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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我倒是觉得一天也够。够见她,够商议,够与大家叙叙旧。而且毕竟去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会怎样。”辛翳低低叹口气,他这口气叹的实在是可爱,哪里像是之前对她百般为难的样子,甚至还有点自以为是的小演技——这会儿装着自我反省,要是再来一次,他绝对还会这么做。南河:“不过也发生了很多事。舒她……”辛翳手臂收紧:“我们还没回帐下,还没到办事儿的时候,别聊她。别聊那些。我现在还不想听呢。”南河笑:“那你现在想听什么。”辛翳:“想听你的呼吸声,还想听你叫我呢。”南河:“叫你什么?大君?”辛翳:“小狗。”南河揉了揉他耳垂:“都这么大了,早就是大狗了。”辛翳:“不行。我还小呢。还年轻。就只能叫小狗。”南河省略道:“狗。”辛翳瞪眼。南河:“狗子。”辛翳眉目稍微缓和:“加个小字儿又不能怎样。先生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看起来都特喜欢我。”南河:“这就是胡话了。那我平日是怎样?难道我平日就不喜欢你了?”辛翳:“平日也经常能看出来,不过你就是太正经了,很多事跟我公事公办一样。但先生主动亲我的时候也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先生主动。就好像都是我不情不愿,先生非要纠缠我似的。”南河想笑,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贱?不过我……我也无所谓,我也可以以后都纠缠你。”辛翳大喜,抬起头来:“真的么?”紧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有些失望的垂头下去:“没用。先生很多时候根本不会把心思往那方面想,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先生,我要是等先生来纠缠我,我就枯死了。”南河真不知道他这小表情是真是假,但她确实很吃他这一套,只要辛翳为一点无足轻重但跟她相关的小事儿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就忍不住,道:“我以后……一定多纠缠你。我毕竟不是那种性格。”辛翳:“纠缠够用么?强吻也有必要。”南河忍不住笑:“好好好。”辛翳:“强jian也热烈欢迎。”南河瞪眼。辛翳:“真的,我特别配合,自己洗白白,脱光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南河:“……不用,我没那么多变态花样。”辛翳:“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努力一起变态。”南河实在忍不住了:“辛无光,你要点脸。”辛翳紧紧抱住她:“我早就不要了。啊……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走远了,帐下也不算隔音,要不车里试试也成,就让那外头几匹马当个听众——”南河立刻抽手:“我不要!我还没下车你就把我摁车上了,我不同意!”辛翳:“不是我把先生按车上,是先生对我这样那样。”他说着,拽着南河的手按在他自己身上,还扭动起来:“先生,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你最宠爱的学生做这样的事——你再这样,我就要配合了!”南河:“你——”南河:“你别颠我!辛无光!现在给我下车去——!”第230章旱麓楚王后轻装简行的这次入晋,似乎不为外人所知。晋国的态度似乎也并没有太多转变,反而亲赵的倾向更加明显。赵国本想联姻,谁料到晋国火速迎娶了蓝田君,把这个天底下仅存不多的王后位置给占了。但晋国并没有因此疏远赵国,在国书通信上显得很积极,也终于腼腆的开了口,问赵国要起了东西。赵国不但不因此远离,甚至大喜过望。就怕晋国是啃不动的骨头。显然晋国对赵国有需求,却也有估计,只要赵国满足晋国的要求,那么联手的事也不是不能细谈。晋国所要的,一是马种,二是铁矿。赵国本就是铁矿非常丰富的国家,在侵吞魏国之后更是,晋国盛产煤炭,却铁矿不足,此次讨要铁矿,必定与打造兵武有关,但晋国却也明示,如果给予这两样东西,从成周借道,那是绝对可以商议的。甚至赵国还听闻,楚王后思念家乡却不被楚王允许回去探亲,而晋国知晓此事后与楚国关系日益恶化……但赵国也知道,如果单从成周城内外渡河,效率太慢,也很容易被掐断,他们要晋国捐赠船只,在成周附近架六座渡桥,由赵国亲自验收后,通过渡桥与成周城,一同渡河。晋国稍作犹豫,再两封国书来往商议之后,同意了这个要求。赵国从上党一代,将马种与铁矿运入,而晋国对于做渡桥一事轻车熟路,仅仅十五日,就搭建好了六座渡桥。赵国派来检验渡桥的不是别人,正是宫中颇为受宠的巨鹿君。为了表示敬重,晋王也派狐氏兄弟二人先去相迎,随着巨鹿君监工督查。巨鹿君检查的事无巨细,甚至连铁索连接处,都命人细细查探了一番。狐氏俩兄弟都是面上都和气温柔,也跟他一一说明。巨鹿君却留了个心眼,此次前来,就是带着不少兵马来的,就是为了防止晋国再做手脚。往前数个两三百年,谁也不会有这样的提防,但到了如今,谁要是不提防,都让人觉得背后有诈了。每一条渡桥有两三百人把守,重要的不是守住,而是看管。巨鹿君这才带着车队施施然的走了,下一步再来这里的,就该是万千大军了。巨鹿君才刚走,狐笠似乎水土不服又是病重,他甚至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旧虞本家一时大乱,他便带着低低,管不上成周这些大事,先回了旧虞。晋王倒是对他的病也算体谅,明明大事当头,还是让他回了旧虞。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赵国。赵国大军如期而至,那头,晋国上党地区的军队,也收到了铁矿与种马,但因种马护送困难,或许需要不少士兵跟着送至晋国中部的马场。关于赵国落魄了的传言,传遍天下,但当赵国的军队拔营至成周一带的时候,每一个晋国士兵都对那传言产生了怀疑。赵国军队步伐划一,兵甲整备,甚至连马匹都皮毛油亮,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震慑北方的赵国——这到底是赵国被逼的南下求生,还是两个大国早已做好准备的一场大战?如果是后者,晋国卷进去还能有善终么?每一个晋国士兵,都在想这个问题。当赵国的军队一部分通过成周的时候,赵国倒是表面一团和气,还想搞个赵晋一家亲军营联谊活动似的,但晋国并没显出当初晋楚结盟的样子,反倒对赵国有所避让。赵国发现和气不起来就也算了,反正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