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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说什么?”不可置信。当初那个即使知道金佳怡“红杏出墙”也不离婚的宋祈森,现在在说什么?“我说离婚。反正你不爱我,过得也憋屈,那么干脆离婚。正好,把房子腾出来一间给凯跞住。”宋祈森堂而皇之地在妻子面前揉捏徐凯跞的手。“不用了。”徐凯跞甩开宋祈森的手,目视着宋祈森错愕的眼睛。“在你还没有兑现承诺之前,我还不是你的人。先处理好家庭的事情吧。”说罢,徐凯跞欠身离开。作者有话要说:☆、第32章其实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深爱你,我会试着忘记你。那一定不艰难,因为我的伤口在愈合,我用力抚平自己的伤疤,直到伤口再次裂开狰狞的血嘴。被推到角落里的水杯,从温热变至冰冷。“怎样了?”徐珉问他,眼神从涣散变至尖锐。“珉哥,先把药喝了。”阿南拿起水杯,在手心触碰到杯身的一霎停止了规劝。“怎样了?”他固执地问阿南,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瞥到别处去过。“我,不想说。”何止不想说?简直是不能说。即使是没有听到徐凯跞踪迹的徐珉就已经失魂落魄了,当听到徐凯跞的踪迹后,知道徐凯跞在怎样挥霍青春后,谁能保证徐珉不会当场疯掉?“说呀!”徐珉突然直起身,几乎没有移动过寸毫的身体在这一刻利落到让人惊叹它的速度。“珉哥,你现在的样子像个疯子!”阿南也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显然,疯狂这种行为是具有传染性质的。“好,我不疯,我不疯,”徐珉唯唯诺诺地坐回原地,像一个正在检讨过错的学生。他端正地坐下,又端正地直起腰身,他委屈求全的样子失掉了一个黑帮大哥的颜面。“我不疯,好阿南,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徐珉的声音里不只带着委屈,也带着哭腔,那从未有过的绝望是在徐凯跞消失之后逐渐生出的。“我,我真的不能说。”阿南于心不忍,对待一个脆弱到像张薄纸的大哥,一个无情无义、惯用冷暴力的男人开始有怜悯之心。“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担心!他自甘坠落,让人恶心!珉哥,你知道外面的兄弟怎样评价他、评价宋祈森的吗?说好听点,他是依附了宋祈森;说难听点,他是被宋祈森包养了!珉哥,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人而伤心难过,他值得吗?”在徐珉失去意识之前,他是用了怎样的方式倾听完阿南陈述的?“不可能,你在胡说!”他疯狂地大骂阿南。他说阿南在骗他。他说他们全部都是骗子,惑帮他妈的没一个好人!于是阿南恼了,他同样推打着徐珉,毫不避讳地出拳希望徐珉清醒。然而,徐珉没有清醒,他再次疯癫地跑出屋。一道墙的距离,阿南阻止的声音被隔绝到消失殚尽。如果一个疯子还没有疯到癫狂的地步,还有能力分析是非曲直,有时间打量自己何种时候应该出现在何种地方,那么他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疯子。就这样跑到了宋祈森的别墅,一路之间,有没有人看到他,有没有人跟踪他,他通通都不顾及了。一路之间,他不停地自言自语,是一种安抚,安抚自己的脚可以正常地行走、跑跳。他不断噜苏着“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他的问题,排山倒海地袭来,尽管那问题缠绕似藤蔓,生长着、壮大着,和他平分秋色地吸取氧气着。徐凯跞是个聪明的男孩子,他的文字、他读的书籍、他喜欢的电影、他欣赏的画作,这一切都可以显示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样聪明的一个孩子,他会明辨是非。他知道对于自己而言如何做才是对的。不是吗?徐珉记忆中的徐凯跞,聪明到可以一眼就看穿徐珉内心的想法,他是一个精灵,会分辨世间一切,他理应分辨清丑陋的。所以,他不会去宋祈森身边,他会洁身自好。即使被爱情冲晕了头脑、被愤恨蒙蔽了双眼,他仍然会聪明地去应对生活!徐珉相信徐凯跞,一路的奔跑,只是为了证明徐凯跞的聪明,只是为了证明阿南的调查是空xue来风。那一切天真幻梦,被现实无情打垮了。出现在宋祈森家门前的男孩,一身白衣,是个等待别人拯救的孩童。可是,人家说小孩子最讨厌了。他们不听话,会哭、会闹,会被坏人的花言巧语骗走,他们根本不会保护自己。面对这个样子的孩子,你会生气、会愤怒,会想要把他们绑起来,然后锁在自己的家里,不让他们出门。这个时候,你的爱情变得有些变态。徐珉冲到徐凯跞身后,一句话、一个解释都没有,他大力拉起徐凯跞就走,没有看眼前华丽的别墅一眼。哪怕是一眼,只要有一秒钟,徐凯跞就可以缓和。他受惊于徐珉突然的出现,以及徐珉这不出一言就拉起他愤然离去的行为。“你放开我!你在做什么?”禁锢着徐凯跞的手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现在不是应该追究我在做什么的时候,而是应该追究你徐凯跞在做什么的时候!是应该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是怎样恶劣,知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土地是何等凶险,知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路是怎样的可怖!”徐珉回身疯狂大叫,像是要掩饰自己的罪恶。不应该对徐凯跞这么凶的,他受到了伤害,可是自己却无法不对他凶。他的行为,已经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了。他这样不知轻重地伤害自己,就好像在用一支好长好长的箭穿过两个人的心。“我都不在乎的事情,你又何必在乎?”徐凯跞笑了,漂亮的嘴唇勾起一丝弧线。“你不用管我。”徐凯跞的麻木体现在他的眼睛里。那双明眸善睐被大半眼白所代替,像一条死鱼的眼睛,翻白。褐色的瞳孔中,徐珉的影子在逐步变小。像一株病死的百合,木讷替代了它先时的纯白。“和我走!”目光移开,不再目视徐凯跞的眼睛,徐珉再次拉起徐凯跞。“不要!”徐凯跞拒绝。“和我走!”没得商量,徐珉并没有因徐凯跞皱起的眉而减轻握住徐凯跞手的力道。“你凭什么强迫我!”徐凯跞大喊着,不在乎有没有人会发现这场闹剧。一个“强迫”,像一剂药,燃烧了徐珉的愤怒。对于徐凯跞自我作践还不知悔改、不愿接受帮助的行为,徐珉要抓狂了。为什么要逼自己对他凶呢?徐凯跞不是最聪明,最会看穿徐珉内心的人吗?为什么只这一次,他像傻瓜一样偏偏要燃起徐珉的愤怒呢?“你知不知道宋祈森是什么人?他杀人不睁眼,他是流氓,是无赖,他恶心下流龌龊,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