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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走错了。那女人皱眉问他:“你谁呀?”“我是白永宁,我大哥在吗?”“哟!”女人眼睛一亮,这不是白主任那个在研究所工作的弟弟嘛,长得真是又高大又帅气!听说在校时是大学高材生,毕业后有个好岳父,现在工作没几年就快要升职了,她赶紧招呼人进来:“原来是二弟啊,他在睡觉呢,快进快进。”白永宁听到这称呼,感觉有种十分怪异的亲昵,仿佛她也是白家人似的,不过这不耽误他进屋。他进去后坐在沙发上喝茶,问那女人:“你是谁?”女人挽了挽头发:“这你得问你大哥,我可不敢乱说。”“哦。”白永宁表情冷淡,这女人不说他也知道对方身份了。正巧在想该怎么让白永建把那六千块钱吐出来呢,这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白永宁当即把威逼忽悠以及强抢计划更改为备用计划,将威胁计划作为即可实行计划:“那你叫他出来吧,我有事要跟他说。”“行,那你随意,桌上水果点心都有,糖果全是进口的,随便吃。”女人扭着身子进房间,走到床边推了推睡成死猪的白永建,眼中露出些许嫌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明明是一窝生出来的两兄弟,怎么这白家老二风度翩翩气宇不凡,老大就脑满肠肥,啤酒肚跟怀孕四五个月一样,左看右看越看越像头猪!“怎么了艳玲?”白永建睡眼惺忪地咂咂嘴。“你二弟来了,说有事找你呢,不会是升职有问题,想找你帮忙吧?这可是个好机会。”白永建慢腾腾地坐起来:“我能帮上他什么?又不是同一个系统的。”章艳玲恨铁不成钢道:“你跟他好歹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他爬得高对你来说多少是个助力,你不得出去见见他?”“也是。”白永建本来就没什么背景,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除了有些能力,也是钻营的好,再加上一些工龄资历,多个路子总比没有要好。不过想起二弟白永建不免又想起二弟岳家,秦家在石南市势力不弱,可惜怎么都靠不上。秦家人全是一群榆木脑袋,尤其是那个秦桦,白瞎爬上那么高的位置,不提拔自己人,爬上去有屁用?白永建在房间里慢腾腾地换衣服,偶尔伸手在章艳玲身上摸一把。而白永宁则在观察这个客厅,顺便竖着耳朵听那没关紧的房门里的动静,听到房间里传出细微的男女嬉闹声,他一阵无语。一盏茶后白永建还是没能出来,他干脆溜进白永建的书房,在书房里迅速翻找。白永宁本想找找看白永建有没有给他那情妇写过什么书信,或者承诺书保证书之类的东西。没想到这一找居然找到了更刺激的,他看到那些逼真的画,冷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玩意儿叫照片,是一种叫照相机拍出来的东西,最大的优点就是比画方便迅速,并且十分真实。“啧啧啧,一把年纪还挺会玩。”白永宁随便拿出几张尺度堪比避火图,还有那两人正脸的照片,嫌弃太辣眼睛,急忙塞口袋里。在白永建没出来前快速回到客厅,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一杯茶慢慢喝起来。白永宁再次喝完一杯茶后,白永建从房间里踱步出来,端着大哥的架子一屁股在白永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我这儿有什么事?”白永宁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我听妈说,她上次把我暂时存放在她那里的钱给了你?”“就是为这事儿?”白永建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可不知道妈给我的那些是谁的钱,只知道那些钱是妈给我的,你想要你的钱,自己找她去。”他还以为二弟来找自己是有什么正经事,没想到是来讨钱,果然这白家除了他自己,没一个正经有出息的人。这些弟妹们都是废物,老二在研究所工作又怎样,成天只会埋头在实验室搞那些泥腿子的东西,有屁用。老二蠢货一个,就算有个好岳家,现在能升职,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大出息!白永宁笑了,白永建跟李翠红还真挺像,不愧是最得李翠红看重疼爱的儿子。“这个跟你关系亲密的女子,不是我大嫂吧,你说,如果我把你在这里养着一个情妇的事情告诉大嫂的话……”“哈哈哈哈,”白永建不屑又得意地大笑起来:“你去啊,你随便去,要不是看在她给我生了个儿子,还愿意老实留在乡下侍候妈的份上,你以为她还能坐现在这位置?她敢闹的话,不用我出面,她娘家就能直接把她摁老实。”好个当代陈世美,白永宁左手食指摩挲着茶杯杯沿,嘴角笑容微冷:“所以大哥这是想赖账?”“怎么能叫赖账呢?”白永建双手一摊:“你有我写下的欠条吗?”“我确实没有,那我只能去你们单位,举报你跟未婚女青年有不正当关系,生活作风有问题了。”章艳玲听到这话大惊失色:“不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活?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呢?亏我刚才还如此热情地招待你!”白永建急忙给章艳玲使眼色,看她没注意干脆扯了扯她的手臂,再次使眼色让她不要慌张。“我还是那句话,你只管去,你空口白牙没证据去我们单位举报,看看我们单位的领导和同事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白永建老神在在地反过来威胁白永宁:“不过,既然你做了初一,我肯定要做十五,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要是我在我的单位听到什么风声,你可别怪二弟妹怀孕的事情传遍研究所。”“哦,我也用一用你的话,你只管去,随便去,正好托咱妈的福,我很快就要辞职了,”白永宁慢悠悠地从口袋里随机抽出一张照片:“现在我是光脚的人,你才是穿鞋的那个,谁损失的更多,应该不用我特地说明吧?”“你……”白永建与章艳玲看到照片瞳孔猛然一缩,脊背一下子冒出冷汗来。白永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是不是觉得弟弟我挺善良的?巧了,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大哥你搞副业肯定赚了不少,我只想要回自己的钱,又没有狮子大开口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