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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可以放心她,又怎会将她的佩剑带在身上。”就在风橪打算奋力一搏的时候,忽然之间,一把利剑顿然飞出,刺过来挡在风橪身前,剑气一瞬逼退了众人。几乎就在一瞬间,众侍卫皆摔落在地,尘灰卷起,几秒后,复而归于平静。风橪定睛一看,发现这把剑正是她那日被溟宋捏断的那一把。可如今剑已神奇复原,甚至剑气比之前还要更甚几分。她之前没能成功催动剑气,所以这把剑在她手中,一直与普通长剑无异。但现在剑身上散发的明明是剑气,或者说,是神的气息。烟尘退下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凛然现于众人眼中,只是立在那里,便是绝尘的存在。迢迢众生,皆无法与他相比。那个人立在她身前,轻一抬袖,刺在地里的剑就被拔出,转瞬间轻落在风橪身侧。风橪接了剑,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怎么会。楼泽分明已经走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可惜她还没能走过去,那个人就已经转过身来,冷下声音道:“他没有来。”那一瞬,风橪的身体僵在原地,已然失去了前行的能力。不是他。站在她面前的是——木神林商。她所以为的那个神,并没有来。本就是她赶走的他。可此刻,她的心脏却疼的厉害。原来——她已经这样在意他了吗。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新的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追文哦第36章骨像(九)“那他——”风橪僵硬的启唇,轻轻将剑柄握在掌心,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向她而来。“你现在可以走了。”楼泽从风橪身后的空地上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与林商相对而立,“我不记得自己让你说过多余的话,林商。”看见楼泽的那一刻,风橪手捂在受伤的腰间,心中竟然雀跃着欢喜。他来了,就站在她面前,而她手中的剑上,已经染尽了他的气息。是他帮她修复了断剑,又一次,帮了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都拿下。”南风身边的侍女被这阵势吓的不轻,整个人都在颤抖,但还没忘发号施令。“等一下。”侍女话音刚落,南风就开口拦住了要动手的护卫,往前几步走到最前面,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楼泽的身上,“我见过你。”林商凝神听了句,眼中的笑飘忽落下,一身怡然凛目,不怒自威,道:“区区一介人类,也敢与神对视。”“你是……神?”南风双眼微眯了下,蹙眉问道。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人”一种存在。所以描骨师、剪画师才会被定义为邪物异类。这世间,皆为人的世间。林商没有回答她的话。众神极少在人界露面,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神的存在。在这里,最易为人知晓的神——是火神炀川。他的残暴杀戮,令六界闻风丧胆。在众神之中,与炀川走的最近的,是楼泽。可几乎没人知道楼泽的存在。万物万生,唯有风既无形却有形,既可见又无从见。在他成为山神之后,才渐渐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就在此时,风橪遇见了楼泽。他们的相遇却绝非偶然。林商微一敛眸,转瞬之间,周身的树顷刻生长起来,扭曲纠缠织成了网,将南风等一众人笼在其中。这些人,本该到生命终结之时,也无法见到神。是风橪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隔着层层树枝拦成的笼子,南风站在最前面,看见风橪突然间走到林商身边,出声制止道。“不要伤害他们。”巨网猝然间停止了下来,一切再次陷入到宁静的氛围中。林商转过身,不解的看向她,发笑道:“这些人方才还想要害你。”风橪蓦然收回了目光,略微闭上眼,声音低沉:“我只是希望不要有人再因为我死了,仅此而已。”“你说不要,那就不要。”楼泽站了过来,手里幻化出剑鞘,递到风橪手中,“你身边也要有件防身的东西。”“这是——”她掀开眼帘,几乎本能的把剑鞘接了过来。“繁月帮忙做的。”他的目光温柔的倾落在她身上,“哪怕只有剑鞘,也可护你周全。”林商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忽然间勾了下唇,正身环臂,调笑道:“还走不走了,你们两个。”楼泽视线锐然转过去,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林商:“……”“你委托我去看南风身边可有什么妖魔邪祟,又让江涟城来拖我下水。”只过了短短几秒,风橪就推开了那扇门,快步走了进去,“君昧,我需要一个解释。”“你受伤了?”隐面第一个起身,眼中都是那一道道血迹。楼泽和林商跟在风橪身后,各自寻了一处站着。林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在这里。但是他能感觉到,楼泽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待风橪走近后,君昧才放下手中的骨,起身看她:“你说江涟城也去了。”“你不知情?”风橪盯着他,蓦然轻笑了声,摊开染着血的手掌,“她要杀了我,更要杀了南风。”“什么?”在听到南风的名字后,君昧冷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表情,眼瞳震颤了下,显然对此难以置信,“涟城她现在人在何处。”“她被南风抓住了。”风橪略过他的身边,择一处位置坐下,满不在乎道:“明日凌时处死。”“这不可能。”说话的人是隐面。“怎么不可能?”风橪视线探过去,活动了下手腕,“她当着我的面刺杀了南风,见未得手,便暴露了君昧还活着的事情,甚至还拖我一起下水,连我也险些被抓。”君昧向她走过来,一脸肃色:“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自有我的方式。”风橪的目光不经意间跑到楼泽身上,轻勾了下唇。“你怎么能让自己受伤。”隐面突然间冲了过来,斥声道。风橪一下子懵了。我受不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还以为隐面是要斥责她丢下江涟城一个人逃走的事情。结果,他竟然关心自己是否受伤。见风橪的眼里露出异样的光,隐面轻咳了声,敛去神色:“你这个样子,又如何割血给倪衣。”“就算她身体康健,也不会分给任何人一滴血。”不知何时,楼泽已经来到了风橪的身边,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她之前分明……”隐面还要说些什么,很快就被楼泽打断。“她是除妖师,而非悬壶济世的医者,你们的生死,本就与她互不关联。”楼泽眸色冰冷,无动于衷的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我在一日,就不会让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咳咳——”林商清了清嗓子,很破坏气氛的瞬移过来,来到楼泽身侧,气定神闲道:“你是时候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