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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金淮安皱了皱眉。“大人认为错过此姻缘,您这小女还能嫁得比我本王还好?!”溪玥侧着头,看了一眼金淮安,若有所思而道。“下官不敢有此想法,下官……”金淮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溪玥抢了过去,“那您是认为本王有断袖之癖,不能善待你的女儿喽?”“这……”金淮安垂了垂眉,不敢答应。“还就是应着本王与齐国前太子,就是如今的齐国君上的关系,担心本王会与陛下离心,起兵谋反而连累了大人?!”此话说得大胆,金淮安胆小细微,听得已是冷汗连连,赶忙而道:“下关不敢如此揣度,谁不知王爷为我大燕,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又怎会生反国之心呢?”“没这样想就好!本王就是听闻金大人这小女贤惠温婉,知书达理,跟本王的王妃林黛云性格相近,想必两人能合得来,仅此而已!”溪玥的话,金淮安挑不出什么毛病,也不敢质疑,于是点点头,道:“如此,多谢王爷抬爱!”虽是强忍,还是略显不悦,拱了拱手,见溪玥答应,随后拂袖而去……溪玥看着金淮安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到王府,溪玥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的母妃的殿,见皇甫少桦坐在房内,溪玥暗中松了口气,随后疾步而入,走到清越王妃面前单膝跪地而道:“叩请母妃安!”“起来吧!”说着,清越王妃弓着身把溪玥拉起来坐到旁边,道:“殿下,噢!是齐国陛下之事刚才少桦已经细述于我,玥儿,真是难为你了!当年昊月王府没有护你,如今你反而以德报怨,为王府和昊月军做了那么多,几近生死!玥儿,我们真的是忏愧至极!我知道你想离开,我心虽不舍,却没有理由阻止……”清越王妃还没说完,溪玥便抬手轻轻地掩着她的嘴,同时而道:“这本就是说不清之事!母妃给了我生命,这于我便是莫大的恩惠!无论我做多少,母妃您和昊月王府都受得起,所以,别再说了!好吗?”说完,静静地看着清越王妃,眼神淡定而温润。“母妃,孩儿受了jiejie那么多恩惠,都没有客气半句,母妃您就别歉疚了!难得上天垂怜,让我们能相聚于此,我想jiejie的远行我等阻止不了,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时光?!”皇甫少桦说着,同时握着清越王妃和溪玥的手,轻声而道。听着,溪玥点点头,道:“谢谢弟弟的理解和娘亲的爱护,对了!我给弟弟应了一门亲事,本还纠结如何跟弟弟你说,现在刚好趁着你们的歉意言出,弟弟,你不会怪我吧!”皇甫少桦听着,笑了笑,“一个宁馨儿我都已经够纠结的了,jiejie现在又给我应了谁家姑娘?jiejie是觉得我们昊月王府人丁过于单薄是吗?”“我是这么想的!”溪玥笑着,又道:“关键还是有二。”说着,顿了顿,轻轻靠在清越王妃的胸前,“一是今天回宫述职,陛下直接开出“官职、封地、钱帛和美人”这四项让我选,这前两项,定是不能选的,本已功高盖主,再印证了我有野心之疑,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定不会手软,收回兵权是小,为我昊月王府赶尽杀绝也不无可能,而钱帛,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为我抹黑我昊月王府,我大燕连年征战,国库吃紧,和齐国一战又消耗了不少钱粮以致税赋加重,这个时候跟陛下要金银赏赐,让百姓如何看待我昊月王府,再者,我想就算我说要,陛下也不会不给,但他会巧妙地将这些金银转嫁到百姓身上,到时,真是百口莫辩了!”溪玥说得暗潮汹涌,面上却波澜不惊,说到这,还抬起头看了看,却见皇甫少桦也在看着自己,于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又道:“所以,只能选美人了!”“那还有其二,指的是为何选的金家庶女吗?”皇甫少桦抢话而问道。“没错!”溪玥说着,又重新靠在清越王妃胸前,轻轻抚着她的手,“母妃就不希望我昊月王府人丁兴旺吗?”“我想,有这么层意思,但并非全部,甚至说这并不是重点对吗?”清越王妃也是聪慧,出身将门的她,心思敏捷也异于常人,因而溪玥微微一点,清越王妃便已料到。“嗯!母妃您真是思绪敏捷,一点就透!”说到这,抬眼看了看皇甫少桦,见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于是兀自笑了笑,“弟弟是当事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这些年委曲了弟弟,让我感觉你的性情都变了呢?”“那是变好了还有不好了呢?”皇甫少桦对这个问题倒是挺感兴趣,突然问道。“温润是好事,是弟弟您长大了,但是,在这个位置,杀伐决断从谏如流还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以我对弟弟您的了解,您回到这个位置,或许又该是别一番模样。”溪玥说着,则脸看了看清越王妃,“母妃,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嗯!”清越王妃点点头,道:“我还想知道为何玥儿你独独选了金家庶女?如若是别家姑娘,在此大功面前,我想陛下定然都不会拒绝!”听罢,溪玥微微颔首,又躺回清越王妃胸前,才道:“居我所知,金家这个女儿,虽是庶出,却极得金淮安所爱,她倒也争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知书达礼,温婉多德并不输很多所谓的正房长女,如此,我既抱得美人归又不显越礼,在黛云meimei这也好交待!”说着,溪玥看着皇甫少桦,略显调皮,“以我之见,黛云meimei喜欢弟弟那是胜过自己,都说爱情都是自私的,再来一个门当户对跟她身份相差无几的女子,黛云meimei心里必不痛快,这样,她有优越感,事情便好办许多!”说着,溪玥抬眸看着皇甫少桦,眼神略显狡诘,“不过,以弟弟和黛云meimei的关系,只需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一切事情也都不难办了,我说的没错吧!”被突然调侃,皇甫少桦的脸上蓦然泛起一层潮红,略显羞涩,看着,溪玥暗自笑了笑,又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想说的并不是表面上看的你情我愿的情感,而是这后面连带的关系,弟弟应该知道,金淮安虽是工部尚书,其弟却是我大燕织造府的府尹,不但撑控了织造上下行诸多事务,还管控了盐司,这其中的利害,我想,弟弟你不会想不明白吧!这可是实差,比那个冠冕堂皇的一、二品大员有用得多!金淮安性格软糯,如不用一些非常手段,让他跟你站在同一条船上,还是很难将他收为已用!”皇甫少桦眉心微微一跳,凝神思索片刻才道:“jiejie,你这看似无奈的随口之说,没想到却是如此精心谋划,实在让我不禁倾佩,我只担心自己难当大任!”“弟弟你远离朝堂沙场已久,会有如此想法并不奇怪,但您就是昊月王爷,如假包换,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