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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快被自己捻得折断,“世子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有多漂亮,高矮胖瘦。”婢女昭姑姑劝道:“再漂亮,也是一时新鲜。谁能撼动你的地位?拓跋氏和慕容氏的关系一向紧张,世子妃不要为点小事,伤了世子的和气。何况我们此行是……”“小事!怎么会是小事,我掏心掏肺的丈夫,在临幸别的女人。姑姑,纵然我们两家有不对盘的地方,他该知道,我待他是真心的。拓跋家扶持慕容家,我那么爱他,他总这样气我,我不如那些女子美吗。”拓跋飞燕怀疑的揪了揪自己脸皮,她才二十岁呀。昭姑姑叹息:“世上男子皆多情而寡义。这位新姑娘又能获得多久宠爱,又被抛弃呢。世子妃无须跟她们计较。”另一间主帐内,妙言被粗鲁丢到木床上。她骇然往后缩退,冷不丁,一璀璨溢光的蓝石头吊晃在她眼前。慕容熙单手支床,一手持着小玩意逗女人开心:“这是波斯猫眼,昨日王妃管我央求了半日,我都没赏赐给她。小妙言喜欢吗?”“王妃,刘……拓跋飞燕?”妙言咬了咬舌,及时改口,“你别乱来,王妃既然在这,她定然不喜你跟别的女子媾和,你们两家是同盟……”声音没底气的渐弱下去。拓跋飞燕是慕容熙的第一任王妃。她失口道出的刘姓,是慕容家对刘淙篡权后,娶了刘淙的女儿,以混淆血统,令刘淙旧部臣服。第一任王妃下场非常惨。慕容熙仗着拓跋飞燕对他的喜欢,一再的在背后算计拓跋家族,最后不顾念夫妻情义,将拓跋世家赶尽杀绝,拓跋飞燕报不了仇,又愧对家族,选择吞金自戕。她没记错的话,这时的慕容熙已在跟拓跋飞燕虚与委蛇,且暗害过拓跋家族的人。另外,拓跋家族也不全然信赖慕容家族,暗怀鬼胎。两家联姻貌合神离。慕容熙丢开猫眼,亟不可待的宽衣解带:“小妙言放心,我不会容她动我的女人,安安心心接受我。”“你滚开!”妙言被他拉拽过去亲,心下着急上火,从肚腹里掏出在岸边采的孔雀草。一股脑拍在慕容熙脸上。“啊——!”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说什么了,在准备上架。第一次好紧张,怕出错。第48章慕容熙迅疾拂扫,在躲避戳刺双目的一击后,仍有一股不适的痒麻肿胀感自面庞扩散。他望向被他扫落的‘暗器’,大惊失色,“你如何得知我碰不得孔雀草。”妙言瑟瑟不发声,生怕他再强欺,她断然再没有招数拖延。前世,她就知,慕容熙碰孔雀草会浮疹,据说他十二岁那年,因摔进有孔雀草的草坪里,触到的下巴起疱疹,涨水,一个个破裂,流脓,久治不愈,差点毁了那张人人称颂的英俊面孔。还有一次,一位侍寝的嫔妃不知慕容熙的习性,在抬进寝宫时,身上带了晒干孔雀草的香囊,片刻后就被抬出来杖毙,而慕容熙也消失了长达三个月之久,出关时脸上还残留有痘印。眼下,妙言宁愿被杖毙,也不愿遭禽兽玷污。慕容熙深知孔雀草对自身的危害,哪还有心思同佳人颠鸾倒凤,见妙言呆呆傻傻的,暂时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重哼一声,捂脸往外头疾走。他走了以后,妙言蜷缩在床角,一动也不敢动,等着突然冒出个护卫来,抓她下去打板子。慕容熙的居所陈设与中年时无多大变化。sao气的粉白相间的帷幔,随风卷席,飘飘扬扬,如落英缤纷,罪恶靡靡。外面伫立狼腾灯柱,幽幽吐着火舌,像只活的蛰伏野兽,镇守主人的威严。屋里熏着渤海小国进贡的迦南香,侑以特殊的一种香花精油,有别于普通的迦南香,是她闻了好几年,一沾就想吐的味道。妙言在这熟悉的一切之中饱受折磨。等了两刻钟,还不见有人来处罚她。才慢慢抬起头,舒活起身子。她去箱笼里翻出一套笔墨,书写了一封信,到门边,交给守卫,托他转交给世子妃,小费是一盒子南海珠玑。慕容熙在这间屋子放满了取悦女人的东西,这些小玩意她信手拈来。“世子有意纳我为侧妃,我想跟太子妃打好关系,你帮我递个信。”妙言简单道。守卫掂量了下沉甸甸的锦盒,点头答允。世子只叫他守住人别逃跑,递信给世子妃不是事儿。现在的贵妇人跋扈着呢,未免以后这位姑娘真得宠,给他小鞋穿,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丈夫临幸她人,鸳鸯岂能独宿。拓跋飞燕支颐遥望着主帐的方向,脸庞赛雪欺霜的冷。这时,昭姑姑推门走了进来,犹豫的往世子妃跟前递上一封信,说是世子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写给她的。“什么!她得了世子宠幸,还写信来扬武扬威,故意的吗。”拓跋飞燕尖声锐叫,抽过信封,准备撕碎。昭姑姑拦下她,感到奇怪:“世子的野花野草不少,老奴还没见过敢跟正主叫板的。世子妃不妨看看,信中写了些什么。”拓跋飞燕三两下拆了信封,淡扫过去,逐渐,脸庞的愤怒化为怪诞之色。慕容熙那一击挡得及时,当时只被孔雀草零星的气味熏得发作,过后并无大碍。翌日晌午,又顶着一张嬉皮笑脸来到主帐,为讨好美人,换了一身宝蓝直裰汉服,宽松的套在他骨架精壮的身上。“小妙言,你委派人问候我,又叫我来与你相会,是想通了?”是妙言叫他来的。妙言无视他的装束,垂眸,解释昨晚的事:“那野花是我随手摘的,当时见你脸部有些发红,难道是上面有小虫子飞到你脸上了?”慕容熙勾翘一双桃花眼,“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告诉你。”妙言拧眉,往旁站了站,“昨晚我被你带进来时,看到有武士在院子里打拳切磋,我想去看看,平复一下心情,再考虑是否嫁你。”强扭的瓜不甜。慕容熙生起征服她身心的壮志,思索一会,爽快答应:“行。那不是什么院子,是我专门建造选拔将士的夯台,名鹿台。我陪你去。”鹿台前设了一座半露大帐,地铺茵褥,顶后围毛皮帷幄,里面少不了慕容熙少不了的东西——床。这家伙出行,车上有床,室内有床,光天化日之下,连观人比斗的正式场合都少不了床!龌龊到了极点。妙言恶寒阵阵,对那张大床敬而远之,搬了根小马扎,坐去前方。慕容熙觉得她一举一动都透着灵气,连她的鄙夷恼怒也不以为忤,不勉强她来床上,笑笑将视线投于夯台上。台上成对的人切磋着,因主子的到来,打得更卖力。远山嵯峨高耸,地形是盆地凹形。瞭望台的岗哨隔两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