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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选看到黑乎乎的一片肯定会吓到然后找人背锅下去看,鹿想可不同,虽然外表白净,好看到有些女气,可浑身上下都是纯爷们的细胞,天不怕地不怕。下去查看一番后他知道去看看并无大碍,地下室不黑,就是那种老式拉绳的灯有点昏黄。里面有很多新鲜蔬菜水果,根本就是个好地方,这种秘密花园必然要和伙伴分享,所以他拉着叶仟一起去看。“为什么地下室是石壁呢?”叶仟不解,鹿想摊手,用脚趾都知道为什么是石壁。“没钱装修呗。”但是地下室的四个角落都铺满了冰块,一直散发冷气,进来十几分钟都没有化,用石壁的原因绝对和有钱没钱无关,叶仟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跟猜想说出口,灯光一闪一闪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变得越来越暗了,扯了扯鹿想的衣服叶仟道。“我们还是上去吧。”和叶仟道过晚安后鹿想打着哈欠摸上楼睡觉,客厅里空无一人,地板上都是泥水脚印,找到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按了几下叶仟沮丧的发现还是没有信号,从迷路开始就没有信号,现在依然没有。他试着拨打119,不抱希望的拿着手机,等待奇迹降临,轻飘飘的眼神在客厅各处徘徊,出人意料的是噔了几下就接通了。“喂您好……”“嘟——”“啪——”嘟是电话断掉的声音,啪是叶仟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就在刚才,他清楚看到壁橱上的钟走完了最后一秒走到了清晨六点。没记错的话,鹿想找他去地下室那时候才凌晨一点,他们难道在地下室呆了五个小时?怎么可能呢,他们明明就去了一小会……窗外狂风大作依旧,雨声丝毫未有减弱之势,七月末的清晨六点,没有觉醒的清明,只有深深的黑暗笼罩在这座房子周围。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点点渗入。“不好。”窗户只有缝隙,叶仟连忙跑到门口,苏若选轻轻一敲就开了的门此刻像是被锁死在原地,怎么推拉都无动于衷。互相搂着对方的苏若选和袁衣睡得香甜,王幸文的咳嗽让他无法入眠,一咳嗽整个床都有震起来的感觉,不得安稳。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鹿想会在刘海儿的房间睡着。叶仟的眉头紧紧皱着,大家都在休息他不该贸然打扰,一堵门而已。可是,打不开的话……他们就别无出口。告诉自己要冷静,叶仟爬楼梯查看二楼三楼的公共区域,二楼的阳台中间有一排铁柱隔开,里外都用铁条封死,三楼则被偌大的鱼缸挡住,金鱼游来游去的背景,是毫无裂口的白墙。他记得苏若选袁衣进了一楼进门的那个房间,现在应该睡在那,先找他们两个比较冷静又不会觉得他胡言乱语的两个人商量一下再说,不然现在这一切如果不是梦的话就……太可怕了。张二庄起的很早在床上玩着开心消消乐,门外的动静有点大,不是敲自己房间的门他懒得下床。敲了两下门没听见苏若选或是袁衣答应,扭开门是漆黑的一片。叶仟想直接打开灯不好,都不知道两人在床上什么姿势,他不喜欢窥探其他人的隐私,于是关掉手机光,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滴——”有声音?“滴——”厨房的水龙头没关好?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刚才没响声?“滴——”能再重来一次的话,叶仟一定不会踏入,那看似温柔的良夜。黑暗中呆了一会儿眼睛差不多适应,能看见周遭大概的轮廓,床上没有被子,也没有人,床单上有花朵蔓延开的图案。“滴——”天花板漏水?雨下的是大,但怎么会漏水到一楼来……这么想着他抬起头,看到了最残忍的用血构造毫无美感,来自地狱的画作。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李文思的头从墙上的风景画里突兀的探出,眼白外翻,口大张着,两边嘴角不断往外溢出血水,血水一滴一滴滴到床头,渗红了床单,染出了大朵的血色地狱花。窗外电闪,光亮一瞬集中到了李文思脸上。“轰——”☆、第一日(下)第一夜蓝涉和江生不停抹眼泪,齐涵、小左沉默地站在门口,王幸文拉着呆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的叶仟,眼泪在眼眶打转。“哭出来就好了,你还有机会。”捂着脸的苏若选几欲哭出声来又收了回去哽咽着,张二庄埋着头坐在客厅,刘海儿和李几拼命敲打着大门,黄光熙流着泪递给陈辰一包纸巾。袁衣恍惚的看着这一切,恍惚的看着试图把尸体从画里拉出来的鹿想和马奎,他听见许多刺心的杂音,他听见小左神神叨叨的呢喃,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这房子……是不是闹鬼啊……”“鬼?”袁衣笑了。小左的问题似乎触动起到袁衣身上的哪个开关,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没有鬼,杀人凶手绝对就在我们中间。”他的表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气氛瞬间变得诡异难言。“先把人弄下来再说这些吧,哎。”长长的吐出口气,马奎站在被血染红的床上,一只手抱着同事的头一只手撕扯画布,扯下部分他发现画布的背后有一方空间,黑乎乎的,看不清多大。但他现在没心情想太多多,他唯一想做的是把好同事李文思的身体完完整整的带回学校。于是除了叶仟以外的人都上去搭了把手,整个尸体完整的从画框内扯出来以后,鹿想下意识把碎裂的画布尽量完整地拍回去,不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空间。其他人已经一起把李文思的尸体送去三楼用白布盖起,留下王幸文和鹿想还留在一楼,只为了鹿想顺手的一个动作。“咳咳……鹿想你昨晚去哪了。”王幸文觉得怀疑,他心思很细,非常敏感。“和叶仟在一起。”鹿想顿了顿,难过的垂眸。“你是在怀疑我吗?”“是。”“我很难过。”两人的关系不算最好也是非常好的,鹿想古灵精怪从来处处为王幸文着想,王幸文为人正直却是理智,他以前觉得很好,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随即黑脸跑了。上午十点,窗外依然是漆黑的天色。雨势减弱,风也不再吹的哗哗作响。“就是我们十五个人中的一个干的。”袁衣非常笃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让我相信我们当中有杀人犯,我倒宁愿相信这房子里有鬼。”“你相信我。”“没有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我不会怀疑任何人。”“可是李老师……”“大家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