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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言眨巴眼睛:“你是谁,岐山里的住户?”“这不是岐山,是栖霞山,”少年抱臂,神色倨傲,先声夺人,“劝你们吃了东西赶紧走,趁我师父没回来之前。他老人家是不会给那个男的治伤的,他身上有官印,穿战袍,定出自官家或士族。我最多呢,帮你们找块风水宝地,把他给安葬了。”“小孩,怎么说话呢,咒我朋友死呀。”妙言伸手摸了下他的头顶。少年气鼓鼓的后退,“别碰我脑袋。”妙言饿急了,端起他送来的rou糜粥,吞咽一大口,“小孩,你怎么会跟华侬神医学医的呢,你父母送你来的吗。”少年心中微微感到奇怪,一般来这求医的人,都会要死要活的求他们治病,何况那个男人危在旦夕,撑不了几天了。她怎么一点儿不着急,还来关心他一个陌生人的事?提起父母,少年有些伤感:“我四岁多的时候,父母在家中,突然被当壮丁充苦役了。村里的人轮流照顾了我一个月,那年收成不好,谁都不愿收留我。是师父经过,把我带走。”“唉,身世坎坷啊,你父母被迫丢下你,肯定心痛死了,”妙言转了转脑袋,“小孩,栖霞山只有你和华侬神医吗。”“……看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别小孩小孩的叫我!我有名有姓,叫青木,你叫我小六吧,”青木说,“老大老二老三跟师父去山顶采药去了,还没回来。小四去村子里给人送药,小五贪玩没照顾好血芝,被罚去后山石洞里抄写神农本草经。药庐就剩我一个人看家。”什么五六七□□的,分都分不清。妙言作势下床,“青木,我那个受伤的朋友在哪,带我去看看他。”青木拧眉,目光落到她肩上:“你的伤也不轻,管好你自己吧。”第54章妙言饶有兴致的盯他:“华侬神医有不医士族的规矩,你是他徒弟,既然得知了我们的身份,为何还相救?”青木咋舌,一双清亮的眸子闪闪烁烁,低声嘟囔:“卫汉侯跟其他贵族不一样,他杀的都是坏人,他也救过胡人百姓,他是个特别的人……”眨眼间,妙言靠近他,凝着少年脸上因钦佩激动得发红的脸颊,笑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卫汉侯,那等你师父来了,不帮我们求求情?”青木眼底闪过纠结,对上对方一双狡黠的瞳眸,他忙后退:“我才不!你别得寸进尺了,师父是不会答应你们的。”妙言耸肩:“拭目以待咯。”在青木的告知里,他们昨晚寅时初昏倒在山道上,离半山腰的药庐不到十里,恰逢青木进城里买药归来,还带上了两个药铺的学徒搬药材,三个人合力将昏迷的他们抬回了药庐。青木医术没达到华侬出神入化的地步,碰上毒箭木这种剧毒,一没有医治的方法,二也不能破坏师门规矩。便简单施针,压制住毒性蔓延。剩下的话青木没有说,妙言也猜到了,青木嘴硬心软,还是希望华侬能改变心意,治好谢墨。栖霞山的半山腰、药庐的地底,盘旋有一口天然的温泉。这泉水使得这一带四季如春,在妙言初醒是看到那方桃溪柳陌的景色,还当是看见了海市蜃楼,实际整圈山腰都是这般。妙言忧心忡忡的坐在床沿边,给男人用特殊药水擦拭手心,她不知被盯了多久,直到手被人反握上,她望过去,看谢墨眸子分明,醒来多时的样子。她双手回握住他,笑弯眉眼。“你还好吗,没事吧。”谢墨轻启唇片,目不转睛的盯她。妙言以为他指她肩上的勒伤,叹了口气:“傻表哥,我那点伤过几天连印痕都不会留下,没事的。你就…华药师还没回呢,他今晚再不回,我就去山顶找他。”谢墨抿唇不语,抬手覆她肩,将她轻轻往下带。妙言顺势往下,靠上他的胸膛,听头顶传来一阵迟来的、交错的,她听了半天才弄懂的关怀,“慕容熙将你捉去,我怕你会做傻事,再也见不到你了。谢虞怪我自乱阵脚,准备不周,我骗他说准备好了,其实,真的乱了,每天只想着多攻下几座矿地,把所有人从岐山逼出来,找到你。”妙言吸鼻蹭他,突然撑坐起来,拘谨的,双手交叠搁放在腿上。谢墨看她,哑声道:“怎么不说话。”妙言轻哼翻旧账,“人家在你眼中已经是个坏女子了,又被慕容熙抓去,你心底更瞧不起了,我哪敢再做自荐枕席、败坏风德的事。等你伤好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谢墨眼底神色复杂。她为了救他,两次行为出格,于情于义,他哪里还舍得下她?窑洞之中,如果她是无奈之举,那么他不管控自己的眼睛,将她瞧了个遍……他更加过分。“我不准。”谢墨铿锵吐字。妙言瞪直眼睛,没好气的轻捶他一拳:“你说不准就不准,你要贬低我就贬低我,你怎么那么霸道呀!”谢墨捏住她的手腕,别扭解释:“你该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我便想到,你是来营救我的,但我自认命不久矣,想将你喝走……我错了。”妙言抿笑,重新靠回他胸膛之上,轻轻地蹭动他:“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以后真的假的都不许再言语侮辱我了,不然我再不原谅你。”谢墨在她头发上来回抚娑,听到后一句,加重了力道安抚般。他不愿揪着自己的过错老不放,另谈道:“妙言,能多出一天时间、多出这一刻,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你不要再不可为而为之,到最后,付出得越多,失望越大。我会写一封信给谢虞,他会擢升白泽在军中的职位,安顿好你娘,让你后半生无虞。”妙言:“我偏要不可为而为之。”谢墨残忍而耐心的跟她解释:“华侬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曾有一士族老母,背着自己的三岁孩儿上山求医……他们一直跪死饿死在药庐门口,华侬也不肯医治。何况,你知道他医治的代价是什么吗,他以前拒绝了所有士族的求医,如果救了我,自坏门规,就等于和以前被他拒绝的人结仇,那是自寻死路。”她赌气不说话,虽然嘴上没有认输,谢墨却能感到,胸膛上的重量加重了。他轻轻摸着她耳际的头发,静静陪伴。不知过了多久,庭外有嘈杂声,有人喊师父。妙言精神的坐起来,要往外走,被谢墨拉住,见她还不死心,十分的无奈,“人各有命。妙言,不要为难华神医了。”妙言解开他的手,信心笃然:“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清净的药庭,因华侬师徒几人的归来,变得热闹起来。学徒们把摘来的新鲜药草晾晒的晾晒、研磨的研磨,笸箩捣臼齐齐出动,砰砰嘣嘣的,院子里溢满苦涩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