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年,他必定坚壁清野,广招城中青壮,固守不出。合计起来军队未必会比我军主力少多少,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我军主力七千余人,琪县这个点,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拔。”年长稳重的李千夫开口。“不,我们不直接打琪县。”墨桥生开口。“不打琪县?”梁千夫,李千夫吃惊道。“我军欲得琪县,天下皆知。韩全林虽鞭长莫及,但依旧给琪县派送了不少粮草军资。不仅琪县守将甘延寿做足了准备,附近的延津,卫辉,滑县守将必也对我军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军一时拿不下琪县,或是稍显颓势,他们随时可能出兵侧应,造成前后夹击之势。”“那依将军之意?”“我们取延津,过黄河,先夺卫辉,再沿卫河而上,拿下琪县上游的滑县。”墨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梁、李二将想起了滑县所在位置,正是卫河于黄河交汇之处,同琪县不过三十余里的距离。他们突然明白了墨桥生想要做的事,不由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这位墨将军,新官上任,又年轻气盛。他们都以为其立功心切,会不顾一切攻城拔塞。想不到他居然有耐心取一个这般稳妥的法子。晋军抵达延津,延津守将弃城而逃。大军随后渡过黄河,抵达卫辉,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场战役。杨陆厚和登柱、蔡石几人扛着巨大的木桩正在搭建营地。作为先锋部队,有一大任务,就是在大军抵达之前,匆匆建好营房,以便随后抵达的士兵安顿下来。杨陆厚将巨大的木桩插入土中,登柱在一旁抡起大杵一下下的往下砸。他们需要建好坚固的栅栏,挖出壕沟,设置好防御用的拒马,鹿角,还有搭盖起高大的望楼。“真是可惜,延津守将竟然不战而逃,我真想快点再拿一个首级。”登柱一边轮着木杵一边说,“这样我就能给我娘脱奴籍了。”杨陆厚不这样想,临上战场了,他既有些兴奋又有一丝恐惧:“反正我们这些当小兵的,听着将军的命令行事就好。我指望着校尉大人带着我们打一场大胜战,我们兄弟一个都不少,人人都拿人头,哈哈。”士兵们进入营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等待着将军们带着他们取得胜利或是走向死亡。在中军大帐篷,墨桥生居中而坐,帐下依次是数名千夫长,以及数十名的百夫长。墨桥生巡视众人:“明日拔城,谁愿为我军先登夺城?”众所周知,拔城之时,先登之士是伤亡最大的部队。但依照晋军的新政,先登部队只要登上城墙,并守住阵地,率队的百夫长便可以直接晋爵。不必再需要满足,全队的死亡人数和取得敌首成一定比例的苛刻条件。这样对于越后面越难晋级的百夫长们,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只要全队合计拿到二十个敌首,全队作战人员,均可升一级爵位。即便是战死沙场,这个爵位和奖励也可以由家人继承。杨盛和韩深同时站了起来:“吾愿为之。”墨桥生看了他二人片刻,一击掌命兵士端上三杯热酒。他举杯敬酒:“墨某祝二位旗开得胜,为我晋军首战得胜,拨得头筹。”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卫辉城上的守军不安的发现城墙四面都起了狼烟,烟雾逐渐弥漫,遮蔽视野。他们心中一惊,知道昨日刚刚抵达的晋军,发动了攻击。守城的将领刘安爬上城头,看着遮天蔽日四面来袭的晋军暗暗叫苦。像延津守将那样不战而逃,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但让他用手中的一两千人,抵挡气势汹汹的晋军,他也觉得办不到。是以他本来打算,坚守个十天半月,避战不出,等着琪县和滑县援军到了,来个前后夹攻。若是援军迟迟不到,他再弃城而走,也算尽到了臣子的本分了。随知敌军主帅墨桥生是个性急的,大军昨日方至,今日便举兵攻城。而且这四面狼烟的,也不知是从何处主攻。他听得西城一侧杀声震天,急急忙忙道:“快,快,敌人从西面进攻,调拨人马守住城西,多备滚石檑木,要快!”城西面,晋国大军摆开阵势,擂鼓呐喊,数度试探性的冲锋,都因城头如雨而下的滚石箭雨而退去。守将刘安亲自督战,调拨来大量的军士守在城墙之上。此刻南门之外,杨盛和韩深的百人小队在狼烟的掩护下,举着盾牌,悄悄向着城门靠近。在他们前面,有着一队推着云梯,轒辒车,撞车的小队。城南的守兵们,看见突然看见浓郁的狼烟之中,出现几辆奇形怪装的方形牛皮车。他们匆忙放箭,然而坚厚的牛皮护住了其中的士兵,直行到壕沟前。这些轒辒车内涌出一队士兵,顶着箭雨飞快的用木板架起跨越过壕沟的桥梁。云梯,撞车紧随其后,越过壕沟,逼近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丢下檑木,滚石,泼下火油,点燃云梯。但最终还是有两辆云梯升起长长的梯子,用弯刀一般的搭勾搭上了城墙。两支百人小队,顶着盾牌在浓烟中冲了上来,奋不顾身顺着楼梯就向上爬去。城墙上的石块檑木如暴雨一般的砸落,滚滚黑烟之中,一方拼死不让敌人上墙,一方咬牙不要命的往上冲,双方都杀红了眼。杨盛守在云梯之下,看着一个个兄弟爬不到半道,不是被落石砸开了瓢,便是被箭雨射得满身窟窿掉落云梯。好不容易,登柱一口气避开乱箭落石,窜到城墙口,登上了城墙。他一刀削下一个敌首,正要招呼后面的兄弟跟上。敌人的一柄铁矛,一下贯穿了他的胸膛。登柱愣了一愣,拽住自己砍落的那个敌军首级,晃了晃身体,从城墙掉落。“柱子!”杨盛目眦尽裂,他和杨陆厚一起奔上前去扶起自己满身是血的兄弟,暂避在轒辒车的后面。“柱子哥,撑着,你撑着点啊。”杨陆厚不争气地哭了,他心中已经清楚,这个每天都会等自己一等,扶自己回营房的兄弟是不成了。“盛,盛哥。”登柱颤巍巍举起手中人头,往杨盛腰上别去,“俺,俺娘……”杨盛闭了一下眼,把那个人头的头发别在自己腰上。“你放心,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娘,我们兄弟几个只要有人活着,就有人给你娘养老送终。”他放下还未断气的兄弟,抬头看向那狼烟缭绕的城墙,眼中的煞气有如实质。城墙之上,一个弓箭手刚刚射出一箭,正要再拈一箭。云梯之上突然冒出一个敌军的脑袋,此人脸上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