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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实在笑不出来,僵着个脸掐了把身旁无辜的张树曜:“你家到底有多少人啊?”张树曜真挚的朝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打招呼,喊了声:“二哥。”等人走了后安慰不耐的未婚妻,柔声歉意道:“我曾祖父生了八个孩子,老一辈的人都觉得多子多福,人口兴旺才能家族强盛,所以我大爷爷他们膝下孩子也都不少……”林棠溪彻底懵逼:“可你爷爷就只有你爸爸一个儿子啊?”张树曜更无奈了,“奶奶身体不好,爷爷不愿意她受罪。”林棠溪长叹一声,今天本是大好的日子,她却觉得尤其漫长。张树曜在一旁看出她的烦躁,再次柔声安慰,可惜林棠溪喉咙发干后脚也被磨得生疼,没心思吃他这一套。得了个白眼的张树曜揉了揉鼻子,不敢说话惹恼气头上的林棠溪,怕她撂挑子不干了。过程算有波折,可结果是好的。送走了一堆宾客,林棠溪和张树曜没有住张家老宅,而是回了自家的小公寓。林棠溪生了一会儿闷气也自顾自好了。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不自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林棠溪自认为自己今天受了罪,她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所以当然得从罪魁祸首哪里找回来啦!她说干就干,穿着睡裙偷偷摸摸的向浴室门伸出了魔抓。“咔哒”一声,她轻易的拧开了门。张树曜从不对她锁门。浴室里一片水雾,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颗落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和薄唇,一路穿过性感的喉结和线条分明的腹肌,钻进股沟转眼又出现在匀称笔直的长腿上。张树曜听到响动,关小了水往外走了两步。而林棠溪只发觉水声变小了,转眼间一具肩宽腰窄,结实挺翘的臀部若隐若现。林棠溪看直了眼,咽了口口水,挪不开眼。两人默默相望,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只有不知内情的水还在淅淅沥沥往下流,带着缥缈的水雾。张树曜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发出邀请:“一起吗?”林棠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但美色当前她也不舍不得后退。听到邀请后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鸡啄米般点头。见她这幅样子,张树曜不自觉笑了笑。他冲面前的女孩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上有一滴透明的水珠,扬起眉尾调笑道:“来啊。”林棠溪目光上移落到他半点不避讳的身子上,摇了摇头感叹道:“你好sao啊。”张树曜:林棠溪说完这句话后就猛的扑了上去,两人在水雾中缠绕,其他声音逐渐掩盖过了水声。……昨晚浪的太过,第二天腰酸腿疼的林棠溪不但没能睡成懒觉,身为新上任的未婚妻,她还得承担起送行的大事。“我在那边估计要忙着做研究不能回来,你要记得经常来看我。”安检口外,张树曜舍不得走,他双手环抱林棠溪的腰,弯下腰跟对方脸贴脸。这样的话他都说了不知多少遍,林棠溪就这样听着他的絮叨,几乎都快背下来了。她按捺住骂他唠叨是词汇,哼唧一声算是回答。她心中的愁绪和不舍被一次次冲淡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想快点送走这折腾人的未婚夫,赶紧回家补个觉。她不上心,张树曜就有些伤心和委屈了。但一看到林棠溪揉腰的手,他又有点小小的得意和心疼,柔声问道:“还疼吗?”为了这句废话,林棠溪三两脚把当事人踢进了安检口,打着哈欠准备回家。她走出半路,回头一看,得了,张树曜还是傻愣愣的站在对面望着自己呢。他见林棠溪终于回头看自己了,迷茫失落的脸上立马扬起大大的笑容,矜持的朝林棠溪挥了挥手。林棠溪甚至看到他垫了垫脚尖……不是,你一个身高一米八的人垫脚尖干嘛啊?!我还能看不见你她耷拉下肩膀,朝黏人的未婚夫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候机室,对方却仍然固执的站在那里不动一直保持着挥手道别的姿态,配合着那留念不舍的眼神,还挺可爱的。林棠溪心里那点不舒服终于彻底消散,她这下子真心露出了个笑容,手指在空中快速画了个心,然后三指并拢朝张树曜比了个木仓的手势,微微抬起。击中。她的动作很小,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时刻关注着她的张树曜看见了,这下子才真正心满意足,愿意离开了。张树曜性格独立稳重,外人都说他是令人艳羡的天才少年,这样处处完美的他在林棠溪眼中却时常展现不一样的一面。例如现在,这个时候的他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疼爱自己的家长面前邀宠。因为在乎,所以独特。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会双开。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_∩)O哈哈~1个;☆、16等林棠溪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后,天已经快黑了。她揉着朦胧的睡眼,嗓子有些发干,她睡舒服了心情也畅快,像往常一样撒着娇朝客厅喊道:“阿树,阿树。”久久没有人回应。林棠溪一边喊着,一边下意识的伸手摸向旁边的桌子。她有睡醒了要喝水的习惯,张树曜每次都会在床头柜哪里放一杯温水,无论她什么时候醒,那杯水的温度都恰到好处。但这一次林棠溪没有在熟悉的位置找到爱人准备的水。好半天,她揉了揉茫然的眼睛,睡了好几个小时的大脑还处于停机状态,手不甘心的摸的更远了。下一刻,她碰倒了一个空杯子。玻璃掉到地上,咕噜咕噜的滚远了,在安静的卧室发出清脆的响声。林棠溪“唰”的清醒了,急忙掀开被子下床,发现杯子没有碎后重重的松了口气。她光脚踩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激得她脑子里残留的最后一丝迷茫消隐无踪。林棠溪耷拉着肩膀,茫茫然的起身往客厅走去。客厅的窗帘早就被张树曜拉上了,空调开了一整天,屋内没有丝毫光线,暗沉又阴冷。她不自觉有些头皮发麻,踮着脚尖打开冰箱,里面有准备好的牛奶和面包,上面温馨的贴着便签纸,叮嘱林棠溪要注意把牛奶热了再喝。看到熟悉的字迹后,林棠溪顿时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她心中的失落被简简单单的话勾了出来,又恼怒又无奈。最后林棠溪像是故意跟张树曜作对一样,动手拆开包装三两口喝了起来,明明马上要到经期了,她却硬是堵着一口不知名的气喝了半瓶冰牛奶。她愤愤嘟囔:“哼,我就不听,我气死你!”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出了怨气后,她心满意足的光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