手!否则,前功尽弃。”“再等一刻吧。”“一页书,迟疑不是你的作风。呃……”擎海潮口中呕出绿色血液。“好友!”“喝!”擎海潮再度运功压制体内冲击!一声沈喝,象征百死不悔的诛魔决心,更代表一生难舍的割断情缘。“擎海潮……”“永别了,吾的小妹,吾的好友,吾的珊瑚……”双眼闭落,前尘如梦,来回反复,好似满地春雪,转眼即将消融。“吾、吾不能……”“一页书,你是吾最后的挚友,不可让吾恨你。”一页书缓缓抬起手掌,却是迟迟未曾落下!曾经寇雠,曾经战友,缘起冰炭不容,缘落肝胆互照。是否此谊来得矛盾而难得,所以了结,就要更极端而磨心,天意何忍,人心何忍?“呃、一页书,快啊!”一咬牙,心一狠,一掌劈落,了却至友之苦,除却魔孽邪张!然而就在一页书一掌劈向擎海潮的时候,突来的变故,却将梵天击出地漏!“幸亏你没出手,否则连你也陪葬。”鬼觉神知的声音缓缓飘荡而出,随后,鬼觉神知的手从擎海潮胸口穿出,随后,鬼觉神知陡然窜出!“啊!!”“啊,好友啊!”一页书站在壶口,看着地漏之中的变化,而此时,击珊瑚与净无幻急忙来到。“海潮!”击珊瑚看着地漏之中的擎海潮,心中一紧,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珊瑚……”“鬼觉神知!”净无幻看到了在擎海潮身边的鬼觉神知。“击珊瑚、净无幻,咱们终于重逢了。咯咯咯咯……”鬼觉神知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冷笑道。“你是他吗,父亲?”击珊瑚看着鬼觉神知,心中痛苦非常。“咯咯咯咯……”鬼觉神知没有回答,只是咯咯地冷笑着。然而这不予回答的冷笑,却是更令人心寒的回应,击珊瑚心痛,心伤,而就在此时擎海潮突然说道,“他不是你父亲,与吾一同入无间吧!”擎海潮一个疾冲,推着鬼觉神知,一同落下绝崖!“休想!”鬼觉神知看出擎海潮的打算,身躯突然变得巨大起来,飞回绝崖!“海潮!!”看着落入绝崖的擎海潮,击珊瑚伤心欲绝,无力地趴在壶口,伸出的手,想要抓住的他,却只能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友啊!”一页书叫喊一声,却也无能为力。壮志未酬,溘然长逝,坠落的这一眼,不甘又悲婉。好似无声倾诉,深记这凝情眉目,来世再语,人间何处不相逢。“珊瑚……”擎海潮最后看了击珊瑚一眼,身形完全没入无尽的崖底!“鬼觉神知!”一页书盛怒一言!“一页书。”净无幻连忙制止,他们根本杀不了鬼觉神知。“如何,百世经纶也要步他后尘?”鬼觉神知嘲讽地看着一页书。“你真是我的父亲?”击珊瑚悲痛地看着鬼觉神知。“咯咯咯咯,击楫中流从无你这个女儿。咯咯咯咯……”鬼觉神知留下这一句话,便化光离去,击珊瑚听到鬼觉神知这无情的话语,几乎支撑不住,净无幻连忙上前扶住。“击珊瑚。”“海潮、海潮……”一日之内,双重打击,双重恸悲,再也无力支撑,如珊瑚击碎,满地零落。“好友……”一页书缓缓闭目,紧握的手,丝丝鲜血滴落,也难压心头怒意!银盌盛雪。声声唤,声声慢,声声悲箫喑咽;似寒霜,似梅乱,几似北风吹人远,蒙蒙影阑珊。“好友。”一页书弯腰,捧起一抔白雪,随风远送。“前辈,唉……”素还真焦急而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慢了。悲痛一叹,同样弯腰捧起一抔白雪,随风远送。再无多余字句,只怕语一吐,泪珠便无禁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