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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你得空,便来太医院寻我。”闻言常之茸又是感激的行了一礼,她看着床榻上仍昏迷不醒的李溯,眼神中又多了一份守护与坚定。四皇子中毒一事,仅一个时辰便传遍了皇宫,惊动了姬贵妃和皇上。下了早朝,景帝行色匆匆的便赶往福阳宫,此时姬贵妃已经坐镇询问,见皇上来了,一副愁容悠悠行礼,眼泪说掉便掉,面上花容失色,轻声啜泣道:“皇上,都怪臣妾御下不严,让四皇子中了浮毒,此刻已服下汤药,太医说两个时辰后便能苏醒。”景帝面露愠色,厉声问道:“究竟是何人下毒?”“此事还未查明,臣妾正在审问。”姬贵妃柔柔的瞥了眼跪在下面的常之茸和慧心说道:“这两个贴身丫鬟都说不知呢。”景帝坐于上首,抬手重重的拍下,怒不可揭:“你们两个,将昨日四皇子的行程吃食通通给朕说一遍。”二人俯首称是,却回话的只有常之茸一人,她有条有序,详细的道出迎春宴上李溯所到之处和所用之食,直至说道酉时回苕岚苑,慧心才接过话来,继续说了所用晚膳。一通话下来,并未听出有何不妥,景帝却看向慧心,不悦道:“你昨天白日身在何处?为何不在四皇子身侧侍候?”闻言常之茸也颇为好奇,她微微侧目看向慧心,此时的慧心已然满头大汗,眼神慌乱不已,尽管如此,常之茸也知道下毒一事绝不是慧心,这丫鬟虽平日颇为势利,但应当还没有胆量敢毒害皇子。慧心砰的一声将头磕在地上,语气颤抖:“皇上,奴、奴婢昨日只是见了一奴才,是那奴才私自找的奴婢,他威胁于我,才、才被迫与他见面,奴婢是被胁迫的,求皇上饶奴婢一命!”对食?!常之茸震惊,竟是对食,这在宫中是绝对禁止的,也怪不得昨日见她好似甚是欢心,原来是在宫中有了小情人。而这奴才亦是惨淡,在生死面前,被慧心拉出来做了垫背的,又企图得到皇上的怜悯能够轻饶。然而对食一事,于皇上眼中自是容不得沙子,他极为不耐烦,挥挥手直接喊人将那奴才和慧心一并拖了下去,口中轻飘飘两个字:“斩了。”人命如草芥,于宫中便是如此。慧心哭喊着求饶的声音回荡在常之茸耳边,无人敢理会。另一边皇上又询问了一番太医四皇子殿下的情况,得知并无大碍,神情缓和了几分,他看向姬贵妃的眼神却透露着不满,直言道:“若非你昨日非要大办什么迎春宴,如此兴师动众,什么人都往宫里放,四皇子怎会中毒?给朕彻查此事,你近日也消停些。”姬贵妃低垂下头,抹泪称是,心中却愤恨为何李溯不直接被人毒死。景帝又扫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常之茸,补了一句道:“将她拖下去,护主不力,二十大板。”第19章李溯醒来时,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他只觉头还有些昏沉,而让他彻底清醒的,是发觉身边侍候的人不是常之茸,而是一个略眼熟的奴才。那奴才见李溯醒了,忙走上前俯身道:“四殿下,您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李溯沉默着看向他,那奴才瘦弱的脸上挂着略微僵硬的笑,额间落下几滴汗,立在一旁不敢动。李溯想起了此人是谁,正是他出宫去接常之茸时,伴在他身旁赶马车的那个奴才,福田。“之茸在哪?”福田擦了擦汗,回道:“之茸姑娘在配房中休息。”李溯闻言蹙眉,福田又一五一十的将李溯中毒之事禀报了,慧心身死,常之茸被罚,都老实的告诉了李溯。闻言李溯直接起身,他无心去想自己为何中毒,只知现下喝了药身子已无大碍,仅仅有些乏力,对于慧心被斩首一事他亦丝毫不在乎,但当得知常之茸被打了板子,他便是如何也躺不住了。福田侍候着他穿好衣裳,搀扶着李溯来到了配房,此时的常之茸正趴在床榻上,她半睡半醒,脸色也比往日白了许多,发髻缭乱,唇色全无,看上去虚弱无比,加之常之茸背部疼痛不已,连被褥都不敢盖,生怕触到伤口。李溯眉头深蹙,问道:“可有人给她上药?”福田低头道:“早便上过药了,吴太医还留了不少药膏在此,说幸好之茸姑娘底子好,此番仅是皮rou伤,恢复些时日便可大好。”李溯放下心来,他遣退了福田,自己守在了常之茸榻前。时至申时,常之茸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李溯坐于身侧,满目担忧的看着她。常之茸赶忙的半扶起身,抬手摸了摸李溯的身子,紧张道:“阿溯,你身体好了吗?怎的不在床榻上歇息?”李溯按住常之茸,忧心道:“喝了药便好了,我不放心你,想过来守着你。”常之茸看着李溯面容已恢复往日的润色,知他已无大碍,仍是叹口气说道:“今晨看你中毒不醒,当真把我吓得不轻。”“之茸,都怪我,才让你受了罚。”李溯低头垂眸,沮丧自责不已,常之茸见状忙拉住他的手,摇了一摇:“胡说什么,皇上这二十大板罚的不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时刻跟在你身旁竟都不知你已中毒,甚至不知是何时中的毒,看到你昏迷不醒我一身冷汗,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无能。阿溯,你和纤月姑姑是我仅剩的亲人了,我不能再看到你们出事。”闻言李溯抬起头,乖乖的点点头说道:“我也会保护好你,拼尽全力。”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笑。此时福田端着膳食叩了叩门:“四殿下,膳食已备好。”李溯与常之茸这才吃了今日的第一餐,福田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而他们也都默契的没有提到慧心,慧心虽无坏心,可她迟早也会因着自己的故作聪明耍滑头吃亏,得罪贵人是早晚的事情,更不要说对食一事于宫中的严重性。用过膳,常之茸哄了李溯好一阵,才将他哄到床上去歇息,两人身子都未痊愈,只不过李溯的情况要比常之茸好很多,睡了一晚后便恢复了体力,身体亦无恙了。而常之茸连着在榻上躺了三日,除了如厕时有些许不便,倒是因为无法长时间起身清闲了许多。她每日都按时敷药膏,期间李溯还要亲手为她上药,被羞红脸的常之茸严厉制止,又把李溯好好教育了一遍,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与其他女子过于亲近,这世间女子不乏为攀附皇子而用心险恶之人,哪怕对方受伤了要求李溯为其上药也不行。然李溯却委屈的说道:“之茸不是其他女子。”常之茸语塞,敲打了他一下道:“那亦要我同意,你才可与我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