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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中午。一同前去的,还有祝燕飞,以及向东阳和杨流舒,好像还有几个向图南和向东阳的朋友,不过单独过去,不与他们同行。杨流舒怀有身孕,大腹便便,本来向东阳不准备凑这个热闹,只是架不住杨流舒想去,只能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他们这一行人刚到没多久,另外三个人也到了。好像和向家都是世交,两男一女,都十分健谈,开朗外向。温婉不善言辞,但是她和温暖是双胞胎,又都长得特别漂亮,只要一起出现,就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其中一位,明显表现出对温婉的好奇,吃午饭时,主动坐到温婉的一侧。跟他同行的那两位就笑着调侃他,祝燕飞不明情况,也跟着起哄。向东阳和杨流舒只笑,不说话。向图南保持沉默,唯有温暖急得不行,不停同温婉使眼色:姐,你相信我,这个人真不是我们安排的。温婉窘得脸都红了,见到温暖着急,又怕她担心,不好表现出自己的窘境,还要假装并不在意。最后还是向图南帮她解了围。“适可而止啊,我家这位护她姐护得可厉害了,当年我刚认识她俩那会,可是吃过大亏的。玩笑话就别乱开了。”那几个人本来就并无恶意,又都听说向二特别惧内,见他这样,更加确认,于是将话题转到向图南身上。向图南脸皮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而且还善于使离间计,本来那三人一起打趣他,最后却变成那三人的互相揭短。温暖和祝燕飞在一边都快笑疯了,一向严肃的向东阳也不禁莞尔。温婉看到向东阳,总能想到程未识。大概是因为气质相近,又都不爱说笑,比较沉默寡言。难怪能成为朋友。吃完午饭后,杨流舒先去休息。温婉坐了几个钟的车,觉得双腿发僵,顾不得欣赏美景或去游玩,也先上楼去睡午觉。迷迷糊糊入睡前,她忽然想到,今天第一次的通话好像还没来呢。昨天,前天,他都是一天给了她两个电话,中午和晚上各一次。也就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让温婉培养出新的习惯。今天中午没接到,总觉得缺少了点儿什么。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要不要主动打过去?温婉最后还是打消了主动联系他的念头。不想再主动了。这样即使哪天他又忽然放手,她应该可以少难过一点儿。大概是换了床的缘故,温婉睡得并不好,感觉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最后她终于放弃,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看看温暖和祝燕飞这两人在干嘛。裙子被睡得有点皱,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抻衣服,到了楼梯口那里,精力还集中在自己的裙子上,只眼角余光里看到一道人影,以及有很轻微的脚步声。她本能般抬头。他停在几层台阶之下,穿一身最普通的白衣黑裤,仰着头,一只手搭在栏杆上,静看着她,然后笑了。“睡醒了?”“嗯。”她点头,下意识地又扯了把裙子,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你怎么过来了?”他没有回答,往上几步,站到她面前,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照过镜子吗?有点乱。”他笑问。温婉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头。“已经好了。”他一直微笑着,目光清润柔和,“今天气色倒好了一点。”温婉的手又从头上挪到脸上:“刚睡醒就会这样。”虽然每天都通电话,隔了一个月没见,竟然有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尤其被他这样注视着,温婉坚持了几秒,实在扛不住,低下头来。一只手被他轻握住。“能到你房内坐一会儿,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温婉怔了怔,先是点头,马上又问:“你就这样直接上来了?”“我在楼下和你meimei还有向图南打过招呼了。”竟然是暖暖放他上来的?温婉脑中有点乱,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时,还摸不清暖暖和向图南的用意。这是想促成他们吗?她弄不清状况,见他正注视着自己,忙又垂下眼皮。“婉婉。”他轻叫她。她心中更慌,自己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于是更用力地低下头。额上忽地一热。她的心跳几乎骤停,两只手不自觉握成拳头,指甲掐到了手心。“我以前,好像都没有跟你讲过我家里的事。作为男朋友,真的很失职。婉婉,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告诉你吗?”手心很痛,她无法回答,只好紧闭着嘴。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吭声,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抱歉,你可能并不感兴趣。”她被那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弄得心中一阵刺痛,他刚松开她的手,她一把反握住他的。“你说……我听。”他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还有不加掩饰的惊喜,可是并没有急于开口,反而用空着的那只手揽住她的腰,低下头来。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她都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可以吗?”她的心跳又乱了,呼吸不畅,大脑也是混沌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点有答应,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或许是因为醉糊涂了,也许是因为伤了心,本能地不愿意再回忆,她已经记不清那次借酒逞凶强吻他的感觉。现在这个吻,才像是他们的初吻,也是她一生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温婉全身是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能紧闭着眼睛,由着他撬开她的牙关,吮吸她的舌尖。她完全忘了呼吸,全身因为缺氧而发软。可是舍不得推开他,恨不能就这样到地老天荒。好在他及时松开了她。温婉面上发热,不敢看他。“婉婉,今天可能不是一个十分好的时机,不过我跟我母亲提到过你,假如你愿意的话,我想带你去见见她。”温婉惊讶莫名。见家长?“只是见我母亲一个人,不是和我家人的正式见面。我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温婉想到他刚才说过的话,低声问:“你家里……怎么了?”“要不我们路上说?”温婉心中忐忑:“这么晚去打扰,会不会不太好?”从这里去到他那边,应该要到傍晚了吧?他轻笑:“我母亲常年住在这里,只是偶尔才回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