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言情小说 - 花瓶女配开挂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4

分卷阅读764

    ,都说的极精彩,极热闹,把林见竹这位神医捧得和神仙差不太多,但真实情况,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

林见竹光是义诊这两日,就状况百出,大部分的穷苦百姓当然都不挑剔,有人给治病就心怀感激,可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恶人,有性情刁钻的,见到有人义诊,某些人就想占便宜,没病装病骗药材的,故意碰瓷讹诈的,各类杂七杂八的事情数不胜数。

杨玉英和夏志明两人稳坐太平山,听各方消息,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他们以前在皇城司查阅各项密档,知道的都是大顺朝上下发生的大事,有人为国牺牲,有人为民请命,似乎在这些档案里,大顺朝虽不是海晏河清,却也朝气蓬勃,与旁的国都比,我朝乃是天国。

此时走到小小山村,处理些小事,大家到是不得不看到这个国度的另外一面。

说到底,大顺朝离净土还很遥远。

林见竹的医术是真的好,虽然只在辛县的各个小村子附近义诊,但很短的时间便名声远播。

传闻甚至到了颇为神异的地步。

连京城的茶楼酒肆,都有说书先生夸赞林神医能治必死之病,医术通神,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小故事,把林见竹的义诊生活描绘得活灵活现,让人听之难忘。

杨玉英听太平山村民们说了几段故事,顿时对皇城司察子们的本事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以前还真是小瞧了这帮小子们。”

皇城司将来要是落败了,不再受陛下重视,让底下的察子改行经营江湖报社一类的生意,肯定能赚很多钱。

到时候接几个活,比如说给某位初出茅庐的少侠扬名,给某个要金盆洗手的老前辈写自传。…或者再黑心一些,给某个黑道人士洗白,给某个人泼几盆脏水,真要做起来,必然生意兴隆,别人可抢不了他们的生意。

杨玉英和夏志明一路闲聊,其实精神都有点紧绷,两个人也说不出谁更紧张些,面上都不显露,但里里外外皇城司的探子,察子,都不自觉放轻脚步,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莲莲蹲在屋外墙根处,伸手跟树上的小子讨要瓜子,一边嗑,一边盯着百叶窗。

她觉得,杨大人他们在策划一桩大事。

莲莲低下头,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把疑问都吞回肚子里。

杨大人欲查京城静山伯府,钧瓷花瓶窃案,她遵从命令,随侍左右,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日,林见竹义诊的地处,终于搬到太平山脚下。

刚传出消息,各地就有无数人闻名而来,下到寻常贫苦百姓,上到贵胄之家,人人趋之若鹜。

林神医一来,整个太平山上一众村民,先得了诸多好处。

山民们住在山上,风寒雨冷,上山下山又不容易,筋骨方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要说别的慢性病,好还是不好,病人其实很难真正察觉,可这筋骨上的病痛,到底疼还是不疼,大家都心里有数。

也不见林神医怎样费力,只从山边随意捡些药材,当着大家的面配置成膏药,往病痛的地处一贴,隔日便见效。

费月妮的一个小叔叔,几年前在山上让熊瞎子追得失足坠崖,人救活了,可从此不良于行。

幸亏家里伺候得好,腿脚到没变形萎缩,林神医一到,专门给他看了看腿,外敷内服药浴,只治疗两次,本来完全不能动的腿脚就能稍稍移动。

费月妮昨日还见他被推着出门晒太阳,气色大好,要知道,自从他残废,只能靠家里养活伺候以来,那整日都是阴沉着脸,从不见笑容,哪里还能认认真真地享受阳光雨露?

林神医说,再请一个朋友帮忙,给他做一次矫正手术,养三个月他就能自己起身拄着拐杖走动。

“就是想完全康复,也并非完全不能,单看小叔叔能不能吃得了复健的苦头,这有什么不能吃苦的,再苦再难再痛,难道还有这几年的日子苦。”

看到小叔叔,她就想自家云哥。

云哥到不像小叔叔那么低落颓废,但好好一昂扬汉子,如今日日待在病榻上等死,岂有不难受的道理?

她无数次见到他落寞的神色,只是夫妻两个谁都不说,勉强维持虚假的幸福。

可是就连这点幸福,也难长久。

随着义诊的进行,慕名而来的人越发的多,整个太平山都变得喧闹非常。

费月妮和阿悟忙前忙后地帮忙,茶肆的生意也不做了,只一门心思为林神医服务,殷勤周到之处,竟堪比伺候她亲娘了。

林见竹也是‘投桃报李’,每日都去费月妮家,为她家云哥施一次针,用一回药。

每每一行针,袁云就精神些,夜里睡得更踏实,也能吃下些饭食,更是停了咳嗽。

费月妮心下自是极欢喜,可背地里却又忍不住抹眼泪。

这日,费月妮白日里随林神医义诊,晚上去找阿悟说话,正好遇到杨玉英,杨玉英看到她便笑:“小林说,这一批病人处理完,他就先同你去寻药引子,把你夫君的病先治好。”

杨玉英说着就递给她一块儿红薯,“现在可高兴了?整日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当我怎么欺负你呢。”

费月妮一时失声,待她回到家,终于忍不住扑过来抱住云哥的膝盖,嚎啕大哭:“云哥,真的不成吗?我们去求一求族长大伯,要不然去求一求三哥哥,咱们又不做旁的,就是去寻药引子,绝不乱动里头的东西。”

“。…哎!”

袁云岳伸手拢了拢妻子的头发,“我承认,每当午夜梦回,我也是心潮涌动,想要挣扎出一条生路来,咱们宝儿还小,我舍不得他,也舍不得你。”

“如果一直没有希望,我到也能忍住不想,但现在貌似有这一线生机,我就开始迟疑。”

“可有些事做不得,那不光是咱们自家的事,不光是我们一家的生死,有些底线一旦跨过去,族人的精神就没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会知道。”

“小月,我也怕死,我也贪生,可有些底线,就是我们死了,也不能去碰。”

袁云岳神色凝重,握着妻子的手,叹了口气,“按照族规,那座墓里的东西,我们一纸一草也不能往外拿,便是进去,又有何用?”

费月妮面色转瞬间便黯淡无光。

一连两日,她去义诊的地处帮忙,都显得失魂落魄,做事丢三落四,连阿悟也看不过眼,忍不住过来劝她:“云哥现在也不好受,你这副样子,让他看了岂不是更难过?”

费月妮深吸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

阿悟也为她发愁,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顺着山路一点点地向上走,把采到的药材都扔到箩筐里。

走着走着,两人忽然听到一声呼喊,费月妮登时抬头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