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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的关心!不过这种例子可不能开,要不然以后所有的大人出门都这么办事,还了得?”李泽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刚刚考虑不周,于是不再说这个话题。这么多人在堤坝上吹了寒风,身体稍微弱的,回去都狠狠的感冒了一场,整个队伍的行程被耽误下来。好山好水养美人,在这等风水都绝佳的地方,少不了的就是画舫之类的活动了。不少官员的身体没好,剩下的人这几日就安排了欣赏湖光山色。轻舟之上,李瑾和众人一起行酒令作诗。一遇到这种场合林明岚就头大,他配合着行了两圈酒令,就假装不胜酒力,在一边歇息,其他人当然乐意少了个竞争者,纷纷展示着自己的才学。就好像有人撒下了饵料,池塘里的锦鲤挤挤挨挨,争抢着食物。人生在世啊,总是逃不脱这许多的烦恼。没钱的想有钱,有钱的想有权,有权的想要更大的权。湖面上的清风吹来,伴着一阵阵的古琴声,琴声悠扬,就这么轻飘飘的钻入了耳朵,连寒风也似乎变成了暖风,只吹的人熏熏欲醉。“是何人在此喧哗?”知州先站了起来,还摇晃了一下。他手下的人很快就去询问了。“我听着,像是岑大家的琴声。”“我听着也像。”有人交头接耳。李瑾饶有兴致的问,“是哪位大家?”画舫之中,虽然有卖身的女子,只有也会有凭着记忆,独占鳌头的奇女子,对于这样的女子,大伙儿都会称上一句大家。岑大家自然是其中佼佼者。她身世坎坷,本来是书香世家出身,不幸家中落败,从此靠着教习琴艺谋生,一手古琴弹的出神入化。所以虽然今年岑大家已经时年三十有五,思慕者还是甚多。岑大家的小楼,正正就在湖边上,刚才不过是她信手弹来,谱写新曲。听完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语,李瑾不由得产生了三分兴趣,“真有这么厉害?”“殿下想要知道,不妨把人请过来。”自有那察言观色的人,想要奉承。果然不过一刻的功夫,有一艘小船踏浪而来,船头站着一位女子,恍若凌波。两船相接,船头的女子轻轻的一跳,身姿轻盈的落到了另外一艘的船头。她掀开了纱帘,进来之后目不斜视,对着行了个环礼,“各位大人安好。”“这位就是岑大家?”李泽好奇问,“果然不同凡响。”“贵人说笑了,不过是在湖边讨生活的女子,称不上什么大家。”岑涓淡淡的说。她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此刻小心翼翼的把古琴递到岑涓的手边,岑涓把琴铺在矮几上,“贵人想听什么曲子?”“就弹个湖景夜色吧。”这首曲子成名已久,可以说是有湖水的地方都会有人弹,但越是简单的曲子越是考验功力。岑涓作为一个独身讨生活的女子,自然知道现在叫她弹曲子的人非富即贵,并不是她能够得罪的起的,于是拿出了毕生的功力,只求能够不得罪人。诤的一声轻响,好像是湖边第一只黄鹂的轻鸣,惊醒了整个湖面,然后是水浪的声音。渐渐的,湖边的小生意人的喧哗开始了,杂而不乱。然后琴声低缓,喧哗已去,湖面渐渐转为寂静。人声已去,剩下的是湖本身的声音。调子转为低沉,更沉,但是隐藏在夜色中,是更美的夜色。曲中的最高峰也快要来了。岑大家不辜负她的名气,一首简单的曲子指弹的引人入胜,夜色徐徐的展现在眼前。但是跟在她背后抱琴的丫头,表情一直不对。从上船的时候,就掩饰不住她的颤抖,后来她还小心的把手藏进了袖子里。在大家都沉迷在曲中的时候,这丫鬟悄悄的把手,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似乎想要取出什么物件。林明岚只觉得心里一紧,然后默默的放下了酒杯,人站了起来,靠近了上位,就站在了李泽的背后。李泽听的如痴如醉,连背后多了个人也没发觉。曲声转入了最顶点,那丫头也悄悄的靠近了最上位,趁着所有人不在意的时候,高喊了一声,“拿命来!”从裙底翻出一把匕首,正对着堂上听着入神的李瑾刺去。刺啦一声衣帛破裂的声音,丫鬟心里一喜,却发现没有刺中她的目标,反而刺中了旁边的一人。一击不成她并不气俀,收回了匕首,又对着堂上高坐的人刺去。这次李泽就是反应再慢也回过神来,他一脚踢翻了行刺的丫头,然后高喊,“护驾!”船上的护卫立马出现,背对着李瑾形成了包围圈,丫鬟势单力孤,见势不妙,立刻用手中的匕首砍断了窗户,纵身投入水中。这些护卫基本都是北方人,少有会游泳的,此刻只能高喊着,封锁了整个湖边。岑涓已经被按倒在地,手边的古琴在混乱中断了琴弦。知州面如死灰,好容易挽回了一点印象,二皇子遇袭,全毁了。确认刺客已经逃跑了,李泽这才转头看过来,“没事吧?”林明岚捂着右手,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缝留下来,“还好。”“太医?太医在哪里?”李泽手脚都慌了,不停的喊,出来游玩幸好带了医生,太医把人带到了后头,脱下了外衫查看伤口的情况。伤口正好砍在右手的臂膀上,大概十几厘米的创口,此刻不停的流血,太医好容易撒了药粉,很久就被血液浸泡冲淡了。太医淡定的又叫他把手臂高举,然后又撒了厚厚一层药粉,纱布裹好,血这才止住了。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林明岚也顾不上形象了,龇牙咧嘴的,但是一看见李泽进来,连忙收敛了神色。“外头这么样?”李泽先问了太医伤情,太医只说要好好休养,不可沾水,他才回过头来回答林明岚的问题,“人找到了,但是已经死了。”“莫非是死士?”既然能够逃跑,肯定策划了路线,怎么会轻易的死掉?李泽摇头,“已经审问了岑涓,这个丫头是一年前来到她身边的,身份清白,人又机灵,所以就成了贴身丫头,一向乖巧的。”“这么一次刺杀,好像是临时起意。”林明岚想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一动右手,牵扯到伤口,又疼的受不了。“好了,好了,你还是先休息吧,就不劳动你这个伤残人士了。”李泽着实被今天的事情气坏了,下了决心要把幕后的黑手找出来。整个润州变得风声鹤唳,盘查外来人员特别严格。“糊涂!打草惊蛇!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人送过去,不是为了当一次性的棋子的!”清脆的一声响,青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