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
书迷正在阅读:入骨宠爱、都是我宠的、渣了四个男友之后我重生了、离婚后我爆红、休妻实录、八零年代小俏媳、妙妙、透明、反派抱我大腿(快穿)、反派大佬又在帮我写作业
“主帅是否在疑惑,那个给我们报信之人是谁?说实话,能兵不血刃的躲开慕容进在兖州设下的圈套,极速进军新野,我是没预料到的。那给我们排除路障的人,不大可能是谢虞将军这等粗心之人。聂小姐的话,也不大可能,她为俘虏,敌军不加害她,也会提防她……大概是北梁军里出了内乱,谁想借我们之力打倒慕容进吧。”谢墨幽幽吁了口气:“我只是在担心妙言。她离开我身边有七日了。”提及,五脏六腑移位般扯痛了下。乔逸凡皱眉。谢墨侧目瞅他一眼,稍掩失态:“军师无须担心我沉于情爱,贻误军机。那报信之人是谁并不重要,他每回传来的消息,派哨兵再三核实就是。”“哦,主帅误会了,你对密信处理得很妥当,我是知道的,”乔逸凡眉头依旧隆着,郑重抱拳,“是请主帅务必答应我另一件事。”“说。”“尊夫人被掳去了七日……介时不管情况如何,请主帅饶过慕容进父子一命,不要杀他们。我认为此次前来,一为诛杀薛昱。二为在北梁驻扎牢实根基,静待时变。除了慢慢瓦解北梁,若草率杀掉北梁新帝父子,是很不明智的。一来南北朝共存了百余年,互不侵犯,现在还无一个妥当的理由杀掉新帝,否则将为不义之师,动荡社稷秩序。另一点,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经刘淙皇室之乱后,北梁四分五裂,八方割据,有兵马的士族都想趁乱大肆掠夺土地,慕容家虽与我方对立,但有一点值得肯定,慕容家震慑住了北方士族的勃勃野心,保得北方百姓一时安宁。留他们一命,也相当于为我们自己留了管理者,待北方政局稍平,有朝一日,汉人接手的才是一颗硕大的果实,而不是一具烂摊子。毁了慕容家,就相当于毁了牢房的锁头,所有穷凶极恶都会并起,介时北方大乱,我们非但得不到北梁,还会害苍生黔首受苦。”乔逸凡谏道。谢墨怒火引燃,熊熊蔓延,七日了,如果妙言受辱,他焉能放过慕容熙。他一双黑眸转为赤色,断然拒绝军师的提议:“不可能!北梁如何与我无关,慕容熙我是一定要杀的。”乔逸凡咂嘴:“恕我直言,主帅执意如此,无异于昭告天下,聂小姐遭他玷污,所以你才急于杀人,泄夺妻之恨。如果主帅真的想保住聂小姐的名节,不如宽退一步,放了他。你都相信聂小姐平安无事,天下人还起什么哄呢。”谢墨沉痛:“可是……她若受了欺负,会不开心。不杀了欺负她的人,恐难消她心魔。”你有心魔差不多。乔逸凡腹诽,又道:“主帅不用尽朝坏处想。依我的推测,聂小姐可能受点皮rou之苦,要说失节,那几率是微乎其微的。”谢墨看过去:“你知道慕容熙对她有多迷恋吗。你不知道。”“不,我知道。身为谋士,不能对敌人细枝末节的地方知悉,还谈什么谋士呢。我知道有一回在岐山,慕容熙为了聂小姐大战猛虎,差点身亡的事情。想想,慕容熙肯为聂小姐去死,怎么会强迫于她。”谢墨讥诮:“你是军师,什么时候对感情的事也有所领悟了。”乔逸凡看他一眼:“在下是没喜欢过女子。是主帅教我的。”“我?什么时候。”谢墨疑惑。“您为了尊夫人至北方百姓于不顾,慕容熙又怎么不能为了聂小姐,连七天都忍不了。照他为聂小姐出生入死的感情,不比主帅的弱。”谢墨噎住。谢墨反刺他:“谁说你没喜欢过女子,十几年前,你不是带了一个青楼女子回家,才遭乔家主把你关起来。”乔逸凡脸一红:“难为主帅还记得。其实那名女子经我近来查证,也是薛家使的jian计,派来挑拨我和父亲的。当时,我醉酒糊涂,之后她说怀上了……诶,不值一提。”语毕,西北方升腾起浓烟阵阵,瞭望台的号角吹响,有敌侵入防线。主、将二人对视一眼,嘴角浮笑:“鱼儿上钩了。”这一晚,慕容进得舆图后如得宝藏,信心倍增,亲率铁骑入境。毫无意外的,掉入了乔逸凡所设的包围圈中,损兵折将无数。谢墨最终听取了军师意见,没对慕容进赶尽杀绝,留了洛水渡口纵他们逃亡。大军丢盔弃甲,死伤无数,带去的有五万人,回来的只有十几骑。为此,慕容进还差点丢掉性命。慕容进勃然大怒,回想起方才吃的亏,想明白,如果按照白日谢虞所供舆图进军,才是正确的方式!逃回,慕容进便下令诛杀薛部上下以慰五万大军亡灵。第108章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就在慕容进铩羽而归的当晚,他浑身染血冲进薛昱族人正畅饮高呼仿佛在庆贺他将死于谢墨之手。诸将醺醉如泥,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削下了头颅。欢乐的飨宴变作屠宰的地狱。随后,慕容进逮捕了薛氏一族的余下部曲,全在辕门下斩杀,以儆效尤。其女薛瑾瑜倒是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她姝色貌美,本要充为军妓,她却主动向北梁帝谈判,愿将薛家所藏匿的所有财产奉上,只为交换父兄的尸体,让她带回故土安葬。她不知父兄是否被陷害,人都已经没了,她一个势单力弱的女子,仅能做到如此罢了。慕容进也算得北方豪杰,性情爽朗,对薛瑾瑜的行径很欣赏,也不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同意以钱财交赎尸身。洛水边的驰道上,一女子持神位领路,扶尾后的数抬棺柩回乡。护卫挥洒纸币,丝竹调凄凉。郝然,驰道两边的密丛里蹿出步弓手,手拉箭簇,寒光森森。乐声骤停,一行人噤若寒蝉。不久,一步弓首领走出,到薛瑾瑜面前,“你们是北梁皇室的什么人!”薛瑾瑜吓呆,摇头,支吾唔哝:“不是……”首领往前一探,看到牌位上所篆刻姓名,面目狰狞:“啊,原来是薛家的人,薛昱这卖国求荣的老家伙终于死了,你是他的家人,也罪该万死!”薛瑾瑜膝软跪下:“薛氏一族已经凋零,军爷何苦为难我一个女子,行行好放我通行,让我回乡安葬亲人!”首领不买她的账,吩咐一个小兵:“薛家是主帅和军师务必要肃清的仇敌,快去禀报主帅,我们该拿薛家余孽怎么办。”当谢墨被告知驰道上碰见薛家余党,他匆匆赶来时,看见的不过是一个旧人,跟几具凄凄凉凉的棺木而已。薛昱身死的消息,经斥候再三侦查,已经实锤,并非做戏。谢墨淡淡看了眼薛瑾瑜,让出了过道:“放行。”薛瑾瑜亦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乞求、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