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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本王的意思是尔等与我明日强攻都位城,如此,没有问题吧!”听着,不禁想起刘云飞临行前之言,让自己需等勤王之师到齐方可攻城,否则,这便是羊入虎口的义气之举,想着,不禁眉头紧锁,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敷衍赵重承……“嗯?!”看严佑安如此迟疑,赵重承也能猜出他的心思,心中甚为不满,但此是用人之时,也就不好发作,而是拉长声调提示于他,上扬的尾音偷着一丝为王的威严!见赵重承如此针对自己,严佑安自知不表态他定然不能让自己出了此门,于是,犹豫了一会,便反问而道:“贤王莫不是想以己之力攻城?”“不可?”赵重承眯了眯眼,冷眸一扬,“据我探报,城内燕军人数为数不多……”“不多是多少?作战最忌猜测,如今都位城城门紧闭,城墙高耸,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完全是与世隔绝的状态,末将想问,贤王爷的探报是从何而来?!亦或是信口开河自欺欺人?!”不信任之话毫无掩饰,听着,赵重承顿显尴尬不已,脸上都有点挂不住。“大胆!你一个无名小卒胆敢出言不逊,冒犯贤王爷?!……”副将见严佑安不愿出战还咄咄逼人,心中不满,于是厉声而道。可是,话音未落,却又被严佑安抢道,“末将只是就事论事,分析战况,如此还说是出言不逊,如此强势高压,又如何能集思广益?!这是为将之弊!如此义气用事,严某难从其命!”说着,乘机佯装不悦,挑帘而出……这是之前就已猜到的结果,赵重承也明白其中厉害曲直,但是想起皇兄临死之言和被困城中孤立无助的皇侄陛下,也是难以取舍,不禁扶额皱眉,良久,突然抬头,眼里透出一股森冷杀气,“传我军令,全军整装,明日卯时攻打都位城!不息一切代价!”“父王!”赵敏启还欲再劝,却被赵重承冷冷打断,“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再劝,是祸是死决不后悔!”说完,也不管所有愣于当场的副将和三个王子,起身拂袖而出……不觉已是昱日丑时,此时都位城的城墙之上依然有不少巡逻的兵士,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而一条黑影也在此时出现在城墙的一角,衬着两队交班之际,将八爪胶绳固定在城墙一角,随后抓住绳子,纵身一跃飞身而下,脚下几个轻点,不失片刻便到了城墙脚下,他抬头看了看城墙之上,轻轻拽了拽绳子,上面便有人将绳索收起,黑影见状,转身一跃,身形一轻瞬间如巧燕一般掠过护城河朝对岸飞去,借着夜色的掩护,施展轻功朝赵重承的赵军勤王大营掠去……没出半个时辰,黑影便到了赵营之外,看守营的侍卫高举**,竟然并不害怕,而是从腰间摸出一块金色腰牌递了上去,守营侍卫见状,接过来略加察看,只见而腰牌背面阴刻的麒麟并非常人所能用得起的,再看正面虽没有什么花纹,但“承安殿”三个字异常醒目,这代表什么,在赵国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侍卫看着,不敢慢待,轻言一句跟我来,转身便带着黑影朝营内走去。此时虽是大战前夕,大帐内却异常安静,只有赵重承一人静静地坐在大案后面,却不是在看地图也不是看兵书,确实,这样的战争,实在是不必费任何心思,攻得下攻不下全凭士气和实力,现在,对于自己,赵重承实在没有信心,无论是实力还是士气都没有,想着,不禁扶额,眼神泛醇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力不从心。“既然没有把握,却为何还要作此一博?尔等能来勤王已是为数不多的忠贞之臣,不攻亦无人敢妄言半句,更何况,有成王、历王的不仁不义在先,贤王又在此担心犹豫什么?”看赵重承如此纠结头疼,来人不禁而道。“刘公公,你怎么会在这里?陛下呢?”来人虽然身着黑衣黑袍,但面容清瘦俊美,白暂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岁月痕迹,想是保养极好。这样一副模样,赵重承并不陌生,所以,虽然来人打扮不同以往,他还是第一眼便认了出来。“多谢王爷千岁cao心!陛下很安全!”刘公公淡淡而笑,并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刘公公说完,停了一下,从衣袖中拿出一纸密信,交给赵重承,道:“这是陛下吩咐我转交给王爷您,陛**谅您的不易,曾坦言于我说过,如果贤王叔您不管他,他也并无怨言。……”说到这,刘公公看赵重承启开密封,便不再多言,自顾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赵重承……赵重承打开信笺,一行行熟悉的字眼幕入眼帘:贤皇叔,也许尔见到这封信定是倍感意外吧!想来皇叔们定然无法接受寡人如此窝囊,自暴自弃!但寡人现在反而觉得极其轻松,不置可否,这十数年来,寡人受摄政皇叔肆意摆布,早已心力憔悴,寡人现在的位置,说白了就是毫无能力的傀儡,我连自己所爱都保护不了,又何德何能保家国万民?所以,当寡人听闻摄政皇叔被燕国设计而死,心下既有一丝窃喜,当看到他的头颅出现在寡人面前,甚至觉得很解气!所以,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寡人就是如此不争气而又不可理喻的一个人,贤皇叔,你的忠和义寡人都认可,但你没有必要把它们用到寡人身上,因为,为一个傀儡至此,不值!自古以来,为王为君者,当心系万民才是明君,寡人虽是一介傀儡,却也心系万民,寡人私下与燕国的昊月王爷达成一致,如兵不血刃,他必不会屠城劫掠,也不会伤我的性命,而我也听闻昊月王爷虽杀伐决断,但却是言而有信之人,同时,寡人也听得贤王叔是只知前来,成王叔、历王叔和王叔都没来勤王,如此看来,以贤王叔之力,若想取胜,实难如登天,贤王叔护寡人,救寡人之心,寡人也早已领悟,所以,寡人希望,贤王叔放弃攻城,撤兵返回封地。赵旻晔的手书,看来起似乎云淡风清,却也让人隐隐感觉到这淡漠背后的无奈,但一切也都是以民为重,赵重承看着,也顿感两难,于是,抬头看着刘公公,问道:“陛下果真无恙?”听见赵重承问及自己,刘公公本是半瞌的双眸微微抬起,目光落在纠结而担忧的身影上,“老奴以性命胆保,陛下无恙!而且,以贤王千岁您的心智,应该不难猜出,如果陛下真遇不测,城内早已惶恐,又怎会如此安宁?”说话间,刘公公见赵重承微微颔首,于是又道:“洒家冒如此险境出城,便是为陛下也是为城内百姓求个安宁,事情已至如此境地,还请王爷千岁不要执着!……”刘公公走后,赵重承从中帐出来,心中抑郁,不知不觉便走到营寨前沿,看着前面远处高耸的城墙在夜幕下泛着幽幽的淡光,像身披银甲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