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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亲娘所救,再次开始漫无目的流浪,被这个冷漠的世界践踏与欺凌。而遭遇不测的沈雅媛,最后不得已用神魂来改变剑芯阵,沦落成剑灵。梳理过后,这一切的发展,看似合情合理,可就像郗夜突然出现一样,让她总觉得错过了什么。脑中一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她放缓了脚步,戳了戳趴在她肩头上的小家伙。“小竹竹?”“嗷?”正打瞌睡的竹节抬了抬触角,奶声奶气的回了句。“你和皖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呀?”“主人嘤?让我想想……”竹节非常认真的想了下,“大约一百多年前吧,主人还在四处漂泊的时候。”“如果我记得没错,竹节妖是皇室特用的妖奴,对不对?”“……是哒。”竹竹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儿,触角一抽,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倏地,一只手捏起它腰身,被迫悬在姜菀脸前。她正要发话问时,竹节虫眼睁睁地消失在她手中。隐身术?像隐身这种特别的能力,是妖族中极罕见的血脉之力。她兀自笑笑,随手散出股寒气,本就湿滑的地面上突然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周围静悄悄的,连微风的声音都没有。“哒哒哒——”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小手一甩,数道剑光迸出,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光似的牢笼。“嘭”一只竹节虫显现在牢笼之中。“剑仙大人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听话可爱的小虫妖而已,嘤嘤嘤。”逃无可逃竹竹努力挤出两滴泪,磕磕绊绊地说着。姜菀漾起抹坏笑,走过去蹲在牢笼面前,稍稍施力,牢笼缩小几分,将竹节卡的更紧了。“乖乖的,我不会伤你。”她宽慰道。“呜呜……竹竹很喜欢剑仙大人的。”竹节蜷缩在剑气之中,可怜兮兮的看向姜菀。“我也喜欢小可爱呀,但是只是听话的小可爱才行哦。”说着,手中加大了力度,牢笼瞬间又紧了几分,吓得竹竹哇哇乱叫。她微微一笑,眼底露出抹狠辣的阴鸷。“我一直在想,以你主人往日的本事怎么可能轻易窃取剑皇私库中的财宝,原来是靠你啊,小可爱。”“……剑仙大人饶命呀,我只是个留在小主人身边的下人,跟妖皇大人什么的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而已。”“嗯?我可没问你和郗烨的事,你紧张什么。”“我、我没紧张啊。”“那你跑什么?”“我就是……睡多了,想运动下。”“好吧。”姜菀轻轻一挥,牢笼瞬间消失,她弯下腰,把手递过去,“走吧,你小主人还在苍重城等着我们。”竹竹磨磨蹭蹭爬上她肩头,“嗯嗯。”“所以郗烨派你来干什么?只是照顾皖哥?”“是的呀,妖皇……”冷不丁的一问,竹竹口一快全说了。石化,装死。然而并没有用。待它再想逃时,姜菀已经把山魁精也唤出来了,山魁精对着自己胸口怼了两拳,带着怒意咆哮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知道皖哥给你说过么,我可是工艺小能手,等明天见到皖哥,送他一盒牙签怎么样?啧啧,我都快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昵称。”在一阵嘤嘤的哭泣中,竹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其实他知道的并不比姜菀多多少,只是将他如何被妖皇安排来照顾江皖的事原原本本讲出,并提及两百多年前,的确有个人界女子闯入妖界,但后来如何,他就不清楚了。末了,他有些崇拜的问:“剑仙大人是怎么知道我是妖皇大人送到小主人身边的呀?小主人都没察觉到……”“简单啊,这件事顺着推,怎么都能推到郗烨头上。当初沈雅媛从并蒂坞离开,知道她与妖皇的孩子没有死,天下之大,她一个人怎么找?”“自然会先去找有权有势的孩子他爹来帮忙,所以沈雅媛首先去了妖界,跟着也会发现我同郗烨将妖界封住的事,不管怎么样,看来她的确是进了妖界,后来也的确找到了皖哥……”可既然有了郗烨的帮助,她后来怎么会成了剑灵?剩下的谜团,只有去了苍重城才能解开了。有了山魁精,姜菀省了不少力气,他扛着她赶了一日一夜的路,待醒来时,已是第三日的清晨。不远处,一座偌大的城池耸立在群山之中,城墙巍峨如山,青天之下,白雾缭绕。她到了。三百年前她匆匆来过一次,当时郗烨重伤,她拿灵力吊着他一口气送回苍重城时,城内热闹非凡,是各妖族部落的贸易中心。正因妖众聚集,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个半死不活的臭狗子扛回了寝宫。苍重城在她眼里一直是个笑话,也没少奚落他。明明是个自由自在的妖界霸王,非要给自己修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城池,简直是画地为牢。不过她听说这座城池才修建了三、五百年,所以一度认为这是为了沈雅媛修建的。从往日回忆抽离,抬首见城墙上只有零散几个守卫,其下的城门紧锁,丝毫不见往日喧嚣。“嘟嘟嘟——”一系列的警告后,她发现自己的系统页面被锁死了。彻底与系统失去了联系。强烈的不安感次翻涌而出,山魁精似乎感觉到什么,蹭了蹭她肩头。她拍了拍它粗壮的胳膊,长叹一口气,“小魁魁,你说我们怎么进去啊?”自己顶着自己的脸,即便有妖皇亲授的徽记,也不能大摇大摆走进去。哦对了……摸索半天,翻出之前江皖留下的化形丹含了进去,随后戳戳的瞟了竹竹一眼。“走吧,我们去找皖哥去!”一只小狐元气满满的叫了一声,火红的毛发上披着一层晨曦万丈的霞光,摇摆着尾巴往苍重城进发。*妖皇宫深处的一处院落。少年银发垂落,在层层叠叠的山茶花丛中格外显眼。这处的天气颇为诡异,看似夏光日暖的样子,却在他每一次呼吸时都能看见白汽呼出。冷彻肌骨。他一声不吭的坐在石凳上,身上只穿着层薄薄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