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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好。没想到她心里刚想完,缔天就已贴近她一步,细细地望着她,像是要打探出什么一样。“怎么了吗?”她逃也似地往旁边一躲,笑眯眯的对向他。“没什么。”他站直了身,指了指她身后某处,“有人来找你了。”风橪:“……”为什么是来找我的而不是找你的。我也没来过人界几次好吗。而且之前每次都有楼泽在旁,她根本都没有在记路。她思忖一会儿转过身去,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女子,语气不善:“给你的珠链碎掉,我以为有事发生这才赶来,不过见了眼前此景,你好像没事。”“你很希望我出事吗?”风橪沮丧一瞬,又很快摇头,“不对,你也认识我?”“自然。”画念停住脚步,眼上蒙着轻纱,“若你身上珠链还在,我便可在梦中遇你,可如今珠链断裂,我只好亲自前来。”“来做什么。”她唇角抽了抽。该不会也是要她帮忙寻人的吧。画念没有说明来意,而将视线转向缔天,凉飕飕道:“站在你身边的魔君缔天,最擅长复制任何的招式,且过目不忘。不仅如此,他还能随时随地使用读心术,能力绝不在魔尊梦魇之下。”言下之意,这个魔同样危险至极。不知为何,虽是第一次见她,可风橪内心却十分相信她的话。一瞬过去,她已从缔天身边快速撤离。怪不得他能知晓自己心中所想。是自己大意了。见到风橪如此敏捷的动作,画念冷着脸又道:“但他心性不坏,应该可信。”风橪:“……”这下尴尬了。跑的太快了。听她们说完,缔天了然走过去,声音轻飘飘冒出来:“你是来帮忙的。”“是。”画念点头应答。“可楚清河在到处找你,你这样贸然出现,恐会将他引来。”“所以我此刻便走。”她隐了神色,淡淡应答,“你们要找的人,在素情医馆,往北行即可。”这下还真的走了。画念一离开,此处又剩了他们两个,一脸惭愧的看着缔天:“魔君抱歉了,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误会你了。”谁知他就跟没听见一样,定定思索片刻,正眸问她:“往北?该往哪里走。”她无奈扶额阖眸,抬手指了个方向。“我知道了。”缔天微一点头,刚扭头方向就走偏了。风橪深一叹气,费力抓住他后颈处衣襟,硬是给他正了回来。“魔君,还望请你务必好好的跟着我。”“我有名字。”他眉眼冷淡,挥袖轻轻打掉她的手,眼底却盘着层纳闷情绪。“……”什么天来着?对了,是缔天。风橪斜觑他一眼,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没记住他的名字而面露不快来着。谁知他立定不动,手里握着那晶莹剔透的冰笛,暗暗叹了口气。怪不得那时她听着那笛声古怪异常,原是由冰铸造。“忘了讨要固冰之法,可惜了。”缔天将冰笛收好,微微侧首看她。“固冰?”她迟疑问回去。“这些年来,我寻了不少长笛,玉笛木笛草笛,皆没有这笛子的声音动听悦耳。”“魔君……你认真的吗?”风橪闻声脚下一歪,险些就摔倒了。看他表情,还真不像是开玩笑。但愿他别再吹了。他忽而朝她递出胳膊,彬彬有礼道:“抓住袖口。”她视线不冷不热落下,抓住他的袖子。他踏步一迈,面上仍无表情。眨眼间,他们已来到了素情医馆。风橪顺势松开手,定睛将此处查看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白发少女。难道……得亲自进去才行?她想了又想,刚探出一步,又瞬间收了回来。……风橪瞳眸微惊一瞬,目光聚在那处凝结起来。情况有些棘手。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镇定自若的站在医馆门口,眉目明朗深邃,身上含着一股冷冽之气,模样俊美,只单单一望,便轻易被他吸引。但这并非是她惊讶的原因。她惊讶的是那人的身份,而非他的夺目容颜。“冥界神将郎跃。”缔天十分冷静看过去,浅浅扫了一瞬那张丧气沉沉的脸,凉凉道:“还真是人如其名。”风橪斜睨过去一眼,没有答话。魔界有魔君缔天,冥界自然也是有冥君的。这神界有四大神兽,冥界便有四大神将。四神将来历不明,性格各异,功力仅在冥君之下,四人因喜怒冷暖等特质,而被送诗四句“血染河山喜春风”、“火行千里怒归城”、“月沉星埋冷千灯”、“云暖雾起断余生”。而这郎跃就是神将中的冷将。行事作风冷酷神秘,最不喜与人说话,手起刀落便就有一人亡命。总而言之,绝对不好惹。而且,她的任务只是寻人,没有必要牵扯到不必要的人,尤其是冥界。不过,想要踏入医馆,免不了跟他进行视线交流。那么,走后门吗?“走后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听到缔天的声音,风橪当场怔了怔,恍然抬眸看着他。她怎么忘了他会读心术了。思及此,她下意识的捂住嘴,却发觉只是徒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其实我并不是每一句都听得到,若是我不想听,便什么都听不到,你不必如此紧张。”他眉眼沉静,看向郎跃的时候,面上仍是波澜无惊。风橪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眼睛,顿了顿,又道:“可你方才分明……”“碰巧猜中你的心思罢了。”“……”别吧,这样不太适合。“不过你要是想从正门进也不是不行。”缔天目光下敛了些,神色戏谑。“怎么做?”“我引开他,你去找人,找到人后带出来。”“这怎么……”她话还没说完,只见他一个闪身,人已来到郎跃面前。郎跃本在闭目养神,感知到有股气力突然靠近,猝然睁开眼,抬手就是一道剑风扫过去。缔天十分镇定的侧身避开,微一扬手,翻手抽出笛子就是一曲落耳。站在不远处的风橪头痛扶额,有点崩溃了。真是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吹笛子。一点都凸显不出他的清冷气质。这不是摆明了要赶客吗。估计要不了多久,不用她亲自进去找,医馆里的人就要都出来了。——出来打他。郎跃怕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对手。应该很难应付。她轻步慢慢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余光偷偷瞄过去。只见郎跃挑眉不悦的看着缔天,神色冷峻,硬是板着一张脸,虔诚拱手道:“不知魔君来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两个听见。很显然,见到来人是缔天,他既不想就这么继续听下去,亦不想大动干戈。只要他一动手,医馆内外必定会出乱子。可缔天摆足了要吹奏整曲的架势,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