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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她和父母之间果然存在很大的矛盾,以至于她不仅四年不回家,连毕业了愿都不回去。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可能这几年都没联系过。也不知道手机里存的那两个号码是多久之前的,说不定二老已经换了号码。这到底得有什么深仇大恨?-晚餐宋酒提议吃火锅,不过碍于在场有位伤患,折中成了鸳鸯锅。乔柚独自一人占领半边火锅,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她在欺负人——实际上只能对着辣锅流口水的她觉得自己才是被欺负的。宋酒兴致高昂,嚷嚷着要喝酒,江临舟却说:“想喝可以,你现在自己出去买,在外面喝完了喝够了我再去接你。”果断又无情的口吻令乔柚侧目。江临舟和江见疏长得近乎一样,性格上的差异还是挺大的,虽说不至于两个极端,但江临舟性子更冷静,有时候冷静到了会让人觉得他冷酷的地步,说话时的口吻语气相比江见疏也更沉。多少显得有些克己自律过了头。乔柚不禁想江临舟这样的性子,她从前是怎么跟他“要好”的?碗里突然空降一片乌鸡卷,她收回视线望过去,对上江见疏晦涩不明的目光:“发什么呆,伤口疼?”乔柚莫名心虚,飞快瞥了一眼江临舟,说:“没有,我只是在想事。”宋酒激动道:“是想起来什么了吗?”“可能吧……我一下又忘了。”她搪塞道。宋酒面露失望。“忘了就忘了吧,”江见疏说,“总会想起来的。”宋酒忧心忡忡:“要是再也想不起来了怎么办?”乔柚望着江见疏,他垂了垂眸,没说话。片刻,江临舟开口:“那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饭后江临舟和宋酒就离开了,江见疏在厨房洗碗,乔柚左右没事干,干脆晃去厨房看他洗。江见疏挑眉:“想帮我洗?”洗衣服事件还历历在目,乔柚迅速回嘴:“我知道你在说笑。”他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手上动作没停。水流哗哗作响,碗筷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江见疏忽然问:“宋酒跟你说了些什么?”“也没什么,我就问了问我们几个的关系之类的。”他侧眸:“她怎么说的?”乔柚简单叙述了一遍,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他安静地倾听,神色看不出来多大变化,可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在她说起江临舟的时候。今天江见疏一直有点奇怪,似乎心情不佳。他不愿江临舟和宋酒在这里多待,无论是下午说家里没有食材时,还是饭后不着声色逐客时。可看他们兄弟间相处,并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那乔柚只能这么猜测了:“江见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他们接触?”江见疏关了水:“为什么这么说?”“感觉啊,”乔柚说,“我感觉今天下午我和他们见面开始,你就不太高兴。”她以为他会否认,谁知男人承认得十分坦荡:“那你感觉对了。”“为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江见疏平静控诉,“和妻子分开这么长时间,二人世界都来不及过就被人打扰,你要是我,你高兴吗?”乔柚一愣,眨巴眨巴眼:“可我们是夫妻啊,以后二人世界还有很多不是吗?”这回怔愣的成了江见疏。他深深望她片刻,喉结动了动,很轻地笑了声,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涩:“也是。”安抚完心情不好的丈夫,乔柚的心情也舒畅许多,向他打听起过往:“对了,宋酒不是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关系挺好的吗,那我跟你是怎么认识的啊?”江见疏说:“很丢人。”乔柚眼睛一亮:“说说看?你怎么丢人的。”“不是我,是你。”“?”或许是这段回忆着实好笑,江见疏也不禁莞尔,口吻中染上揶揄:“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开学第一天就睡过头,迷路到学生会,藏在队伍后面偷偷吃早餐还被我当场抓获。”乔柚惊奇:“我还会迷路啊?”今天回家这一路她感觉自己认路的能力还挺强的,经过的路线现在还记得。“迷路是概括,准确的说,你是找不到自己班级的队伍在哪。”“……这有什么区别。”乔柚吐槽完,好奇道:“那你当时在学生会任职什么?”江见疏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学生会主席?”他点头。乔柚笑了,玩笑脱口而出:“学长,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好歹让小学妹吃个早餐吧?”“叮”一声脆响,最后一个瓷盘垒进碗柜。江见疏的动作停住。半晌,他侧头挑了挑眉道:“那我下次给你提前准备早餐?”乔柚忽然就笑不出来了。江见疏的话弯折成一把钩子,突兀地闯入大脑,横冲直撞地奔向某个角落,将过路的神经剐成一团乱麻,缠缠绕绕地拉扯,疼。熟悉而陌生的画面不断涌现,她看清了却抓不住,恍惚间感受到一股沉稳的力道压在肩头,很暖。乔柚闭上眼缓了许久,再睁眼看见江见疏微蹙的眉心。“不舒服吗,头很疼?”他低声问。她视线下移,落在他唇下的那颗痣。渐渐地,与泛着旧书页气息的画面重叠。蝉声远鸣,树影婆娑,细碎的光落在少年发梢。“那我下次给你提前准备早餐?”少年挑眉,散漫而淡然地说,“小学妹,学生会不是你家。”说话间,光斑展翅,随风翕动着落在那颗小小的痣上。而后,蝉声停了。4.瑰芒沙砾我能不快吗?晋江文学城首发4翌日一早,乔柚被江见疏起床的动静吵醒。“吵醒你了?”转头对上一张迷糊的脸,江见疏关房门的动作放轻了些,乔柚看见他无名指戴上了和她那枚同款的戒指,“我去医院,晚上才会回来。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他一顿,又说:“……或者联系宋酒。”乔柚目送他出门,也没有睡意了,索性洗漱完开始干正事。她将旅行背包里的东西清出来,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