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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马上就要吃晚饭了,还是先放着待会儿再吃吧!”饭桌上肖承恩问了许多关于学堂的问题,她没上过学,由此对明天去学堂的事十分期待。两个孩子说了一晚上学堂的事,谭淑婉在一旁听着,决定连夜替他们做两个装书本与笔墨的布袋。第二天一早肖承恩与肖拾禄起来的时候,惊喜地发现他昨晚脱下的旧衣服旁边放了一身新的且合身的衣服,还有一个布包。这是他们第一天上学,崔福安和谭淑婉跟他们两个孩子一样高兴,吃过了早饭后,他们四个人一起去的学堂。崔福安和谭淑婉送他们进了学堂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因为这两个孩子,他们两个人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当初两个人都是因为贫穷才被送进了宫,并没有念过书,他们的父母也不识得几个字,有关于书本的知识直到进了宫他们才学到了一些。这一天对孩子来说一直都是新奇的,他们热情高涨,认真地聆听先生们讲授的知识。先生们对他们两个的表现很满意,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不愿意在课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问他们两原因也不回答。早上崔福安送他们来上学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过了,下午放学他们俩要自己回家。在路上,他们兄妹俩遇到了汪秋水,三个人前两天没怎么来往,崔福安也忘了跟他们提这件事,现在他们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这才发现原来大家竟然在一所学堂学习,到家的时候,他们还约定明日要一同上学放学。肖承恩回了家便去厨房帮婉姨的忙了,她热情地将今天学堂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两个人十分谈得来,一个说的开心,一个听的新鲜。而肖拾禄将课本放在桌子上,紧张地等着干爹回家。由此崔福安一回家就看见肖拾禄朝他跑过来,拉着他进屋去看他今天做的笔记。在崔福安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感到欣慰的孩子的时候,肖拾禄突然又问起他的名字。他本以为他是想向他展示今日在学堂学习到的字,没想到他转头就在他的课本上写下了“崔拾禄”三个字。见此崔福安愣了一会儿,他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这几个字他还是知道的,他一定没有认错字,拾禄在课本上写下的名字不是“肖拾禄”,而是“崔拾禄”。“爹,你看!”肖拾禄改了称呼叫了崔福安一声爹,努力踮起脚尖将书的封面展示给他看,那上面有他刚刚写下的名字。之所以在学堂没有写名字,是因为他想让干爹亲眼看着他写下崔这个姓以讨好干爹。崔福安眼泛泪花摸了摸肖拾禄的头,温柔地说道:“乖孩子,你可以不必这样讨好我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爹,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我是真心将您当作爹,也愿意跟您姓,愿意喊您一声爹而不是干爹。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跟我的亲爹没两样,所以我希望你能开心,能喜欢我。”这个孩子确实有些太成熟了,但这并不影响崔福安被他的话语感动,他紧紧地抱着肖拾禄,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那以后你便姓崔了。”“嗯,我以后就叫崔拾禄了,是爹的亲儿子!”36.第36章在回家之前拾禄就叮嘱了meimei到家后见着了干爹要改口叫爹,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再提起自己姓肖,由是今天的晚饭崔福安一直沉浸在两个孩子叫他爹的喜悦之中。但是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天后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找上门来,说是来找宝珠的。当时只有谭淑婉一个人在家,她正在做针线活呢,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开了门,没想到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这男人见着来开门的是一个瘦小的姑娘,背后又没有旁人在,张口就骂:“他奶奶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呢,原来躲这里来了,那个不要脸的贱货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他粗鲁地推开谭淑婉,旁若无人地进了院子,用脚将一扇扇门踢开,谭淑婉压根就拦不住他。“你什么人呀,怎么能擅闯民宅?”“我什么人?我是债主!识相的就赶紧把那个贱人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家给拆了。”他将挡在门前的谭淑婉一把扯开,踢开了崔福安的屋子,进去后便翻箱倒柜的。谭淑婉与他纠缠的时候,摔倒在地上,手掌按在被这个男人打碎的花瓶瓷片上,汩汩地冒血。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汪寡妇带着一群人过来帮她了。原来刚才汪寡妇听见了她家的动静,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管不住这事,便去找帮手了,她在这条巷子认识的人多,往人扎堆的地方一喊就叫来了许多人。这个如贼匪般凶狠的男人见着二三十人围住了他,一时也慌了,不过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一副他有理的样子高声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家的妹子欠了我的钱不还,我找上门来不过是来讨个公道而已,你们说,要是有人欠了你们的钱一直不还,还东躲西藏的,你们会不会生气?”围观的人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有汪寡妇扶着谭淑婉站起来,指着那个男人大骂道:“讨债归讨债,打伤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伙来评评理,这人话也不说清楚就闯进别人家打人还翻箱倒柜的,到底谁有理!”都是一条巷子的人,大家当然都站在汪寡妇这边,这男人被二三十个人围说并没有优势,他想逃也无处可逃,动不了武便只能跟他们讲道理了。在他因为惧怕他们人多势众而客客气气地解释了此次前来的用意之后,谭淑婉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来找徐月娘讨债的。当初徐月娘因为染上了毒瘾,向他借了高利贷去买鸦片,还不起钱才迫不得已进了云兰阁抵债,不过进了云兰阁之后,她依旧离不开鸦片烟,又向他借了许多钱,从几个月前起,他们突然就找不到徐月娘了,那老鸨也说不出赎人的是谁,直到前几天他们偶然在旧报纸上看到崔福安刊登的从良告示,这才找上门来了。谭淑婉得知真相后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而且徐月娘她并不在这,几月前她就嫁人去远处了。”“你说的并不重要,反正她欠的钱你来还也是一样的,利滚利,我给你们折个整数,只要给我们三千银元就可以了。”这个男人简直狮子大开口,谭淑婉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幸好一旁的汪寡妇知道些内情,站出来替她辩驳道:“徐月娘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