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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增加。即便不断加大对各个本丸的额外灵力补给也无济于事,他们才意识到很可能是刀剑本灵出问题了。仔细研究之后,果不其然,随着刀剑本灵在供奉台上分出的分灵愈多,他们本身的灵力出现枯竭状态。并且那些分灵上战场频繁的本体刀剑逐渐出现自己真正的意识,随着无数次解救历史而出现真正的神性,他们正在脱离刀剑付丧神这种与其说是神、实则是妖怪的身份,假如这期间灵力不够,所有分灵必定会回归以补充灵力。没有刀剑男士们的存在,时之政府就算名存实亡了,为了保证历史进程不被改变,他们只能想办法补充额外灵力来让本灵稳定住。可本体所需求的灵力必须一次充入,且所需巨大,他们把整个时政和审神者翻一遍都没有找到合格的人。于是只能投入更大代价在更大范围内寻找,直到找到希尔这身负强大灵力的孩子,鹰派不顾鸽派的阻挠,甚至觉得她是孩子所以好糊弄,准备在让希尔补充灵力后,谎称本丸出了问题,交接出错,再给她换一个分灵本丸。这种令人智息的cao作,即便是狐之助一号也看不下去了,他们就不怕激怒本灵大人们么,就算还维持着刀剑的形态,他们的神识可是能看到发生的一切的……可又想到把如此重要的“本丸”交给外人确实不妥,眼前情况紧急也确实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法了。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希尔的灵力如此庞大,竟直接让本灵化形,情况更是难办了。正在狐之助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几只白色的千纸鹤飞了进来,化作几道身穿白色狩衣的男男女女。“……山背大人、阳胡大人!”狐之助极为震惊,没想到管理着时政鹰派和鸽派的两位大人都来了。几人先一齐向鹤丸国永行了个立礼:“鹤丸大人。”终归是他们仰仗已久的大人,恭敬是必须。鹤丸国永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他过去作为御物早已习惯了人们的供奉祭拜。“你们是时政的负责人?”希尔问道。“是。”山背崇便是支持这个决议的主使人。“我觉得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了,人也到齐,那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过分吧?”希尔作出听故事的架势。“哈哈,当然不过分。”阳胡寿树和善的笑着,给狐之助使了个眼色,狐之助赶紧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希尔小姐……实在抱歉,只是大人们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历史,防止历史修正主义者……”阳胡寿树面带歉意的解释道。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才出此下策。“唔,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希尔歪歪头,疑惑地看向他,“这里不是我的世界线吧?那历史也只是其他世界的历史呢。”她可不是喜欢管闲事的英雄啊,只是喜欢热闹和新奇事物才跟来而已,不过现在她觉得有点无聊了……他们是把她当成个“充电器”吗?虽然鹤丸先生和更多的刀剑先生们可能会有趣,但目前不足以让她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利益啊、大义啊,在她看来都没甚么区别,毕竟驱使人所做的事是一样的,只是受益者不同罢了。“……”阳胡寿树被堵的哑口无言,把话咽回肚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她是怎么知道这里和她来的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线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希尔小姐?”山背崇阴着脸,“如果你同意的话,用不完的现世余额或是其他小愿望,甚至在时政以最小年龄任职高层也……”“不同意哦,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希尔也收敛了笑意,坚定地拒绝。被打断的山背崇脸色更为暗沉,身居高位多年的他还从未被如此被谁违背过,她空有一身灵力不会运用的小丫头凭什么。他眼神一利,手中灵力渐起,萦绕成一个刺目的光圈,准备先制住希尔再说。“喂!山背,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阳胡寿树厉色道。一个孩子,好言相劝总会软化的。“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他准备直接靠武力让希尔妥协。不供给足够的灵力,分灵马上就消失了,那时之政府解散是迟早的事,结果一定不能变成那样!“锵——”鹤丸国永见事态一触即发,利落拔出身侧的刀,刀身缠绕着白色雾气,那是已经逐渐成型的神力。“如果想对主公动手的话,要先问我的刀同不同意哦,为白鹤染上红色也是件幸事吧?”“……鹤丸大人!”几人不可置信的一同叫道。希尔皱着眉头,唔,这几个人太吵了。太宰喵……或者说尤克察觉到希尔的不耐,倏忽化作不可名状之物,无数的阴影与恐惧具现化般席卷整个正殿,空间开始扭曲颤动,除了希尔和鹤丸国永,其他人甚至狐之助也一齐被扫出殿外。那些人在洁白发大理石地面上滚了足足有十几圈,紧接着还来不及爬起,灵魂直接被负面情绪填充甚至几乎崩溃,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心脏上,沉甸苦闷到无法支撑,只能匍匐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如遭重击。而山背崇更是比其他人严重数倍,无数泪水从这个高傲独断的人眼眶滑落,恨不得以头抢地,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虽然无任何的皮rou之苦,可心灵的折磨比rou-体的痛苦难耐的多。几人根本没想到希尔身边还跟了个那么恐怖的存在。即便是不打算动粗以阳胡寿树为首的几人,也认为希尔只是个孩子而已,想改变她的态度可能需要花点功夫但也不会难,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希尔面无表情的摸摸又化作太宰喵的尤克的小脑袋,该说这就是大人……或者自以为强大的人类吗?即便算是世人眼中的“正义”之士,仍会犯轻视弱小、随意摆弄他人人生轨迹的自傲之事呢。她看向鹤丸国永,“鹤丸先生不介意吗?”他也算时政那边的吧。“唔,介意什么?”他轻笑着说,“主公可不要把刀这种冷兵器想的太过感性哦,毕竟只是器物而已,唯一值得我们去认真看待的也就只有历任主人,从始至终被挥舞着的刀守护的就只是挥舞着刀的人啊。可惜……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即便能再回到那个时间,也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呢。”他叹息了一声,金色的瞳眸似是划过时空,呈现那金戈铁马亦或弃置高台的斑驳岁月。“而成为妖怪甚至神什么的,从来不是区区刀剑想要的,脱离了战场,也就只求深埋在黄土之下沉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