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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打量着太子殿下,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了。她头一次瞧见太子殿下眉目间的冷清变成了温柔。他替汝阳郡主撑着伞,飞溅的雨水落在他的左肩上,可他身侧的人却被护得好好的,连半个雨滴都没溅到。蓝烟垂眸,眼里是一片雾霭。她有些生硬地牵起周扶宁的手,声音里含着些微的冷意:“公主殿下,咱们该回宫了。”周扶宁仰首,看见蓝烟面上的神情,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郁,与方才乖巧可人的模样全然不同。她可不是当初被三皇兄欺负却不敢还手的周扶宁了,这一次,换她来保护娉婷jiejie,她倒要看看,谁敢破坏大皇兄和娉婷jiejie的感情!雨还下着,豆大的雨滴顺着伞的边缘落下,掉进脚下的水洼里,很快就没了踪影。周怀禛撑着伞,面上一派正色,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身旁飘。小姑娘的脸蛋有些发红,目光一会儿飘到左边,一会儿飘到右边,就是不看他,只盯着脚下的水洼。不就是个水洼吗?能比他还好看?周怀禛脸色一暗,他牵住小姑娘的手,淡淡地说道:“走路别只顾着脚下,万一撞到人了怎么办?”他触到小姑娘柔弱无骨的小手,剑眉一蹙,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凉?难道是方才冻着了?他开口问道:“呦呦,你哪里不舒服?”谢娉婷觉得自己脑子懵懵的,许是方才刮了冷风,她的小腹处又刀绞似的疼了起来,她抬起头,杏眼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反应有些迟钝:“我……我没事。”女子来月事,本来就是会痛的,殿下如果知道了,她该多丢脸啊?话说到这儿,两人已然到了坤宁宫檐下,一旁的宫人正准备上来行礼,却见太子殿下脸色阴沉,抱着一个女子阔步进了偏殿,只留下地上还未收起的油纸伞打着转。众人目瞪口呆,有眼色的宫人连忙去殿内通禀皇后。内殿里,周怀禛轻轻将人放到床榻上,此刻烛光下,他终于瞧出小姑娘脸上的红色有些不正常,他用手抚上她光滑的额头,只觉得烫得吓人。周怀禛的脸色更阴沉了,他眉头的青筋跳了跳,站起身,朝着殿内的宫女冷声说道:“去请太医来。”谢娉婷牵住他的手晃了晃,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杏眼里全是拒绝。她只不过是来了月事而已,哪里用得着请太医?等太医一来,她的脸还要不要了?谢娉婷只觉得脸上的温度更高了。周怀禛敛下眉目中的急色,他软化了清冷的声线,近乎诱哄道:“乖,只要太医看了就没事了。”谢娉婷:……她真的不想看太医呀。那宫女听了太子殿下的吩咐,慌慌应了一声,便准备去请太医,却见皇后娘娘已然进了偏殿,她顿了顿脚步,终究还是停住了。沈皇后原本就在等这两人回来,骤然听了宫人的禀报,还以为呦呦真出了什么事,进了屋瞧见呦呦面色红的过分,立时屏退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宫人闻声便都退了下去。沈皇后瞧了一眼傻儿子,眼中含着淡淡的无奈。儿子一遇见呦呦,脑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他大概情急之下,全然忘记他的母后也是会医术的。她上了榻,将手搭在呦呦的脉上,不过一会儿,远山眉就蹙成了一团。呦呦的体质太过寒凉,现在又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发热倒是好治,可是体质寒凉,却不好说,轻者不过一年四季手脚冰凉,重者,子嗣上会有些艰难。沈皇后的心沉了沉。身为皇家的媳妇,倘若子嗣艰难,未来的路恐怕不好走。周怀禛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有些紧张,他见母后迟迟不说话,只以为这是什么大病,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母后,呦呦怎么了?”沈皇后敛下担忧的神色,笑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受凉了,又发了热,本宫让朝云去煎药,等服了药,一会儿就好了。”周怀禛没有错过母后脸上的犹豫,他心思沉了沉,目光落到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带了一丝暗沉。究竟是什么样的病,能让母后瞒着他?沈皇后瞧见儿子心神不宁的模样,索性说道:“禛儿,时候不早了,你该回东宫了。”再待下去,实在不成规矩,更何况,她还有些话要问呦呦,禛儿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周怀禛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又朝着床榻里瞧了一眼,小姑娘在被褥下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雾气朦胧的杏眼,他眉间一软,说道:“孤走了。”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谢娉婷只觉得脸上热得可以冒烟了,她索性捂住了头,不敢再看那人的眼神。皇后娘娘还在呀,殿下都不害臊的吗?沈皇后瞧着儿子一步一回头的模样,简直要气笑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这样腻腻歪歪的,倒显得自己像个恶人似的。瞧着周怀禛出了殿门,沈皇后才抚了抚小姑娘的额头,她微微一叹,问道:“呦呦,你是不是四季都手脚冰凉?”谢娉婷怔住了,她摇摇头,“回娘娘,只有……只有来月事的时候会这样。”沈皇后这才放了心,她微微一笑,倘若是这样,若是调养一番,子嗣应当不成问题。朝云按皇后给的方子到后头小厨房去煎药,她从小跟在皇后身边,眼瞧着皇后娘娘从意气风发的沈四姑娘变成如今心如止水的一国之母,只觉得造化弄人。倘若娘娘没有入京,此刻应当还在登州,自由自在的,没有这些繁琐的人,也没有这些繁琐的事,最重要的是,姑娘能行医救人,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她生了火,药罐里的水渐渐开了,忽然瞧见门外有个人影。她慌忙起身,问道:“殿下,您怎么来了?”*于武安王府而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静园临着王府的后街,此刻夜色沉沉,守角门的小厮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正欲将门阀插上,却瞧见一个蒙着面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他吓了一跳,厉声问道:“什么人敢夜闯……”话还没说完,那人就抡起木棍,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小厮闷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那人把小厮拖到一旁,将门插上,便一瘸一拐地朝着静园走去。女使穗儿端着水盆往外走,乍然瞧见二夫人的外甥张公子朝这边走来,她慌了慌,连忙将人拦住,“张公子,夫人已经睡下了,您不如明日再来?”张睿眼中简直要冒出火光来,他狠狠地瞪了穗儿一眼,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