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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过。”边慈泪眼朦脓地看着言礼,“当时对我说,你的人生还有其他可能性的人,只有你啊!就连跟我最亲的教练、朋友,都在劝我坚持练体cao,还说能进国家队的运动员本来就凤毛麟角,平平无奇才是人生常态,我能一直在省队做现役队员已经非常难得,不用对这样的现状有什么不满。”“这么久了,我一直觉得我能有今天的生活,不是靠我自己。我是一个自卑、被动的人,如果没有别人推着我,我很难迈出第一步。而推我的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写信的神秘人。神秘人让我从心理上跨出了第一步,你是用行动帮我跨出每一步,我今天知道了,原来你们都是一个人,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做的是普通小事吗?”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边慈停顿了几秒,直接上前抱住了言礼。“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吗?全部告诉我吧,我总是在低估你为我做的,粥粥,我从来没有完全了解你啊。”“没有了,只有这些。”右手还吊着,言礼只能用左手环住她的腰,边慈害怕压着他的右手,两个人都很克制,这个姿势保持了半分钟,两个人都没忍住笑了场。“我没想到那些信对你的影响那么大,其实当时很想去探病的,不过总感觉太突兀了,你受伤了心情不好,应该也没有精力应付一个陌生人的关心,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写信最好。”言礼用指腹拭去边慈眼角的泪水,温柔地笑道:“原来是我推你来我身边的,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运气不错的是我才对。”边慈一时兴起,提议道:“元旦的时候,我们去附近的寺庙拜佛吧,运气这么好,如果不感谢一下神明,说不定会遭天谴的。”“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不许谤佛,怎么样,去不去?”“都听你的,去哪儿都行。”边慈凑近亲了言礼一下,“男朋友你真好。”言礼笑。“女朋友你也不差。”-半个月后言礼去复查,医生说情况一切都好,他总算不用再吊着一只手当独臂大侠了。边慈比较小心翼翼,平时经常提醒他不用过度使用右手,特别是提重物,出去吃饭也是,总想点猪蹄、骨头汤之类的东西,说要给言礼以形补形,弄得他哭笑不得。12月在上课备考中一瞬而过,元旦假期给期末这个时间节点增加了一丝活力,不少同学借着节日放弃的契机,约着朋友出去嗨皮。言礼和边慈拒绝了所有组局邀约,元旦当天坐车去了榆清城郊一个有名的寺庙,烧香拜佛。两人在山下买了票和拜佛用的香烛,坐观光车前往山顶。来烧香的以中老年居多,像他们这样的小情侣少之又少,靠近山顶,空气中的檀香味愈来愈浓,这是边慈第一次正儿八经到寺庙拜佛,她不信佛,可此刻也生出些虔诚感来。下了车,两人往庙里走。这座庙的佛像呈阶梯状分布,想挨个拜完的话,就得爬到楼梯的顶点,也就是这座山的最高峰,从消耗的脚力来看,也是很考验游客的虔诚程度了。“你说像我们这种外行去烧香,会不会被神明们嫌弃啊?”言礼拧开刚才在小卖部买的水,递给边慈喝,“神明可以包容万物,不会跟我们计较的。”边慈喝了一口递给他,言礼接过也喝了一口,感觉有些凉:“这么冷,早知道买热饮了。”“这山上风这么大,热饮很快也凉了,我没有那么娇气。”边慈挽住言礼的手,指着第一座小祠堂说,“走吧,我们今天的目标是拜完所有的佛像。”“你体力吃得消吗?”“别小看我,我以前好歹是运动员呢,倒是你,行吗?”男人不能说不行。言礼感觉有被刺激到,眼神里添了几分认真,牵着边慈往上走。“你想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奉陪到底。”边慈暗笑。越往上走,游客越少,很多人爬到不行就体力不支了,就地烧完香烛,打道回府。言礼和边慈一路往上,两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最高处。比起山下的那些,山顶的这座庙宇显得有些破旧,可能是景区开放商觉得能爬到这里的游客不多,只着重修缮了下面那些经常有游客关注的庙宇。跨过门槛,走了几步,两人来到蒲团前。这里的香火虽不多,但是四面通透,又有这座山最洁净的空气和阳光作伴,连被供奉在最中间的佛像看起来也格外温柔,充满神性。“我之前都没有许愿,你许愿了吗?”边慈问。言礼摇头,“没有,今天是来表达感谢的。”“那这里我也不许愿了。”两人一起点上香烛,退后几步,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合掌,各自默念完想说的话,最后跟之前一样,磕了三个头。拜神完毕,两人走出庙宇,找了个小台阶坐下歇脚。风中传来诵经声,从最高处看下去,皆是香火缭绕,还有来来往往前来参拜的人们。边慈从没感觉自己的心这么安静过。“粥粥,明年的今天,我们也过来拜神好不好?”言礼把放在帽兜捂了一路的水拿出来,摸着不冷,才递给边慈喝。“好啊,你想来我就陪你。”边慈握着矿泉水瓶,感觉心里也跟瓶身一样暖,她没有喝水,反而握住了言礼的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怎么,累了吗?”“没有,就是想在你肩上靠一会儿。”边慈靠在言礼的肩膀上,望着天空上飘着的半朵云,喃喃道:“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欲无求了。”言礼换了下坐姿,替她挡去不少山风,“怎么说?”“去年你帮我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没有什么愿望,我想要的都有了。今天也是,要是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也不认识你,我来拜佛,肯定会向神明索取很多吧。”言礼听乐了,“那不正好,以后别麻烦神明了,麻烦我就行,我们不需要见外。”“你是想做我的神明吗?”边慈跟着一起笑。话越说越痴,可谁也不想打断,由着自己继续痴下去。“也不是不行,来吧,你有什么愿望,告诉我。”“那神明大人就赏赐我一件东西吧。”“说吧,我的小信徒。”边慈挺腰坐直,转头,一脸正色望着言礼。“那就把你的永远……不,太虚了,把你的一生赐给我吧。”言礼心中微动。“把你的一生赐给我,这样春去秋来,岁月更迭,你都可以陪着我。你给了我,再也给不了别人,这辈子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