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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伤大概率是在船上跟这个人争执的时候造成的,后来坠海……有可能是被推的,也有可能是你自己跳的,不管怎么样,至少你坠海的时候还有意识。”乔柚点头,也正因为坠海时她还有意识,才能把这段录音保存备注好。“但是我没有录下视频,”她有些沮丧,“光靠录音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声音录下来了,时间地点也明确,不算一无所获,”江见疏说,“你当时应该跟着渔船出海了,只要查查那附近的渔民,哪些在9月20日出过海,范围基本能下来。”乔柚还有一个在意的点:“录音里有个人说我是他远方亲戚家的闺女,我在兆溪应该没有远方亲戚吧?”“没有。”如她所料。那么结合她去兆溪的原因,这个亲戚关系很有可能是她同那位渔民说好的,打点或委托,目的是为了名正言顺地上贼船收集证据。能被她打点拉拢的,应该是不知情者,不然不会带她上船。——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便已经暴露,而同意带她上船的也是产业链里的知情人,不过顺水推舟,等她上船后远离陆地,再处理掉。后者可信度较低,因为乔柚还记得争执发生的时候有人在慌乱地劝架,听声音其中一位就是带她上船的渔民。无论如何,这段录音很大程度上印证了乔柚之前的一些猜想。故事链基本能串起来了,唯独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先别想了,”江见疏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吃饭。”乔柚应了声,关掉录音。她没有主动提起的是,其实她还有一个在意的点,就是录音里她向船上的人表明身份时用的自称是“小江”。虽然只是个随口带过的称呼,乔柚听到时仍是心头一动。江见疏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无足轻重的细节。她有些庆幸,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失望。-双休和节假日都是医院最忙碌的时候,江见疏下午两点半就有一台手术。他到得早,午休时间还没过,办公室里空荡安静,倒是应恺挺直背脊坐在位子上不知在写什么。倒是写得入迷,江见疏进门都不知道,被他一拍还吓得差点跳起来。男生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叫了声:“江老师。”“大中午不休息,给自己加班?”“没有,”应恺不好意思地合上本子,“我睡醒了,看还有点时间,就写写日记。”江见疏边接水边搭话:“还有兴致写日记,不觉得医院工作枯燥?”“不枯燥啊!也不对……不能说枯燥,虽然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也很累,但是也有些事情还挺有趣的。”应恺笑道。把日记本收回抽屉,应恺想起什么:“对了江老师,中午的时候朱阳跟他母亲吵起来了。”朱阳就是上次因为护士给老人家插针没插好闹了一通的人。“好像又是因为老太太说不想治了什么的,”应恺说着叹了声气,“因为这个,隔壁13床的病人闹着要换病房,嫌他们吵到自己休息,结果就变成他和朱阳大吵一架。”江见疏听着,皱了皱眉:“老人家怎么样?”“在旁边哭,刘护士长干脆让朱阳老婆推着她先出去散步了,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把架劝下来,”他朝病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前不久老太太才回来呢,估计刚睡下。”江见疏颔首,又问:“这次有没有跟人发生冲突?”“当然没有!”男生骄傲地道,“您上回说的话我都记着呢,这次我就纯拉架,别的什么事都没干。”江见疏微微笑起来:“不错,有进步。”正说着话,张听月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看见江见疏精神一振:“师兄你来啦?正好正好。”她快步走到位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给他:“这个是你的。”应恺一看:“张老师,你这也太偏心了,给我们才每人一个。”“本来也不是给你们的。”江见疏拨开袋子,一股浓郁的艾叶味道弥漫出来,里头装着将近十个用保鲜膜密封包好的艾草糕。“师兄,生日快乐,”张听月笑道,“昨天不是你生日吗,我本来打算今天中午午休去给你买块小蛋糕什么的,但想起来你不爱吃甜食,昨天干脆在家做了点艾草糕,没放多少糖,主要是健康。我想着你和嫂子两个人,就多做了点,带回去你们一起吃。”应恺眼巴巴地:“我可以再分一个吗?”张听月啐他:“去。”江见疏:“谢谢,麻烦你了。”“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都当了你这么几年的师妹,就别跟我客套了,”张听月笑着摆手,目光忽然聚焦在他的手腕上,“师兄你换手表了啊?”江见疏低头看向腕表,嗯了声。这块崭新的腕表,昨晚要不是取下来及时,差点报废在那场雨里。瞥见他温和下来的眉眼,张听月促狭地笑了两声:“嫂子送的吧?眼光真好。”江见疏笑笑,视线一偏便看见袋子里的艾草糕,思绪微微飘了飘。高中时乔柚没事就往他教室跑,后来他和江临舟都习惯了。要是来聊聊天也就罢了,但小丫头有时特别破费。一开始是万圣节的糖。对学生来说这节日就是图个嘴上快活,哪儿有什么活动和假期的。那天也意料之中地是工作日,得上课。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他和江临舟正收拾东西,窗户边突然响起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Trickortreat!”他和江见疏几乎同时停下动作,转头看过去。少女做着怪异的鬼脸,冲他们眨巴眨巴眼睛。江临舟当没看见,收回目光继续收拾东西。他倒是乐了:“来要糖?”乔柚一秒恢复了正常表情,小鸡啄米:“嗯嗯。”“手伸出来。”她目光闪闪地伸出双手。江见疏抓了团空气往她手里一拍,而后接着收拾东西:“好了,吃吧,吃饱了回宿舍,别被怪物抓走了。”被戏弄的少女呆了一下,瞪着他控诉:“学长,你好无聊。”“到底谁无聊?”他懒懒回嘴。兄弟俩都不理她,她登时急了:“哎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