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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王妃是国师弟子,呵呵,你就等着他们在你成婚那日集体上吊吧。”君晨愣住,半晌,他慢慢收紧了手臂,埋头在温七肩上,不语。温七拍了拍君晨的头:“怎么了这是。”君晨继续收紧手臂,勒得温七生疼。温七嘶了一声:“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决定对我来说,不过是顺心而为,我因为不愿意而离开,又因为愿意而回来,我又没觉得委屈,你怎么就委屈上了。”君晨声音闷闷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把你困住了。”温七把玩君晨落在肩头的发丝,说:“那倒不会,就像你也不会一直留在京城,总会再被陛下叫去带兵打仗一样,我偶尔也是要出远门的。”奉陛下的命,出去查个事,杀个人什么的。君晨没应,温七有些恼了,抬手拍了他的头:“行了!我都没什么呢,被你这副样子弄得我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吃亏了一样。”君晨抬起头,摸了摸自己被拍痛的后脑勺。温七还在训,她点了点君晨的胸口:“还有,你能不能心里有点数,你为我做的也不少吧,你没看我都不曾感动过吗,你就不能也轻飘飘地把事情揭过去,真把我捧坏了难受的也是你知不知道。”君晨抓住温七点着自己胸口的手,裹在掌心:“我乐意,捧坏了也是我的,而且,你要是真的不曾把我做的事情放在心里,今天也不会在我怀里。”说完也不让温七反驳,随手将面具扔到了桌上,就吻上了温七,两人在榻上厮磨许久,君晨才抱着温七回了床上。温七在榻上就被剥得只剩了里衣,虽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亲密举动,但在那种情况下被剥了衣服还是让她红透了脸。温七觉得奇怪,不该这样的,又不是没有亲亲抱抱过,睡在一张床上也习惯了,没道理自己每次都会被弄得面红耳赤,还是不够适应吗?温七思量着对策,君晨在她耳边念叨:“我回来前就给皇兄写了信,他说了等你回来就给我们赐婚,不过具体哪日成亲,还得等钦天监给个时日,反正是没办法赶在十六前头了。”温七:“谁?”十六?十六公主?浮罗公主?她和谁?君晨疑惑:“你大师兄和十六,没人和你说吗?”温七:“没有!”师父师兄师姐,甚至是回来后见到的母亲和一叶他们,都没和她说。不是,怎么就这么快?温七回想,当初离京前,她也就送了封信刺激了一下一直将心意藏着,不肯宣之于口的浮罗公主,之后就听说浮罗公主去找陛下了,求赐婚不说,还扬言非顾行止不嫁。显然是被顾行止死了的假消息刺激得不轻。但也没这么快的吧?君晨咬了咬温七的耳垂:“许是都以为你知道吧,就没和你说。”温七:“所以陛下是真的赐婚了?”君晨:“嗯,时日都订好了,九月初六,本想定在明年年初的,是浮罗自己要求再早些,皇兄也没办法。”温七觉得自己把浮罗公主吓过头了,正心虚,就发现君晨停下了各种动手动脚,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温七:“干嘛?”君晨:“顾国师是听从圣旨不得不迎娶十六,还是心里也是喜欢十六的。”温七:“你问我?”君晨又开始各种动手动脚了:“你是他师妹嘛。”“好吧我想想、别捏……先别动让我安静下来想想!”温七呵止,君晨不情不愿停下动作,眼巴巴地看着温七:“不想也行的,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大师兄就算不喜欢也反悔不了。”温七咬着牙掐了掐君晨的脸:“你们兄弟姐妹是不是都这么霸道。”君晨偏头咬住温七的手指,还用舌尖舔了舔温七的指尖。温七毫无招架之力,感觉指尖不像是被舔了,更像是被火苗给烧了,烫得她心慌。等好不容易被放过,闭上眼要睡了,她才想起君晨问她的话。顾行止的想法吗?温七想,若是顾行止对浮罗公主一点想法都没有,也就不会给浮罗公主送花了吧。那种蓝色的寒冰花,姬欣月把花带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花在当地有一个故事,因此这种花也有它自己的寓意。——无言的守候。且顾行止若是真的对浮罗公主无意,只需在浮罗公主走出低谷后远离就好了,一直默许让浮罗公主去他的摘星楼,说是无心也没人信。温七慢慢睡去,等第二天醒来,她先是习惯地往君晨怀里缩了缩,随后听到床帐外头有动静,猛然想起自己和君晨脱下的衣服还在榻上,便连忙爬起来,掀开了帐子。温七的动静有些大,吵到了君晨,也吓到了外头收拾屋子的一叶。君晨眼睛都没有睁开,摸索着抱住了温七的腰,用脸在她腰后蹭了蹭。一叶则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边收拾榻上凌乱堆放的衣服,一边说:“姑娘与旭王殿下还未成亲,不宜有孩子,若是行了床笫之事,还请姑娘告诉我,我去给姑娘弄碗避子汤来。”两个人的衣服,环在自己腰上的男人的手臂,温七就是想装傻都不行。只能含糊道:“……没有。”一叶那张面对自己人从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困惑,显然是不懂都弄得衣服乱扔了怎么还没行那事,但也没有多问,只行了礼:“那奴婢先告退了。”一叶十分平静地出了屋子,温七拽着床帐微微弯下腰,脸红得像是被煮熟了一般。偏偏这个时候,君晨还凑过来,“你看,为了不让你喝那些伤身的东西,我忍得多辛苦。”温七扶额:“……闭嘴。”#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日期定在明年初春。温七也开始了两头忙,一边要备嫁,一边要慢慢整改原永昼司。因为搬了地方,温七还得温府宫里两头跑,对外就说是至今未出嫁还在宫里的浮罗公主叫她去的。就很忙。听闻温七如今的风光,近几日和世子一块住在长公主府的温瑶默默拿开了因手抖被弄脏的纸,换了新的,继续誊抄佛经。长公主的驸马死后,皇帝给他追封了爵位,温瑶和世子成亲之前,世子一直都住在长公主府,等成亲后,才搬去了一直空置的侯府,但为了讨好长公主,温瑶经常拉着世子回来长公主府长住。她一边抄着经书,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躁。之前会栽就是因为她太急躁,只要稳住了,她不信得上天眷顾的自己还会这么倒霉。王妃又如何,待到世子承了爵位,她也是侯府夫人,只要她好好谋划,便是皇位,她也能给自己的夫君夺来!温瑶抄着经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不想越是这样,越把自己憋得狂妄了起来。待抄完一卷,有人来禀,说长公主找她。她放下笔擦了擦手,就去了。“殿下。”温瑶恭敬行礼。外面说她与长公主的关系渐渐融洽了,但其实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