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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去害他。没有办法做到。不行,不可以,做不到……”最终,徐凯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哽咽地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发不出一个音。温柔如玉的少年,是可以使双手沾满罪恶的人也动心的。宋祈森轻轻抬起徐凯跞的脸,他惊讶地发现徐凯跞充盈着泪水的眼睛里有一个温柔的男人的形象。尽管徐凯跞充满泪的脸失去了往日的清新,但宋祈森竟奇怪地想要吻上去。徐凯跞躲开了,他停止了哭泣,泪僵在眼角落不下,因为恐惧暂时代替了痛苦。“怎么办呀?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拇指摩挲着苍白的小脸,宋祈森的眼里沾满情.欲。作者有话要说:☆、第31章枪对着我,不过是为了要我的命,而你却逼着我承认枪并没有夺走我的心。徐凯跞房间的灯暗了一整夜,可是当天朦朦亮时,徐家的大门却发出了“吱呀”开启的声音。多希望有一道光,哪怕是火蜡,发着微弱极易消逝的光亮,但是只要有光亮,有那么一点点微小的生机,属于徐凯跞的生机,徐珉会将手伸出,去保护那道微亮。像是天下珍品,那极易消失的美丽,徐珉会静静地守护。可是,仿佛没有机会了,连一秒钟都没有,徐凯跞在黑暗里独独哭了一晚。那是想象之中的一晚,感觉四周一切都不存在了,没有爱人,没有让自己心痛到无法压制哭泣的徐珉。徐凯跞想象中的一晚,只有魔鬼。充斥在四周的魔鬼,让他害怕,只得紧紧抱着自己,自己抱着自己。只是,即使害怕,如今门还是被打开了。徐凯跞的出现像是梦境,他单薄的身体似乎是一缕烟。仍旧的白色T恤,搭一条长长的黑色牛仔裤,唯一的不同,是他没有喷带着淡淡青草味道的香水。于是,当徐凯跞经过徐珉藏匿的过道处时,徐珉没有嗅到徐凯跞身上独有的清新味道。徐珉跟着徐凯跞,一路跟着,即使想去握紧徐凯跞的手,想去拥抱他、去帮助他、去温暖他,可仿佛徐凯跞是一块磁铁,他散发着可以屏蔽陌生人的阻隔功能。不论徐珉的内心如何渴求,他的脚步仍旧加不快、追不上。前面的男孩子一定很疼吧?他有些微微的拐脚,走路的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鸭子,白色的T恤加重着他的轻薄,使他变成了一棵草,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带走,消失不见。他的手无力地垂落在两边,本身就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牛仔裤的衬托之下显得苍白,连手背上青色的血丝都宛若变得透明。如果希冀着有一道微光可以保护,那么徐凯跞的身体像一道会被吹散的光。拼命想要保护他,可以却走不近他。也许是不敢走近,不敢面对他质问的眼神,不能面对他流泪的眼。自己也不过这样不堪吧?徐珉看着前方越走越远的男孩,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男孩,在距离男孩十步之遥的地方,像一个小偷,只是暗自神伤着。想拥抱他,怕他冷。徐凯跞从来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把所有时间用在构思自己文章上面的徐凯跞,不在乎屋外的天气。即使冬天了,他仍然可以身穿一件夹克出门,像个小怪物。如此不会照顾自己的徐凯跞,行走在严寒的街道上,会冷吗?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没有办法亲口问他,亦没有办法为他裹严身子。卑微到连空气都不如,至少空气可以拂在他的脸上。直到徐凯跞走进徐氏,徐珉停住了步伐,一瞬间,像是被隔离了。他远远地望着徐凯跞消失在硕大的办公楼内,像一个乞丐一般被一栋硕大无比的房屋隔绝了。一开始,距离就是你在屋内接受空调如干冰一般气息地侵犯,而我却在屋外遭受如你历练一般的严寒洗礼。而你,不知道我在屋外的你,亦不知道跟随你步伐的我其实很无能。同一时间内,身处在徐氏最高楼层窗边的徐凯跞,用手指轻轻摩擦着窗玻璃。“会走吧,不会走?会走吗,不会走?”徐凯跞反复地念、反复地问,“会走吧?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你会走吧?一定会走的,这样没有意义,不是吗?”似乎在问远处的徐珉,也似乎是在问自己,徐凯跞自言自语的样子使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怎么办,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他,即使距离远到快要让自己变成近视眼了。那样遥远的距离像是一道银河,却是失去了色彩的银河。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光,也没有星星,只有无数张陌生的脸快要阻隔他们之间的唯一。会冷吗?徐凯跞在心里问,这次他是问徐珉的。会冷吧。总是把衣服都脱给徐凯跞的徐珉,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穿少一点,在寒冷中大无畏着。可是,还是会冷吧?一身单薄的衣服,没有办法抵御呼啸的寒风,你不知道吗?耳朵变得红红的,你不会捂住它,稍微揉一揉吗?你可以很温柔的。你不是做过吗?为什么不温柔地对待自己?像一塑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对于寒风熟视无睹,这样就会不冷了吗?徐凯跞空洞的大眼睛看着楼层下那个静默的人,他轻轻抚摸着那个人在窗玻璃上投下的影子。一个小黑点,徐珉的存在已经遥远到没有办法看清晰了。好想拥抱你,这样才会知道你冷不冷。把衣服全部脱给我的你,是不是在佯装不冷呢?徐凯跞的眼睛像是两滴水晶,虽然美丽却失去了活动的欲望。“董事,资料……”优美的女声打断了徐凯跞惘然的出神,他的痛苦随之被一刀斩断。“放在那里吧。”没有转身,徐凯跞木讷地说。“是。”秘书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收回自己可笑的注视,徐凯跞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审阅文件。可是,“他会走、他不会走、他会走、他不会走……”像是咒语,写满了整张白色信纸。陆陆续续的,直到室外变得寂寥无声,终于安静下来的徐氏办公楼标志着夜幕降临,是下班的时间了。行走在深夜的街道,徐凯跞避开了灯火辉煌的繁华地段,像是故意在惹别人生气,是为了让人心疼故意走小道的小学生。“够了,你要跟到什么地步?”突然,徐凯跞停下脚步,他奋力地喝止,不只是在骂身后人的无赖,也是在提醒自己的愚蠢。果然,像徐凯跞想象的一样,站在徐氏楼下等待了一天的徐珉,精疲力竭到面色惨白。即使是昏暗的路灯下,他的惨白仍触目惊心。一圈一圈的蚊虫绕着路灯打转,不知疲倦。“哥……”徐珉的声音像是被冻创了,细小到不足以让身边的人听真切。“你想说什么?”徐凯跞冷冷地问。没有移动步伐,仍旧背对着男人的身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