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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拖借口说肚子疼不去看戏呢,有点反常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谭淑婉早就知道宝珠是个怎样的人了,她说谎的样子谭淑婉再熟悉不过了,宝珠可是在不少人面前测过谎呢,她刚刚说自己肚子疼不能去看戏可不是又在骗人吗,也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想到这,谭淑婉提议道:“福安,我担心宝珠一个人在家会出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也是,她这个人就爱捣乱,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会干些什么事,万一把房子烧着了就不好了。”听谭淑婉这么说,崔福安也有些担心了,本来还想多跟谭淑婉呆一会儿,可是想到家里那个混账东西,哪里还呆得下去。14.第14章快到家的时候,谭淑婉瞧见一个孩子的身影从家门口匆匆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她立马拍了拍崔福安的手臂,小声说道:“福安,你快看,那是不是一个贼啊?”崔福安一瞧,样子鬼鬼祟祟的,不是贼还能是谁,他立马跑了过去想要抓住那个小混蛋,可那个小贼在他跑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也撒腿跑了起来。崔福安在他后面追,眼看着要让他跑了,没想到那个小贼摔了一跤,把怀里的白面馒头都摔了出来,连手肘,膝盖和脸都摔伤了。“让你跑,遭报应了吧,小小年纪不学好去做贼,你爹娘没教过你规矩吗?”崔福安跑到那个小贼面前,将他拎起,训斥了他几句,可这个小贼非但不听,还死命地挣扎,任他的衣领被拉破也要去捡摔在地上的馒头,这些白面馒头已经脏了,他上面沾满了泥土,可这个小贼自顾自地捡起来拍干净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大概是因为膝盖摔伤了,他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试了一次才站了起来,脸上本就脏兮兮的,现在破了口,染上了血,更是难看。谭淑婉没有崔福安跑得快,她在后面不知道情况,只好一边小步跑一边大声问他:“抓到了吗?”“是个小贼呢,大概是饿坏了吧,只偷了几个馒头。”崔福安再一次抓住了这个小男孩的领子,不让他跑掉。“就偷了几个馒头吗?会不会还藏了别的东西啊,搜搜看,万一偷了什么贵重东西就不好。”谭淑婉终于跑到了崔福安身边,见这个孩子死命地抱着怀里的几个馒头,她感觉他怀里还有其他珍贵的东西,不然怎么值得他摔破了手脚被抓了也不肯放手。经谭淑婉一提醒,崔福安才开始担心他藏起来的宝贝会不会被这个孩子偷了,他扳开这个孩子的两只手,想要看看他怀里还藏了什么东西,可是这个孩子力气大得很,就是不肯松手,还使劲摇晃想要挣脱开崔福安抓着他领子的手。“放开我放开我,我没偷,是那户人家给我的……”孩子刚辩驳两句话,宝珠就出来了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是宝珠来了,崔福安立马回道:“抓到一个贼呢,刚刚回来看到他从咱们家里偷了东西出来,还不肯让我看他偷了什么,小混仔子,可真横!”宝珠一听,赶紧走上前拉开崔福安扯着这个孩子的手解释道:“不是他偷的,是我见他可怜,就带他回家给了他几个馒头吃,怀里藏着的是一个鸡腿,这孩子怕是很久没吃过荤腥了,舍不得呢!”“是这样吗?”崔福安有些不信,宝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良善了,她可一直都是个害人精啊。“你快给我哥哥看看吧,他不会要回去你的馒头和鸡腿的,你给他看一眼他就放你走了。”宝珠见崔福安和谭淑婉皆是一副不信她的表情,便走到这个孩子身边叫他拿出他怀里的东西。听了宝珠的话,这个孩子才小心地掏出怀里的一个荷叶包,里面确实是一个鸡腿。“好了,快回去吧!”误会解释清了,宝珠便催着这个孩子赶紧离开。“等一下!”谭淑婉见这个孩子转身就要离开,出声叫住了他,这一声吓到了宝珠,“怎么了,东西都看了,还说人家是贼吗,怎么就不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呢,孩子快走,别理她!”宝珠挡在谭淑婉面前,不让她去碰那个孩子。“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谭淑婉知道跟宝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扭头对着崔福安说道:“福安,你看这个孩子摔的浑身是伤,都怪我们追了他,得替他处理好伤口才行啊!”因为宝珠的行为,崔福安仍存了疑心,他叫住那个孩子,“馒头都脏了,跟我回去换几个干净的吧,刚刚摔了一跤,脸也花了,去我家我帮你洗一洗上点药。”那个孩子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要是能再给他几个馒头,那他几天都不愁饭吃了,可是旁边那个阿姨会不会打他啊。“别怕,刚刚是我们错怪你了,现在我们给你赔礼道歉,跟我回去吧,我给你热些饭菜吃。”谭淑婉见这个孩子分明是想要跟他们回去的,可是眼里却又惧怕之意,便走上前安抚他,等他对自己没有警惕的意思了,她才牵起他的手走回去。一路上,这个孩子都在偷偷地看宝珠,孩子毕竟是孩子,再怎么会装也很容易被看穿,崔福安和谭淑婉都注意到了这个孩子不自然的一幕,他们担心宝珠是不是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谭淑婉带着这个孩子去了厨房,打了一盆水给他洗脸,“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回去会不会挨骂?”孩子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家,除了坏人没有人会骂我。”竟然是一个流浪儿,原以为只是家中穷困了些,毕竟生活在贫困线下的人有那么多,谭淑婉十分清楚那些穷人的日子有多么悲哀,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一场小病就能要他们的命,而他们的孩子早早地就要学会谋生,不然就是家里的负担,是会被随便卖掉的。“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一直叫他孩子孩子的,总归是不太方便。“肖拾禄。”“是个好名字!”谭淑婉擦干净他的脸后,发现是个清秀的孩子,眉目端正,讨人喜欢,还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怜悯般摸了摸他的头,又继续替他洗手。替他擦手的时候,才看到他的双手没有一点rou,像干瘪的老人的手,这么小的年纪,就受了这么多苦,谭淑婉忍不住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啊?”“我也不知道,可能十岁了吧!”这个孩子听谭淑婉问起这个,吸了一下鼻子,可能是想到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