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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适用的。世人路不拾遗,脸上时刻都带着满足的笑容。乾安年间。一大一小两个非常相似的男人,正站在一个做糖人的面摊儿前。那卖糖画的小老板也是个有颜色的,见这两个人,稍小一点的目光通澈,大概八九岁,看起来便知是个极聪慧的,稍大一点的一身威严,面貌如何倒是让人忽略了过去。小摊贩就笑了,“大人和弟弟长得真像,您看您两位是喜欢吃甜一点的还是稍微淡一点的?”这平常,他卖给其他人都会加多一点糖,糖也算是挺金贵的东西,毕竟大家都不愁吃不愁穿的,托陛下的洪福,他家里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他给其他人多加点糖也不算什么。可对于这些真正有钱的人,多加点糖可就不一定讨他们开心了,人家说不定口味就是淡淡的。秦长安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小太子就边观察着老百姓们的生活,边像小大人一样道,“淡一点就好。”至于他说的他的兄长什么的……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父皇出来了,习惯了就好,说起来父皇和母后确实都不显年纪。——说起来,太子殿下其实还担心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跟他母后走出去别人会说是父女……T^T“好嘞。”小摊贩很利落的动作着,“您看您要什么形状?”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后面一个身穿官袍的衙役走了过来,很相熟的和那个小摊贩道,“刘兄弟!还是老样子,来一个大老虎的。”衙役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气质真的很显眼,还拱了拱手当做见礼。那小摊贩抬眼见是他,就笑了,熟练的把糖浆熬了上去,“官爷休沐了?今天还是多加糖?”他们乾安是十天一次休沐。“嗯,家里的小子爱吃糖,偏他娘还爱宠着,回去的时候我要不搁你这带一串,那小子就得闹了。”那官爷边说着就边掏出了钱递给他。小贩收的也熟练,一边把钱收出来,一边就把刚刚秦清要的几串儿糖画递了过来,“您拿好,小心。”仍旧是秦清收了,两个人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往回宫的方向走。一般来讲,农民对于当官的都是有一种天然的惧怕的。在先帝在时确实如此,只要有穿着官袍的衙役出没,小贩们都是战战兢兢的、绝对不敢收钱的,更别说和现在一样还有说有笑的了。以微见著,从这小的方面就可以看得出来,先帝在时和现在确实已经是两个模样。小太子把那几串儿糖画分出来了一串,“爹要不要来一串?”秦长安这才开了口,直接掀开袍子把他抱上了马车,“不来,该回家了。”已经出来一天了,啧,皇后一定想他了。他拒绝承认皇后可能更担心秦清一点。太子殿下嗯了一声,迈着短了一截的腿钻进了那车里面,他和父皇两个是出来去见明亲王的。——明亲王病重,估计是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头一次服软,要为自己的妻妾安排一下后路。明亲王被圈禁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但之后父皇把他带在身边全力培养,任何事都没有要瞒他的意思,他也就知道了明亲王当初被圈禁的具体内幕。被圈定的地方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很是破败,明亲王和其妻妾就被圈禁在那个小院子里,明亲王是要熬不下去了,可他的妻妾不能在这里继续熬着。至于明亲王妃……已经瘫痪了。说起明亲王妃也是一件奇事,据说被圈禁的时候,明亲王妃就疯了,不能接受这件事,一直疯疯癫癫的,说着什么……不对她才应该是皇后明亲王应该是皇帝等等之类的,还说什么上一世明明不是这样发展的……据说当初还大喊着她是重生之人,让她见皇上,她可以把以后的事都告诉皇上,当然,他父皇并没有搭理,只让人打了20杖让她清醒一下。之后这明亲王妃就一直关注着他母后,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重生了一次,费尽心力成为了明亲王妃,最后当上皇后的却还是黎妙妙,甚至明亲王都被圈禁了。等了一年、两年、三年……父皇的身体不但没有坏,而且越来越好了,如何宠爱母后的笑意传遍了全天下,这明亲王妃就彻底疯了。——她费尽心思抢了上一世的皇上,就有另一个皇上把黎妙妙宠在手心。她开始喃喃自语,说着这不对,而且时时刻刻的找着机会寻死,说要回去重新再来一次,这一次她一定会选对的。圈禁之地也有宫女和太监,但是只有寥寥几个人,几乎跟没有一样,又哪里能周全的看住她,拦得了她寻死一次两次,拦不了十次百次,某次就让这明亲王妃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可惜了,没死成,反而不知道被地上的石头哽到了哪里,瘫痪了。后来又想咬舌——那力气哪儿行,没咬死,反而把自己弄的不能说话了,乌拉乌拉的。现在吃喝拉撒睡全在床上,下人忙的要死,伺候的也不经心,这次他从窗外看到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那还是个亲王妃。……其实,她说的重生未必就不是真的,他父皇也知道。不过应该是父皇并不在意。每个人的眼光不同,谁又知道她看到的东西就是真实的呢?为帝王者,永远不能只听一家之言。秦清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把这件事放下了,不在思考沉重的事儿,咬了一口手里的糖画,眉毛皱了皱,“这有什么好吃的,秦嘟嘟还特别爱吃?”宫里的人给他做都不行,非抱着他的大腿让他给他带。他父皇剑眉挑了挑,“小孩子不都爱吃甜的,爱吃甜的多可爱呀。”作为皇子,快十岁已经算是很大了,该懂得都懂。所以秦清自然知道他父皇为什么这样说,——母后也爱吃甜的。只怕母后身上的特点,在他这父皇的眼里都是可爱的……好吧,母后也的确可爱。小太子看了他父皇一眼,转移话题,“过些日子也是秋猎的日子了,今年要举办围猎吗?”秦长安做势长叹了一口气,剑眉的飞扬却暴露了他的心情,“可能不行啊,你母后不爱让我去。”他做势感慨,“你母后爱粘人,管朕管的特别严,你说她也是,围猎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还偏偏不爱让我去……”秦*太子*清早已经熟悉了这个套路,舔了舔糖画,不接一句。秦皇帝继续一句接一句的抱怨,“你看你也快长大了,我说先让内务府帮你修缮着东宫,你母后也管着不让去……”“你不是想去围猎吗?你母后还管的那么严,你说说是不是不应该?”秦太子特别淡定的把糖画反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