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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吗?我再煮一下!”说着,刚要拿起来,却被秦暮羽抓着手,“我不喝了,我一会回质子府,我令人做了一套衣裙,十日后便是中秋了,到时一起游湖赏月可好?!”说话间,眼里的冷峻也瞬间消失,眉眼带笑,荡起暖暖的温柔……看着,溪玥心中欣喜,脸颊微红,于是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句:“如此甚好!……”话还没说完,却又听见有人叩门,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秦暮羽,只见他微微点头,才缓缓走到门口,“是哪位官人,奴家今日已经演完,概不见客!”……第22章中秋·游湖听罢,门口安静了一会,之后却听到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而道:“我是周年安!”溪玥知道是找秦暮羽,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微微颔首,于是打开门道:“周大人请进!”而周年安进屋看秦暮羽在房中也暗中松了口气,然后道:“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我此次特来给殿下赔礼道歉!希望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周某这次!”听完,秦暮羽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是来看笑话的!我一齐国质子,周大人想必不会放在眼里,对吧?!”秦暮羽说着,静静的看着周年安,心中暗揣,此人出尔反尔却还敢主动找我,真是不一般!于是,倒了一杯茶,轻轻珉了一口,“凉得这么快!茶虽好茶,不得时候也实在难喝!”周年安也听出秦暮羽的话中之意,于是道:“殿下,我虽然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但是,您让人参我一本也算是稍微解气,不知道现在我们是否还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给誉安帝的密折如实上报,又怕有人参你吗?骠骑大将军无故参你,你刚好倒打一把,不是更好?”听着,周年安更是冷汗涟涟,也不想拐弯抹角,“你宫里有人?我密折写什么你都知道?!”看着周年安的反应,秦暮羽更觉有趣,不禁微微一笑:“怎么会?我是齐国太子,又怎么知道你们燕国后宫之事,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周大人,明知道自己谎报之事已为外人所知,还会自己给自己挖坑?”周年安听着,从秦暮羽的话里挑不出毛病,但跟他接触这么久,此事定不会如他刚才所言那么简单,但自己本就理亏,这种别人思索之事,他不说,自己根本没法强问,想了好一会才道:“既然如此,周某今晚叨扰殿下了!”说完,起身准备告辞的样子!而秦暮羽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而道:“这个壶好像是定窑的吧?”“嗯?”对于秦暮羽这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周年安也是一愣,“是定窑,位于保定府一带……”说着,却猛然醒悟,心中突然想起去年蝗灾,三十万担赈灾粮被侵吞过半,差点引起民变之事,不禁更加担心,但是,看到秦暮羽眼矇清冷,并不接话,于是继续说道:“殿下,您突然提起定窑,我知道您不会无故提起,但是,去年蝗灾与我无关,贪赃之人具已伏法,我又有何担心的!”听罢,秦暮羽冷冷一笑,勾起的嘴角呈现出一抹邪笑,周年安看着极不舒服,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别以为死了一个保定府尹,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四万五千两虽没有尽入你周家,三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不是?有些事情不是周贵妃吹吹耳旁风就能过得了的,你们皇帝并非昏庸无能,你们就不担心?再说了,贵妃虽然得宠,但并无所出,母以子贵,有些事情我想周大人还是需要考虑周全才行!”说着,突然眼含笑意的看着周年安。听着这的一番话,让周年安更是心惊,他不是第一次接触秦暮羽,之前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没想到此人居然深沉至此,于是,再不矫情,而是重新坐下。“乔乔,重新煮一壶茶……”看周年安重新坐下,秦暮羽于是吩咐道…………十日后·中秋节(八月十五又在仲秋之中,所以叫“中秋”。中秋节月亮圆满,象征团圆,因而又叫“团圆节”。)中秋这天,溪玥早早就换完衣服,衣服是秦暮羽那天拿来的,是一套嫣红色的绞缬晕罗曳地长衫,外披了一件粉白色的对襟短绒小坎,整套衣裙清新可人也不显轻浮。溪玥看着剪裁合身的裙服不禁微微羞涩,脸颊绯红……梳妆完毕,略施粉黛,再系一雪青色的面纱,从花间坊出来,天已垂暮,星辰初现,而家家户户的灯已燃起,有的富贵之家所悬挂之灯,足有数丈,灯内燃烛用绳子系于竹竿上,光透过纸绢照着上面的画,透亮而美丽,而就算普通百姓之家,也悬挂着各式灯笼,霎时间,云京到处星光点点,满城灯火。溪玥看的高兴,竟忘时辰,过了和秦暮羽约定的时间还在街市闲逛……正走着,眼睛突然被人用手蒙上,温热的手心传来熟悉的感觉,溪玥早已猜到是谁,却不说出来,装着暗自犹豫的样子,而天彤和小莲在旁边早已笑弯了腰。秦暮羽看溪玥不说话,愣了一下,于是,把手拿下来转到前面说了一句:“你真笨!”而溪玥看着他并不说话,眼神灼灼。秦暮羽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暗花锦缎广袖长袍,外披一件茶白色的短貂绒对襟长坎,整个人看起来出尘绝代,而他衣服的颜色和溪玥看起来甚是般配。两人并肩走在街市上,不时吸引路人的侧目。云京的中秋有燃放河灯的习俗,因此,路边也有不少售卖河灯的小摊,有的河灯制作精致,看得溪玥爱不释手。“喜欢就买一盏,一会游湖赏月,可放入湖中,如果有愿望放河灯的时候,虔诚在心里祷告,也许月神会听到帮你实现呢!”“嗯!”溪玥应着,心如抹蜜,脸颊绯红,幸好晚上光线微暗,又系着面纱才不明显。于是,转身装作挑河灯,在她的身边各式河灯如天上繁星一般,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溪玥看了一遍,才挑了一盏粉色的写着姻缘的河灯,举在手里,暖黄的烛光映着她的脸,烟眉杏目,让人迷恋,“好看吗?”溪玥笑着问道。看着,秦暮羽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然后拉着溪玥缓缓走向湖边。两人登上一艘画舫,坐在船头,画舫缓缓驶出,带来阵阵和风,虽然带着丝丝凉意,却席卷了夏日的燥热,让人备感清爽。秦暮羽拉着溪玥,将河灯放入水中,湖水在的河灯缓缓推向远方,和远处的河灯融为一体,湖上波光粼粼和河灯相互辉映,如天上星河落入凡间,美不胜收。溪玥站在船头看着眼前,想着河灯上的“姻缘”二字,不禁微微伤感,想起竹枝词所言:“花红易衰是郎意,流水无限是侬愁!”她倒不是怀疑秦暮羽对自己的感情,而是担心不可把握之事太多。想着,不仅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