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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半年前生了场病后,变得比以前更好了。……哎呀,我嘴笨,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明白我明白~”苏缓缓笑着回答,顿了顿扭头朝一旁的杂货店指了指开口,“不说这些了,你不仅替我保守秘密,还夸我。怎么说我也得请你喝一瓶汽水才行。走!”说着苏缓缓便拉了孙玫瑰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杂货店的方向走去。也因此苏缓缓并为留意到斜对角的路口处,有辆在那儿已经停了好一会儿的黑色小轿车,车帘微微晃动了一下。坐在车上的宋君问已经在一旁静静看了苏缓缓半响。直到见她和身边人笑着转身,这才收回手重新放回膝盖。车帘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便静止垂在那儿,似乎从来没被撩开过一点一样。宋君问坐在车上,整个人都半隐在光影里,加上眼睑微垂让人更是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的打了个拍子。他的手骨节分明且修长,虽指腹略有薄茧却更添沉稳和气度。此刻手的边缘被光勾勒了轮廓,竟让人想到“清隽”两字。驾驶座的副手顾来见宋君问半响未说话,便禁不住微微侧首,朝后座的人轻唤了一声,“先生?”——他们停在这儿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宋君问掀了眼皮子,这才淡淡开口,“走吧。”“是。”苏缓缓便是在转身将另一瓶汽水递给孙玫瑰时,不经意看见了缓缓驶走,只剩一点儿车尾的小轿车。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了一下,视线也停在那儿怔忡的看着。“缓缓,怎么了?”孙玫瑰见她这模样,一面问一面顺着她看的方向张望,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后又重新看向苏缓缓。眼带询问。“……没事。”苏缓缓收回视线,微垂了下眼后又重新抬起,看着孙玫瑰笑着说。“我们走吧。”“嗯!”孙玫瑰倒也没多想,和苏缓缓一人一瓶汽水,叼着芦杆,一面并肩走一面说笑。只是苏缓缓在和孙玫瑰说话时候,又朝刚才愣神的方向看了好几眼,这才收了心神。……太熟悉了。所以即便只看见了一截车尾,但苏缓缓也认得出那是宋君问的车。第2章孙玫瑰的家比苏缓缓的近许多,都不用乘车,步行十分钟便到了。反倒是苏缓缓家住得远些,还得坐十几分钟的叮当车才行。苏缓缓抱着喝了一小半的汽水坐在车上,看着街外缓缓向后退的街景,不由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其实苏家也只是比起旁人,家境稍微殷实一些的普通人家而已。别说是她自己,即便是她的父母也没想过最后苏缓缓会嫁进宋家,成为北平宋先生,宋君问的妻子。还记得当初她刚嫁进宋家时,北平城也跟着热闹了整整一个月。无论是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浪漫,还是婚礼的华丽程度,甚至是结婚当天,苏缓缓坐的那辆由八匹雪白骏马拉着的洋马车,无一不让人津津乐道。而她会嫁给宋君问,也不过是有次在郊外帮了一不慎扭伤脚的老婆婆,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又折了芋叶做伞,替她遮了会儿阳而已。那时老婆婆笑呵呵的问她,你心眼这么好帮了我,我该怎么感谢你时。苏缓缓和她开玩笑说,“这山上是月老庙,不如婆婆就帮我祈求一份好姻缘吧。”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谁能想到,那位婆婆会是宋君问的奶奶呢?不久后,宋家便到苏家来提亲了。苏缓缓一毕业,便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宋君问。但很明显宋君问并不喜欢自己,不然他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就不见人影,直到天蒙蒙亮才悄悄回转。不仅如此,浑身带着露水的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直到后来苏缓缓在歌舞皇后赵艳云身上闻到同样的味道时,才恍然知道宋君问心里的人是谁。当有了特定的目标后,便忍不住回去注意。加上那时的北平有不少传闻,苏缓缓便大致拼凑出了一个美人救英雄的故事。虽不完善,但也八、九不离十。还好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她还没遇见宋奶奶,宋家也还没上门提亲。说不定这次她可以和宋君问毫无瓜葛的各自生活。苏缓缓想到这儿时恍然回神,忙拿着汽水瓶起身,提前一个站下车。她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提前一些下车,就为了看一眼橱窗内的那只玻璃杯。那杯子是只紫蓝色的锤纹水杯。手工匠人用小锤细细的捶打成形,像美人鱼的鳞bb片一样,带着朦胧的温柔和暧昧。它就静静的放在橱窗内,阳光斜斜超射进去时,将它杯身上的锤纹投映在一旁。那倒映的纹路似钻石一般流光溢彩。晶莹得很。也不知为什么,苏缓缓看见这杯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想宋君问给自己的感觉。光线柔和的时候,这杯子也像雨似雾,连光影折射出来的美感也是朦胧的。看上去特别的美好。但只可惜,宋君问是用冰雕成的锤纹玻璃杯。远远看着还好,但稍离近些便能感受到那股寒气。如果再伸手一握,那股冷就顺着指尖瞬间传到心底。就像他的人一样。是可以远观,却万万不属于谁的人物。苏缓缓又看了一会儿后,伸手隔着书包摸了摸钱包。朝那杯子又看了一眼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算了,慢慢攒钱买吧。不如……要是再有机会遇见宋奶奶,老人家再问自己想要什么时,就干脆要钱好了。嗯。就要四块七毛零三分。苏缓缓一面朝家的方向走,一面在心里半开玩笑的想着。第3章第二天苏缓缓刚进教室,才将布书包从肩上取下来挂在桌边,孙玫瑰便从教室外跑了进来。刚才她在外面和其他平时交好的同学聊了好一会儿,此刻一本满足的回教室后便看见了苏缓缓。顿时眼前一亮喊了声“缓缓!”便迅速凑到她面前,挽了她的胳膊脸带神秘小声说,“那个钱理童你知道他昨天干嘛了吗?”“干嘛了?”原本打算坐下的苏缓缓被她挽了手,便站在座位上扭头看向孙玫瑰,略带好奇。“我们昨天走后,他拿砖头将人家的头给打破了,听说等会儿校长要召集全校师生开校会说这事呢!”苏缓缓听了一愣,禁不住“啊……?”了一声。没等孙玫瑰又和苏缓缓说两句,便有同学从外跑近教室,人扒拉在门框处探身进来冲教室里的众人一招手,大声的说,“大家快去礼堂集合!校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