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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知州上书,将杜志渊在平江府时的所做所为一一说了,政迹平平,无所作为,沉迷书中,不问世事。这正是所有才子都有可能的通病,会读书的未必会做官,十年寒窗,本以为一朝高中就是好日子的时候,遂不知,这才是为官之道的开始,一但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治下,就会陷入困局,尤其在地方上,那些地方官员与富绅,个个都是多年的大家族,想动动不了他们,想出政迹那自然要损害到他们的利益,这中间的调和,便是他们走出书中该要学的官场之道。可是不少读书郎却并不会处理这些,想必杜志渊也是如此了。这一下杜卓远像是抓到了秦楚的把柄,直说这杜志渊不如人,就该一直为知县,而须在天下粮仓之地都不能出政迹,就该将他调到小地方去。离帝也有些疑惑秦楚为何要找如此庸才,倒也没有听杜卓远的将人调至小县城,只是不再提拔杜志渊就是。秦楚不再反驳,出了御书房,杜卓远一脸得意的朝秦楚看来,秦楚却是叹了口气,说道:“可怜了一个人才,就这样断送了前程。”杜卓远一听,就哈哈大笑,但凡秦楚要做的事,杜卓远就要唱反调,如今看到秦楚受挫,他就高兴。而此时平江府的杜志渊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京城城派监察御史来过一趟,却只是在苏州呆了一会,见到知州,随后就回了京城,然后就有消息传出来,原来这监察御史就来考核他的政迹,听说上头有意提拔于他,可是事后不但没有了动静,那知州大人还笑话他了,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提拔的事被搅没了。杜志渊恨意加深,一直隐忍的他这一次爆发,于是写了一封密信往京城里寄了来。杜府里,门防收到一封密信,上面写着是老爷的信,可是看着不是官信,那门防竟将密信交到了杜府主母费氏的手中,费氏这段时间正与丈夫呕气,丈夫将她手中的死士全部弄走不说,连着府中的护卫,令牌都不给她。费氏平素在京城没少嚣张,没有这些护卫与死士,她就没有了底气,她气不过丈夫都已经为丞相大人了,一手遮天,还如此小心翼翼,他们平阳费家,也是大家族,族中出了不少人才,在平阳府时,费氏就是嚣张惯了的,原本以为嫁了个能耐的丈夫,没想还让她忍着。自打上一次她刺杀于英改不成,被丈夫责骂后,夫妻之间有了隔阂,费氏正想着怎么得到这些府的护卫令牌,此时收到门防一封奇怪的信,是给老爷的,她倒也是能看的。费氏展信一看,原本靠在长榻上的她忽然坐直了身子,随后就见她脸色大变,将信再看了一遍,自己没有看错,这上面写得时间地点,不正是当年丈夫外放为官时的时间,正好那段时间她怀着身孕,丈夫出门几个月视察,所以那几个月里,他身边一直有位女子服侍?第752章杜家乱了有意思,在她最难受的时间里,他倒是逍遥快活,还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中了榜眼,又外放为知县,瞧着这信里的内容,这是打算来认父了。费氏倒是费解了,当初高中时,怎么不见此人认父,如今外放就认亲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费氏都不准,想她平阳费家之女,竟然不知丈夫在外头有人了。这么多年她竟然受了这么一个大委屈,那时她怀孕,自己正是辛苦,遂不知他却与别人快活。费氏立即将信烧掉,随后面色一沉,起身进入丈夫的书房,翻找了一番,终于在书案下发现了令牌,她调用了杜府的大部分护卫出城往平江府去了。半个月后,常熟县,一伙黑衣人潜入县衙后院,没多会,县衙后院火光冲天,里头传来哭喊声,转眼县衙都烧了。街坊们出来帮着灭火,闹了一夜,火势止住,可是再往县衙后院去,里头全是烧焦的尸首,里头有一具,瞧着模样像是知县大人,百姓都震惊了。经人查验,这火是柴房起的,又有说最近天干物燥,所以引起了自然火灾,才将县衙给烧了的。平江府知州知道此事后,一脸沉痛的上书,将此事上报。御书房内,离帝听到这个消息,还有觉得可惜了,十年寒窗苦读的杜志渊,却这么的死了,便派人去寻他的家人,赐下赏赐。可是这么一查,这杜志渊居然没有家人,只在那村里人有些消息,听说以前有一位师傅,专门教他读书的,后来一直出外游历,连着村里人也不好说了。杜卓远得知杜志渊死了,他便想着秦楚的算盘算是落空了,心情很不错,只是待他回到书房时,却发现书案上摆着一封信,杜志渊亲笔所写的字迹,杜卓远看了一后,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杜志渊是榜眼,他当年也将前三名的作品看过的,离帝还曾问过他意见,自是认出了杜志渊的笔记的。杜卓远有些疑惑不解,他叫来护卫长,沉声问道:“这信怎么送来的?”那护卫长便禀报道:“禀大人,从驿站送来,只是为何,驿站出了状况,中间停留了好些日子,送来时,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杜卓远的心怦怦直跳,莫名有些不安,他立即拿起信打开,里头的字迹工整,除了信以外,里头还有一块玉佩,以及高望大儒的亲笔,这两样皆是证明了杜志渊是他的儿子,他当年偶遇的那位美人,他一直记挂到今日,原来是早逝了。杜卓远看完,抓住玉佩,仰天大怒,“秦楚。”……夜里,秦楚与媳妇躺在床上,夫妻两人今个儿心情不错,正谈着婚礼的事,秦楚但说道:“燕儿,我怕是要当丞相了,到时我一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的婚礼,我已经在筹备银子了。”于书燕却是一脸惊喜的看向秦楚,“秦楚,你终于要做丞相了,秦楚,我真的替你高兴,果然,你是最厉害的。”于书燕一把抱住秦楚的腰身,秦楚却是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发,随即解开她的衣裳,在她耳边呢喃,“以后你就是丞相夫人,你要在京城举宴,无人敢不来,便是荣后也得给你这个面子,待我坐稳丞相位,我就给母亲和你讨要诰命,到那时,我家燕儿也是京城里尊贵的女人。”于书燕两世以来都不敢想诰命的事,她在秦楚的怀中都喜懵了,秦楚却已经不知不觉将她剥光,随即吻向她的耳垂、脖颈。原本清醒的于书燕慢慢地变得迷茫,一双藕臂抱住秦楚的头,两人缠绵在一起。第二日早朝,杜卓远上书,秦楚滥用私权,卖官欺负同僚等等,罪名一堆,离帝看了一眼就将奏折丢在一旁。一位朝中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怎么要指责人来,如此幼稚,离帝对秦楚最是信任,根本不相信这些话,杜卓远早已经准备好的证据还来不及交出来,此事就被皇上压下了。杜卓远下了早朝就去了鸾凤宫中,见了荣后,杜卓远决定全力对付秦楚,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