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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和他们的孩子感同身受。但只要他们知道,自己交付的大笔钱,什么用处都没有,他们就会愤怒了……”校长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顾雪仪松了手,脱掉手套,扔在了他的身上。“王主任已经在等你了。”顾雪仪说,扭头走进办公室,朝宴文宏伸出了手:“走了。”宴文宏立刻迈动步子走上前,搭住了顾雪仪的掌心。他们很快下了楼。楼下的家长再看向顾雪仪时,目光依旧有愤恨,但更多的还是羞愧。顾雪仪没指望他们立刻清醒。毕竟世间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实在是少数。她带着宴文宏走出去。宴文宏问:“我们就这样走了吗?”顾雪仪应声:“嗯,回家。”“还来吗?”“再也不来了。”宴文宏轻轻笑了下。胡雨欣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回家,也该是回我们的家。宏宏,走,跟mama回家。mama会重新给你选个好学校。”宴文宏低低笑出了声,他这才分给了胡雨欣一点目光:“啊,不是你说的,宴家才是我的家吗?”“都是你的家,难道我你就不认了吗?”胡雨欣说着,眼泪落了下来:“宏宏,mama以前也不知道你在学校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啊,你没有告诉过mama……难道就因为,就因为她带着你来,给你出了头,你就要跟着她走了?你忘了mama是怎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你的吗?”顾雪仪动了动唇,开口毫不留情:“当你选择给别人做情妇那一刻开始,你受的一切苦,都是你应得的,而不是你用来捆绑别人的筹码。”胡雨欣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她身后跟着的大哥大嫂也忍不住忿忿出声:“你说什么?你是宴太太,你有钱有势,你当然不会懂!”顾雪仪冷淡道:“是啊,我是宴太太。宴朝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去了解一个妾的心情?”“宏宏!你难道就这样看你mama受侮辱吗?”胡雨欣压下了心底的嫉妒与愤恨,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宴文宏转过身,乖巧地道:“麻烦大嫂在车上等我。”“嗯。”顾雪仪没有多话,转身就先上了车。保镖忍不住问:“太太,您不怕一会儿小少爷不回去了吗?”“他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我只能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而不是强制改造他的思维。他会有自己的选择。”顾雪仪倒并不在意这些,今天来到这所学校,她所做下的一切,并不仅仅是为了宴家人。哪怕是在古代,也并非是滥杀滥刑的。比如庆元十一年,便规定不得随意杖杀下人,无缘无故杖杀下人者,是要入刑的,乃至影响一门家风。越是如盛家、顾家这样的高门,越是懂得人是极珍贵的一种资源。尤其是幼子、少年,他们是一国将来的支柱……若是对他们下手,那与叛国又有何异?……可笑现在怎会有些人不明白?还肆意剥削幼童与少年。想到这里,顾雪仪立刻给陈于瑾打了个电话。“陈秘书,中午好。打扰你了。”顾雪仪顿了下,随即将淮宁中学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陈于瑾。陈于瑾听得吸了口气。他没想到宴太太现在变得这样具有正义感……爬到这个位置,还有几个人会去留意这样的事呢?陈于瑾恍惚中,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感叹。“那小少爷还好吗?”顾雪仪调下车窗往外看了一眼:“还好。”“那就好。太太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陈于瑾很聪明,立刻就主动问道。“接下来,需要劳烦陈秘书去做两件事。第一,查清楚淮宁中学背后的依仗;第二,我前几天捐到基金的那笔钱,如果还没有用的话,那就……”顾雪仪突然想不起那个词了,她顿了下,说:“心理……”没等她说完,陈于瑾就立刻会意了。他只当她是心软,不忍心多说,倒也没怀疑是顾雪仪对某些词汇不太熟练。陈于瑾:“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很快给太太回复的。那笔基金,我会让人用来给那些孩子做一个免费的心理治疗。从国外请心理医生怎么样?”顾雪仪对心理疾病其实并不太了解。因为在她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会去留意这些东西,更不会有心理健康与否之说。但不了解,并不代表不尊重。她沉吟几秒,道:“不限于这些孩子吧,可以推广向全国……”陈于瑾顿了顿,提出了一个建议:“您考虑过,由您亲自来推广这个计划吗?”这也是陈于瑾最近发现的,顾雪仪最近的风头相当盛,甚至快赶上一些一线明星了。她身上的讨论度,也侧面推动了宴氏的股价稳步上升……“好。”“那您开个微博?”“嗯,我试一试。”其实这样的慈善计划,对于宴氏来说,实在不值一提。还不如资助山区来得更容易宣扬。因为国人对心理问题实际并不太在意。这样的计划赚不了钱,也未必能赚来多大的名声。但陈于瑾有个习惯,那就是做就一定要辅助对方做到最好。过去宴朝在的时候是这样,现在顾雪仪在的时候依旧是这样。两人就这个话题,聊了好一会儿。陈于瑾的秘书不明所以,站在门外等了好久,还心想着,不知道陈总又在谈多少个亿的大生意呢……这头顾雪仪在打电话。那头宴文宏也在偷偷打量顾雪仪的模样……她的模样恬静美丽……但胡雨欣却打断了这一切。她急切地想要去抓宴文宏的胳膊:“宏宏,mama知道你受苦了,你也要给mama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啊……你跟mama回去吧……”宴文宏突然反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抬起眼眸,再不掩饰地露出眼底的阴沉冰冷之色,他说:“你错了,我在这里并没有受多少苦。”“你以为我很弱是吗?哦,我知道。我十岁那年,吞安眠药自杀。吐得昏天暗地,你骂我懦弱。所以到现在,你都还以为我懦弱吗?”“其实刚进去的那一周,他们试图教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