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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吧。你好歹也是个当哥哥的,怎么一点都不替你弟弟着想。”顾邵被说得没了脾气,便只好答应了他娘,往后都在先生面前说说顾礼的好话。如此说定了之后,两人才往马车那边走去。只是临上车前,顾邵又叮嘱了一句:“娘,我们先生和师娘可是很惦记着小妹的。”“知道知道。”陈金莲虽然不满意他们惦记的为何不是礼哥儿,但是对于顾邵的话,她还是记在了心里头。但凡是对顾邵有利的,陈金莲都不会有意见。那秦先生倘若真喜欢他们家小妹,那她待小妹好一些也不妨事儿。顾邵只陪着他们去了粮店之后便回去了。昨儿晚上先生丢下来的功课他还没有做完,如今得赶紧赶回去把功课给做了。如若不然,只怕他们会逮着他喷。顾邵也是觉得自己真心过得不容易。考了举人之后,功课什么的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加重了。还有系统,天天逼着他学这个学那个,自从上次他把那个案子查明白了之后,系统仿佛看到了他的天赋一般,愣是逼着他背完了大齐的律法。那可是三千条的律法啊,谁能顶得住?便是顾邵,也是背的生不如死。最惨的是,他还就真的背下来了。顾邵回了秦府之后,秦先生只简单地问了一下他今儿的情况。想到明天顾礼那小子头一天上学堂,顾邵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先生,明儿我还想再请半天的假。”顾邵说得小心翼翼的。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这些日子,他请的假实在是太多了,今儿要去这里,明儿要去那里,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顾邵战战兢兢,秦先生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大方道:“想去就去吧。”顾邵惊喜不已,正要道谢,便又听先生道:“只不过,明儿的功课加倍。”“……”顾邵顿了一下,“不是已经加倍了吗?”秦先生抿嘴笑笑:“再加一倍。”顾邵捂着胸口,他觉得自己好惨,真的好惨,“我突然想着,陈家那边应该也是会派人送他们过去的,其实我不去也可以。”秦先生无所谓:“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功课还是得照着方才那样来。”“可我毕竟是哥哥!”顾邵抢着说道,“做哥哥的,怎么能为了自在,连弟弟头一日上学堂都不去呢,若是传扬了出去,必定会非议我们顾家不懂得兄友弟恭。如此,我还是去吧!”秦先生凉凉地笑了一声,看着顾邵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傻子。顾邵屈辱地低下了头。太丢人了。他折腾来折腾去,到底是为什么呢,除了丢人还是丢人。翌日一早,顾邵便穿好衣裳去陈家了。顾礼今儿也起得早早的,他是被迫起床,本来想发脾气的,结果书童眼疾手快地给他塞了两颗糖。甜滋滋的,是他喜欢的口味。顾礼立刻眉开眼笑地爬起来了。等他吃完了早饭,背着自己的小书囊准备出发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了大哥。这可是意外之喜了。顾礼连忙飞奔过去:“大哥,你怎么来啦!”顾邵按住了他的头,没让他真的扑上来。“放开我呀!”顾礼推着脑袋前的手,好不容易才挣扎开了。顾邵嘁了一声。要不是为了这个臭小子,他至于功课翻倍后再翻倍吗?等着瞧吧,待会见到了这臭小子的先生,他也一定要给他争取一下功课翻几倍的待遇!别的他或许做不到,但是以他这个解元公的名头,想要让先生对自己弟弟严格一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吧。功课多一点才好呢,省得这臭小子天天只顾着玩儿,他都还没时间玩呢!可怜的顾礼,尚且不知道自家大哥的险恶用心。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功课似乎跟陈瑾瑜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儿了。顾邵这边送完了弟弟,回去的时候,不巧被人看在了眼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峰和他好不容易巴结上的李家公子李肆。陈峰和李肆,本该是八竿子打不到块儿的人,却机缘巧合地碰上了。偏偏陈峰又是个会钻营取巧之人,事事按着李肆的喜好行事,讨好的次数多了,李肆也渐渐与他相熟了起来,也给了他两分脸面。这两人相处,彼此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遮遮掩掩,倒也十分地自在随意。眼下李肆包了临窗的雅间,二人本在闲聊,刚好就碰到了从酒楼下来走过去的顾邵。陈峰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李肆挑了挑眉,慢慢地收了扇子:“这人就是那位风头正盛的解元郎?”“正是。”陈峰冷着脸道。“生得倒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李肆想到方才看到的那张脸,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装出来的罢了。”陈峰说得极为不屑。陈锋说着,忽然眸光一闪。他本来就像跟顾邵一个教训,只是一只苦于没有门路,如今李肆在跟前,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可别被他的长相给骗了。跟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估摸着那什么解元,都是抄出来的。”李肆笑看着他:“你这般看不惯他,就因为他先考了秀才又中了举人?”陈锋咬牙。李肆道:“之前那件事是你运气不好,怪不了谁,没出事已经算是你走运了,如今还揪着不放,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李家家大业大,上头又有人。故而三年前陈锋找李肆要童试的题目时,李肆便帮他拿了一份。只是中间出了点差错,那童试的考题,竟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再回去找,哪里还能找得来?是以,陈锋这个本该板上钉钉的秀才,就这样没了。他没中秀才,身边的顾邵却连番考过,最后得了一个秀才的名头,这叫陈锋如何能忍?虽然明面上对顾邵还是和从前一样,但心里早就记恨上了,甚至觉得当初是不是顾邵偷拿了他的考题。“不是我揪着不放,而是他真的没什么本事,几个月前连正经的书都读不好呢,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压过一众举人,拔得头筹?这里头,必定有猫腻!”陈锋说得笃定。李肆对陈锋还是挺看重的,问道:“那你想怎样?”陈锋脸色阴沉:“找人将消息散步出去,就说他的解元是抄的,有名无实。”这种消息,对于一个读书人无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且陈锋对顾邵再了解不过了,以顾邵那半吊子的本事,肯定也不敢澄清什么。再则,消息放出去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