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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还给太子带了不少东西。”梁少景心中纳闷,难不成这个是温佑帆?但是这描述跟温佑帆本人也差太多了,温佑帆根本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啊。正当他疑惑时,沈筝又揭晓了答案,“我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个锦衣小公子是当时的六皇子。”哦,温思靖啊……“我最先遇到的是太子殿下,最先喜欢的却是泓王爷,但我最后却选择了泽王,只因他向我许诺,登上王位之后会护我沈家百年安宁,他一向重情重诺,若是他当上了皇帝,必然会庇佑整个西凉愈发繁荣昌盛……”梁少景听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打断,“奇怪?你选择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是勾结异国人,派人谋杀宁侯的反贼,你若是想要维护他,就把你的刀拿出来,别讲这些无用的东西。”沈筝被打断之后神色依旧淡淡,“我一个怀有身子的妇道人家,如何与你们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为何还不让开?”梁少景莫名其妙的反问。“你最先遇到的确实是太子。”温远突然出口道,“你在那时就已经跟皇子们打过交道,因为皇帝每次去看望太子,都会带不同的皇子去,你非常喜欢六皇子,但是你更喜欢二皇子,因为他对你承诺会带你去京城游玩,后来你离开了武观回到京城,太子上门提亲,沈家便将你嫁给太子,但是心系他人的你依旧与二皇子保持联系,甚至怀上了他的孩子,对吗?”没想到温远竟然如此了解沈筝与温佑帆的往事,梁少景表示惊呆了。被拆穿的沈筝再也无法保持从容的神色,她面上带着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这些?”温远不理会她,继续道,“太子其实早就发现你二人私通。”“那他怎么……”沈筝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他怎么没有揭发我?”温远道,“他的母妃并非真正病死,而是自缢,太子自小开始就习惯被各种各样的人抛弃,但是他太爱你,所以他即便知道了你的背叛,却还是想用太子妃的身份将你留在身边。”梁少景心中一阵酸楚,想不到太子也是个可怜人,难怪之前逼宫时,他说太子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想来也是,确实是他唯一剩下的东西了。沈筝浑身一震,无力的跌坐在地,双目无神。温远见状,伸手拉着梁少景径直略过沈筝往那间屋子走去,抬脚一踹,直接将门踹开,房中站着一身玄色衣袍的温佑帆。他负手而立,似乎等候多时。他旁边的桌子上置放这一张摊开的遗诏,房中空旷,再无他物。温远眸光沉静,问道,“还想拖延时间吗?”“是我输了。”温佑帆淡淡道,“温远,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阻拦?”“江湖人和鹿轶手下的所有兵。”温远道。温佑帆听闻轻笑,“想不到你还能驱动江湖人士?真是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他走到桌边,手指按在遗诏上,道,“这遗诏上写的是谁你可知道?”“太子温如雁。”温远又道。“你看,到了最后,你我都是企图谋朝篡位的逆贼,若是这封遗诏落入太子一党手中,他们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卷土重来了。”温佑帆挂着嘲讽的笑。“皇帝拟遗诏时,一开始就拟了两份。”温远道,“在太子带兵逼宫的那一刻起,其中一封遗诏就作废了。”“原来是你。”温佑帆眼睛猛地看向温远,微微摇了几下头,道,“父皇拟遗诏,太子与温予迟相斗,原来都是你的计谋。”“你说的不完全。”温远淡漠道,“皇帝醒后晋升翊贵妃的位分,以及多次独留你长谈,也是我的主意。”温佑帆面上一惊,起初的惊诧之后,慢慢变得扭曲,他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最后双手撑在桌边,逐渐平静,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的泪滴,道,“温远啊温远,你这么聪明,这西凉大国的龙椅,合该是你坐。”“我?”温远讥笑,“我不会为了这个位置像你们一样,丧心病狂。”“不是你,也应该是温予迟吧……”温佑帆遗憾道,“若是多年之前,先认识你的人是我该多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温远缓缓转动手中染血的长剑,似乎打算结束这场对话。此时,沉重而响亮的钟声自天边缓缓传来,绵延数百里,传到三人的耳朵中。梁少景心头一震,默默数着,直到第三声落下。龙钟三响,新帝即位。温佑帆朝着钟声传来的声音看去,微微眯眼,“新帝登基了啊……”话还未说完,他感觉胸前一痛,低头看去,一柄长剑穿心而过,他一张口,想要说话,但是血液封喉,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满口的血液,满口的苦涩。温远离他很近,伸出双手,捧住温佑帆的头颅,下一刻双臂用力,只听“咯噔”一声,温佑帆的脖子被利落的拧断,扭曲至一个常人所不能及的样子。只一瞬间,温佑帆便断了所有生息,直挺挺摔在地上,变为一具尸体。温远站着,久久不动。梁少景见他站着发愣,便走上前,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温晗风……”温远转过身,平日里温润沉静的双眸此刻微微发红,蒙上一层晶莹的水波,他低声道,“谨之你看,我终于给你报仇了。”梁少景一愣,心中掀起波涛汹涌,向他走近两步,双手捧在他的双颊,轻声道,“谢谢,我看见了。”话毕,他仰头踮脚,轻轻覆上温远柔软微凉的唇。一颗泪珠自眼角落下,划过梁少景的指尖,往下掉落。温远刚想揽住他的腰更进一步时,梁少景却推开,耳尖染上血一样的红晕,他道,“咱们还是快些赶回皇宫吧。”左右思量了一番,温远最终还是以理智战胜了冲动,他俯身亲了一下梁少景的脸颊,然后转身点火烧毁了那张传位于太子的遗诏,出门之时,院子中躺着一个鲜血染红了大半身体的女子。她手中捂着一把匕首,纤细的喉咙被割破,还未死透的身体止不住的抽搐。梁少景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温远没有耽搁时间,驾马带着梁少景赶回京城。将进城门之时,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见活人。温远目不斜视,驾马直往皇宫赶。守着宫门的人都是梁衡手下的兵,他们认识温远,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温远驾马直接来到了早朝的殿堂外。堂外站着满朝文武,互相低语,见温远威风凛凛而来,不少人自觉退让。鹿绍卿似乎也刚到,他翻身下马,手提着一个血红的包裹,全身上下亦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