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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云启的护卫立刻护住他后退。没想到,孙之衍扑到一半,突然转了方向,向站在一旁的宁无心而去。严云启大惊之下,脱口而出,“念之!”汪正然也大喊,“无青!”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他。宁无心猝不及防,立刻被他掐住脖子,发不出声音。严云启看着他,心如绞痛,担忧不已,脸上却丝毫不敢露出半分。孙之衍拖着宁无心,向营帐口去,笑道,“大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人要来这里的消息,四刃早已派人告诉在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放我一马,我便放了你的心爱之人,如何?”严云启难受的如同被人捏着心脏,却笑道,“下官不明白孙将军在说什么。孙将军不必激动,不如坐下来聊聊。”孙之衍拔出一把小刀,在宁无心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伤口不深,鲜血却立刻涌出。严云启的脸上再也挂不住,急怒道,“你放了他!”孙之衍拖着宁无心继续往外面走,“不许追来。”帐内众人虽然知道这件事必然有隐情,此时却也无暇顾及,齐声大喊,“大人!不能放此人走啊!”汪正然此时心中难受的要命,一是宁无心的安危,二是为大哥复仇,完全不能决定要做什么。孙之衍走出帐外,众人立刻追出来,只见孙之衍又在宁无心的脸上轻轻一划,“不许过来!”宁无心脸上立刻流出鲜血。严云启急声大喊起来,“谁也不许追!”众人又气又急,却也不敢再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马前。孙之衍来到马前,此刻他已经不能再带着宁无心跑,将宁无心狠狠一推,接着一剑刺出去。他的本意,就是杀死宁无心,让他们大乱,自己趁乱逃走。严云启早已经料到此人的目的就是这样,刚才就以眼色暗示自己的护卫从旁边暗暗接近。只见几个影子飞速前来,其中一个大喊着“无青”,上前把宁无心推在一旁,接着便大叫一声。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宁无心已经被严云启的护卫护着站在一旁。而那替宁无心挡剑的人,竟是汪正然。孙之衍把插在汪正然左臂上的剑抽出,一看事情不好,立刻便要逃走。严云启的护卫齐身上前,几剑同时刺出,将他的身体捅了好几个窟窿。孙之衍口中吐出鲜血,翻身倒在地上,已经是断气了。严云启早已向宁无心奔去,此刻他已经不能再顾及众人的目光,将他抱在怀里,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轻声安慰。汪正然捂着左臂上的伤口,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无青……你可还好?”宁无心立刻把严云启推开,“四公子可好?”人家怎么说也是为了他才受伤,他心里有些愧疚。严云启看着他,虽然心中略有不爽,但是怎么说也是宁无心的救命恩人,于是也道,“四公子舍己救人,我们之十分感激。四公子伤势不轻,还是及早治疗为好,不然我们过意不去。”汪正然听着他一口一个“我们”,分明就是在炫耀,心里越发难受。宁无心道,“四公子和我都受伤,不如先处理一下伤口。”说着,他不管严云启,扶着汪正然,向营帐中走去。严云启看着宁无心和汪正然向一个营帐中走去,决定还是要赶快带他离开这个地方,随即朝众人走去。大家差不多一经看出了门道,都默不作声。虽然边关比京城要开放一点,但是这种男男之事,还是有损名声。严云启和汪正然刚才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在……叫他们有些难以自处。严云启道,“汪将军一案已经解决。边关之事甚为重要,还望众位将军齐心合力,维护边关安全,不可再与昭国随便起冲突。”众人连忙点头称是。严云启沉吟一下,“柳副尉,彭副尉,你二人都是栋梁之材,只不过这一次汪将军之事,乃是柳副尉的属下所为,可以算是有不察之过。在新任守将到来之前,大月关暂由彭副尉主持。可有异议?”柳毅清忙道,“孙之衍之事,属下的确有过。属下心服。”严云启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离新的守将上任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下面再出什么事,就不关他的事了。此时,宁无心已经带着汪正然走了出来,来到众人跟前,“我暂时帮四公子包扎了一下。但是,他伤及骨头,需要修养,不如我随他回汪府,帮他疗伤,不知可否?”汪正然满面潮红,显然高兴的很。众人的目光望向严云启。你自己的老婆要对别的男人好,你自己决定。严云启心里简直不爽之极,但是宁无心说的在理,只好道,“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去汪府休养吧。我后天就过去。”宁无心点头,扶着汪正然往马车走。严云启看着宁无心扶着汪正然的样子,想起他以前也是这样扶着瞎眼的自己,心里一阵嫉妒,“我明晚就过去!”宁无心一阵恼怒,头也不回,继续扶着汪正然往马车走。众人看远方的看远方,低头的低头,心照不宣的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严云启处理了边关余下的收尾,又确认了彭越在军中的地位,暂时把边关的情况稳下来。一处理好了,他便急急忙忙的回到汪府。边关的众人知道他着急老婆着急的很,都十分识趣的饭也不留。第二天一晚,严云启便回到汪府,直直向宁无心房中奔去。房间,是黑的。他点亮蜡烛,四处一看,竟然连行李和药箱都不在了。严云启一阵心凉。怎么了?他虽然还没有给自己承诺,但是前几天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又在想什么?难道……又跑了吗?严云启慌起来,急急忙忙赶到汪正然的房间。汪正然已经睡觉,却被他一把拉起,懵懂之下,连伤口都被扯痛,忍不住大叫起来,“什么事?”严云启阴沉着脸,抓着他的衣领,“易大夫呢?去哪里了?”汪正然叫道,“他下午就和我来告别了!他妈的,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急着要走?”他挽留好几次,宁无心都执意不肯。严云启呆呆地,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了。他放开汪正然,在他的怒骂中,缓缓走出房间。他的精神恍惚起来。这一次,他又做错什么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