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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呵呵道:“那你们吃着,我去花房了。”“好的,叔叔慢走。”姜雁北说。沈光耀划着轮椅到门口,朝在院子里招猫逗狗的沈钰道:“小钰,陪爸爸一块去花房。”“诶!”沈钰大声道,又朝屋了两人叫,“jiejie哥哥,我和爸爸去花房了,你们在家好好的。”姜雁北笑着应了一声。等一老一小出了院门,他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吃了口饭,抬头看向面若冰霜的沈楠,笑着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沈楠指了指他面前的大海碗,阴恻恻道:“不急,等你吃饱了,咱们慢慢说。”姜雁北笑着摇头,老老实实低头吃饭。沈楠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他。别看她表面还能保持平静,但一颗心其实一直在砰砰砰跳。如果她没弄错,姜雁北这是不仅没打算去澳洲,而是直接辞职来了这边,加入了刚刚那个什么绿源生物研究所。两个人不用分开,也不用异地,她当然高兴,但他若是因为自己,放弃前途大好的职业,她可真是高兴不起来。一海碗炒饭,姜雁北非常给面子得吃了个精光。沈楠收了碗筷,复又回到沙发坐下,道:“现在可以说了。”姜雁北看着她,俊朗的眉眼浮上一层由衷的笑意:“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确实辞职了,以合伙人的身份加入了我师兄的绿源生物研究所,研究所是民营的,但是已经在和十几家企业合作,前景很好,做得也都是我喜欢的环保项目。”沈楠道:“我不是问你这个研究所怎么样?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出了国,回来就能做教授了,怎么会忽然辞职?是不是因为我?”姜雁北轻笑一声:“虽然我是很爱你,也不想和你分开。但你觉得我是为了爱情不顾事业的人吗?”虽说沈楠觉得他要是为了自己辞职跑来这边,会让她高兴不起来,但听他这么说,也有点不爽,撇撇嘴道:“你的意思是事业肯定比我重要咯?”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姜雁北笑,并往她坑里跳,只继续不紧不慢道:“我去年回国后,在江大工作得其实一直算不上太开心。怎么说呢?我可能还是不太是适合这种体制内的科研工作,为了一个职称,要做很多没必要做的工作。但因为是母校,院里也重视我,加上是重点学科,方便申请课题和项目,没什么压力,所以一开始是想着以后再说。直到这次家里出了事,我师兄又极力邀请我。所以我就辞职了。”沈楠撇撇嘴:“那你干吗一直瞒着我?”姜雁北摸了鼻子,笑说:“你一直盼着当教授夫人,我这不是怕你失望么?”沈楠瞪了他一眼:“是啊!你这不跟我商量就让我的教授夫人愿望破灭,我现在非常生气,你得补偿我。”姜雁北:“行,你要什么补偿?”沈楠说:“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姜雁北打了个哈欠:“今天五点就起床,一路忙到现在,刚刚又吃完了一大碗碳水化合物,我真得睡一会儿了。”沈楠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先睡,睡好了,我再跟你慢慢算账。”想到这两个多月来,她虽然工作上干劲十足,但只要想到要和姜雁北分开一年,以后还是异地,就抓心挠肺的难受。哪料到,他竟然瞒着自己来了这一出。高兴吗?当然是高兴的。可又总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也怕他是一时冲动。好在她还算了解他这个人,他绝不是会冲动行事的男人。姜雁北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你想怎么算都行,不过先陪我睡一会儿。”说着,又认真地看着她,柔声道,“我真的很想你。”毕竟两个多月只见了一回,再怎么对他的所作所为震惊生气,作为热恋中的情侣,还是很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虽然他脸色还带着点风尘仆仆的倦意,人似乎也消瘦了一些,但在沈楠眼中,这个男人仍旧帅气逼人,甚至还有些因为小别而带来的新鲜感。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是说起情话让人无力抵抗的那类,尤其是他平常很少甜言蜜语,现下这么一句“很想你”,沈楠一颗心顿时软得跟泡了水一般。她傲娇地哼唧两声,道:“别以为我陪你,就不跟你计较瞒我这么久的事。”姜雁北自然是了解她的,再怎么抱怨自己没事先告诉她,心里也肯定很高兴。她其实并不会在乎他做什么工作,能得到什么职位。她不是姜之明和宋岑那样为了表面光鲜而虚假生活的人,她是真实的,在意的自然也是真实的自己。进了卧室,姜雁北拉上窗帘,关好门认真打上反锁。沈楠道:“你睡个午觉有必要吗?防谁呢?”姜雁北道:“沈钰。”沈楠道:“……”姜雁北:“上次来看你,咱俩睡觉忘了反锁门,小家伙忽然跑进来道晚安,差点没把我吓出毛病。”沈楠想起了那回,算是第一次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因为没有经验,两个人洗漱后回了房,忘了打反锁,正抱在一起亲得火热,沈钰忽然推门跑进来道晚安。她后来就想着让沈光耀教沈钰学会敲门,后来一直忙,也就忘了。想到那次姜雁北的反应,不由得笑起来,说:“你都这么累了,大白天还想干坏事?”姜雁北道:“谁让你给我做那么多饭,饱暖思yin/欲懂不懂?”沈楠是无所谓的,她睡到快中午才起来,这会儿精神好得很,加上也确实很想念他,所以由着他抱着自己上床,笑闹着滚做了一团。结束之后,沈楠又想起正事,趁着餍足的姜雁北还没睡着,推推他问:“对了,你辞职你爸妈没反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看新闻上已经没后续了。”姜雁北:“我给我爸申请了支医,也算是让他保留最后一点体面,在退休前做点有意义的事,弥补他的那些龌龊事。他们也明白我辞职离开江城,有一部分原因是是因为他们的丑闻。就算我留在院里明年能升教授,但两个人的负面影响肯定还是会在,旁人看我还会带着有色眼光,我其实也觉得丢人。不像在这边,我就是我,没有人知道我父母是谁。所以他们两个虽然想反对,也不会真的说什么。”沈楠看着他,大约明白了他的心里。他是从小没有自由的孩子,如今终于挣脱父母那道囚笼,走上属于自己的自由之路,对他来说,是新生活的开始,是重生。她当然不会在意他做什么工作,她在意的是他会不会开心。况且,她一直坚信,无论他在哪行哪业,都一定是佼佼者。她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好好睡吧,睡饱了我再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