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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布才被全部取下,狰狞的伤口重新暴露在溪玥面前,深深的伤口触目惊心,溪玥看着止不住眼圈发红,有泪欲下。虽然心疼不已,手上功夫却未停歇,溪玥用棉巾清理了一遍伤口周围的皮肤,随后抬眸,却刚好对上秦暮羽看向自己的眼眸,不禁顿感羞涩,于是微微低垂着头,转移话题而道:“暮羽哥哥是不是觉得太疼了?如果太疼,咱们歇一会再处理!”“不疼,溪玥你亲自给我上药,我又怎么会疼呢?”秦暮羽虽疼得钻心,却故作轻松地调侃着。“都伤成这般了,还没个正经!”溪玥嘴上责备,却心如抹蜜。停了片刻,又接着道:“现在,我给你上药,一会可能会有些痛!”溪玥提示着,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拿过药瓶打开瓶盖,将三七草膏和金疮药药粉轻轻抖落在秦暮羽的伤口上,并且,一边轻轻撒药,一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减少他的疼痛。“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有你真好,真的希望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单纯的执手相依的两个人。”感觉溪玥已经处理好伤口,秦暮羽深吸一口气,不禁而道。“只怕,我做得还不够!”溪玥言罢,转身对着秦暮羽轻轻一笑,随后答道,她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亲切温柔,突显得有些郁郁,“我以前曾想,最希望就是做一个普通村妇,和暮羽哥哥你平淡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暮羽哥哥你放不下仇恨,我也是,我看着爹娘在我面前死去!我看着昊月军五万将士在我面前战死!我看着修宁哥哥为了护我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此多种种,我才明白,恬淡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不可能!我要报仇,我要手刃仇敌以慰我爹娘、我兄弟的在天之灵!”溪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异常坚定执着!听着,秦暮羽也不知如何接话,良久才道:“溪玥,我不知如何面对你,是我害了你!......”“暮羽哥哥......”溪玥正要说话,却又被秦暮羽打断,“你不必在说什么,我,乏了,想休息一下,你也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吗!”说完,秦暮羽微闭着眼,紧抿着嘴,再也没有说话,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又让人觉得他是如此痛苦而纠结......溪玥看着,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给秦暮羽轻轻盖好被褥,才转身端起铜盆缓缓而出……刚回到寝房,小雅便迎了上来,“王爷,我知道王爷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奴婢特意准备了热水,王爷,您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身子,好好歇息歇息吧!”小雅看着溪玥,心疼而道,说着,取了花梨木湘绣屏风挡在浴桶前面,“王爷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奴婢,奴婢在外头候着!”“嗯!”溪玥浅浅的应着,声音里蕴藏着无奈和落寞。听罢,小雅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溪玥一眼,嘴角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微行一礼,缓缓退了出去。看着房门缓缓合上,屋内瞬间暗了下来......溪玥坐在浴桶里,想着之前的种种,不禁哀由心生,看着眼前温润的热水,溪玥憋了一口气,轻轻地下沉,把自己滑到热水中,与此同时,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中滑出,融到温热的水中,也许,在这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才能让自己彻底的放肆……“王爷!王爷!......”小雅听不见屋内的水声,一阵心急,不禁拍了拍门,却没听到屋内有人应,于是,再也无暇顾及其它,推门而入。进到房中,隔着屏风虽然隐约却也能看清浴桶的状况,看不到溪玥身影的小雅更加心急,不禁疾步上前,却发现浴桶的水里,乌丝飘在水中......“王爷......”小雅一时心急,也顾不得太多,把手伸到水中抓着溪玥的肩膀便要将她拉出水面。溪玥本来沉浸在自己的哀伤和世界里,被小雅突然打扰,也是蓦然一愣,顿时从水中抬起头来,水沿着额鬓、脸颊蜿蜒而下,湿透的秀发紧紧地贴在白皙的皮肤上,顿时散发出一**人的柔美之意,惹人怜爱......“王爷......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冒犯您,奴婢以为您......以为......”小雅对上溪玥的视线,显得更加尴尬,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知道你担心我!不是有意的!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又再次滑到水中......小雅看着,不置可否,既尴尬又羞涩,一时之间既然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片刻,才轻轻跺了跺脚转身而出......内容摘要:一、溪玥、秦暮羽和云青晟回到九曲城;二、溪玥给秦暮羽换药;三、溪玥独自一人想起纪修宁,心中悲痛不已。第126章嫪海舞扬纪修宁醒来已是半月之后,虽然睡在柔软的锦被中,却觉得浑身难受,处处剧痛袭来,仿佛如隔世一般,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手指僵硬而无力,于是,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又重新睁开眼,微侧着头扫了一圈屋内,房间不大也不算华丽,但却收拾得非常整齐,而眼前的罗帐与燕国不同,上面纹绣了一些完全不常见的纹饰,连床边的金勾都是特殊纹饰构造,看着眼前的一切,纪修宁隐约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但又有点不可思议......“纪公子您醒了......”看见纪修宁睁开眼,一直守在旁边的一个穿着桃红色匈奴服饰的女子略显兴奋而道。“你......是你救了我?”纪修宁说着,身形微颤,不禁皱了皱眉,“你知道我是谁吗?!”“嗯!”女子点点头,眼眸低垂,略显羞涩。见女子没有说话,纪修宁也不确定眼前的女子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昊月王爷,但不管当成谁,那都是敌对的,连日的血战和满目疮夷瞬间浮在眼前。想着,纪修宁还没等女子的脸红下去,便收回目光,微微定了定神,“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认得我,或是将我当成了别人,不管如何,你是匈奴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与你势不两立,为何要救我?!”听着,女子犹豫了片刻,从衣袖里拿出一方帕子递给纪修宁,眼神脉脉,却没说话。见状,纪修宁接过手帕打开,一个熟悉的寒梅著花未幕入眼睑,看着,纪修宁目光微微一颤,幽幽而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指腹轻抚着浅绣的“修宁”两个字。“纪公子不记得了吗?”女子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忧伤,“我......纪公子虽然不记得了,可是纪公子的一字一言,音容笑貌却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深夜独处,反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