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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笑容中“偶遇故人”的惊喜非常逼真:“那真是太巧了,不过……乔小姐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我如果见过,不该没有印象,乔小姐确定没认错人?”乔文安笑笑:“我没记错的话,江小姐是个科学家?”“才疏学浅不敢言‘家’。”江晚晴笑着谦虚道,“不过我确实是做科研的。”“那就是了。”乔文安笑道,“大概六年以前,我出任一家药学基金会的代表,和江小姐任职的药物研究所有所交流,江小姐因为才能出众,被选为研究所的对外发言人,负责回答项目研发过程中的专业学术问题。江小姐出身名门,口才出色,美貌和智慧都令人印象深刻,我绝不会记错。”乔文安说着,若有似无地用视线扫过江晚晴身边的严修筠,笑着摇了摇头,欲盖弥彰又明显意有所指地道:“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现在陪在我们身边的,都不是当初的人了。”江晚晴不动声色的回忆了一遍,发现脑海中的记忆和乔文安所说的话完全对不上号儿。她确实在英国做过一年的访问学者,但是回忆起来,她只能记得枯燥的重复试验,甚至于后来发生了车祸,访问期的最后时间,她的记忆都浑浑噩噩。乔文安所说的“陪在身边的人”更像是无稽之谈——她不记得那时候接受过什么人的追求。可是偏偏有零星的片段在她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现,似乎是什么人,在一片掌声中,给她递上了大捧鲜艳的红玫瑰。她眨了眨眼,那点零星的片段就又消失了,触目可及的视线中,只能看到婚礼现场装饰中的大捧玫瑰。婚礼现场的颜色和回忆中的颜色重叠,娇艳欲滴,却浓稠似血,无端令人升起几分不安和恐慌。这种红色和乔文安那种刻薄的冷艳交织在一起,无端有几分像一种责难。而江晚晴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乔文安。她挽着严修筠的手臂似乎抖了一抖,而严修筠立刻就察觉到了,在她手颤抖的幅度被人发现之前,他就用手抚上她的,安慰地拍了一拍。“出色的人总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乔小姐还能记得内人,就是对她年轻有为的肯定了。”严修筠像是没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一样,丝毫没有把乔文安隐而未宣的“风流韵事”放在心上,而是笑道,“乔小姐如今仍然风华正茂,终能有帕利斯卡先生这样的有为人士相伴,亦是人生幸事。大喜之日,过往种种,大可不必介怀了。”乔文安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一僵。而从记忆的漩涡里及时爬出来的江晚晴闻言便笑了。严教授这一张嘴啊……真是文人之怒秘而不宣。对方记得自己,自己却不记得对方,被严教授三言两语歪曲成了,“出色的人才令人印象深刻,而你当初是个小角色,我老婆不记得你,你不该自己反思一下吗”。而“仍然风华正茂”、“有为”却没有年轻二字去形容的人士……简直在变相骂乔文安和布兰迪都老了。至于“风流韵事”的帽子,则被严教授巧舌如簧地带到了乔文安自己脑袋上,还“过往种种,不必介怀”……江晚晴只看着乔文安的脸色,就觉得对方要气死了。说她无聊也罢,说她幼稚也好,被模糊的记忆搅乱的江晚晴此刻顿时眉开眼笑、扬眉吐气了。“我们这样的工作,对研究中的事情思考的太精细,生活里就往往太粗糙,一时没认出乔小姐,望你雅量。”江晚晴笑着回道,“我若能想起来,必来找乔小姐叙旧。”乔文安眼神眯起来,微微笑了:“好,那我就等着江小姐了……”她的话没说完,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Vivienne!”乔又安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才调整出一个笑容回过头去。江晚晴和严修筠同时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那个常常出现在电视画面中的鹰钩鼻政客,今日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新郎先生,恰好出现在那个方向——他朝着此处走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种显然遮掩过精明的“友善”微笑,乍然看去却并不让人舒服,仿佛是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狼。92、权力游戏25...这位一来,江晚晴、严修筠、乔文安三人倒是默契地一扫方才的氛围,纷纷换上了一副虚情假意又真情实感的微笑面孔。Brandy的视线扫过陌生的夫妻俩,朗声笑了:“欢迎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参加我的婚礼。”他说完,又似抱怨一般对乔文安道:“这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都没有对我介绍过。”“是我的爸爸mama邀请二位前来的。”乔文安带着笑容一一介绍了江晚晴和严修筠,Brandy也按照礼节还了礼,乔文安才继续道,“他们的善意帮助让我的父母避免了和海关工作人员的一场误会,所以邀请二位参加婚礼,表示感谢。”“哦,海关。”Brandy表现出来的姿态非常自然而爽朗,带着一点儿政治人物对自己人的熟练调侃,“相信我,虽然他们可能智力不是顶尖的,但是他们的自负绝对是超一流的。”他的幽默不是江晚晴能欣赏的类型,但是看到对方想要活跃气氛姿态,还是非常给面子的笑了笑——她的姿态非常轻松,因为她感觉到Brandy的视线中,对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微妙的怀疑。想想也是,“炙手可热”的另一个代名词是“风口浪尖”,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谨慎才能让Brandy这种人走的更长远。对于一切意外到来的人,他会多留心,都是正常的。这大概也是沈安萌舍弃单刀直入,而来辗转点透江晚晴的原因。Brandy挽着乔文安的手含笑道:“既然是我岳父岳母邀请来的尊贵客人,务必请随意,两位也是从中国远道而来?住宿呢?如果不合心意,我可以代为安排。”“不必了。”严修筠笑了一笑,“我们这边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不需要再劳烦阁下。我们本来以为自己是应邀参加一个小型婚礼,没想到居然是阁下的婚礼,惊讶之余,非常荣幸。”Brandy的眼神一深:“您听说过我?”“如雷贯耳。”严修筠坦然地笑笑,“我和我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