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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大得惊人的臂膀锁扣、掀翻。轰隆,他连人带锤的坠下沙地,败局敲定。这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必被对方割下头颅。现在只是比试切磋,故以谁先摔下马背界定胜负。场中卷起的纷纷扬尘模糊了边上围观者的脸庞,但不用看也知,他们是震惊万分的,高手对战二三百回合都不嫌多,这才不到二十回合。其中,原先指定的萧家最为惊讶。萧家此次来贺寿的人是萧家父子,父亲萧廷飞,长子萧毓,他们站在人堆里,在看到白泽的勇猛胜果后,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诧异中有着幽幽的别种情绪。砰砰砰,鸣金收兵声终止了战戈,军中司务宣布白泽胜出!“君侯!”夏松涛越过场外线,隐忍着冷汗,势不能认输,他走到谢墨面前,“禀君侯,百夫长管一百个兵卒,个人勇猛是其次,懂得排兵布阵才是为将的主职。我方请求再战第二轮,布阵。”一先定的规则确有布阵的比试,但谢墨为这整座军营的主人,岂能容被牵着鼻子走,他夏松涛说什么是什么?谢墨下巴微抬,反挑衅回去:“夏家揭发的缘由,是夏桀得不到公正对待,跟白泽没有过比试。趁此机会,便叫令公子上场比试,同白泽一较高下。其它的余后再说。”夏松涛大惊:“这,大可不必。”“来人,把夏公子带上来!”谢墨霸道起来没有转圜余地。先前谢家处于被冤枉的被动局面,提什么要求都会被诟病。现赢了一场,不找回场子更待何时?谢虞恨夏家这帮孙子入骨,迅疾的抓来了夏桀,丢到谢墨面前:“怎么,不是到处散播白泽不敢应你的比试,走后门吗,给你机会,跟他打啊!”夏松涛正思索着,儿子上去随意比划两下,输了就输了,没签下生死状,打不死人。他没想到儿子对白泽恐惧到极点,听说要比试,吓得什么都招了。“我没说过白泽避开比试!那日考核前两天,我去山上捉蛐蛐儿,看到白泽打死了一头老虎,我害怕,就称病逃开了考核……后来不知怎么传成白泽贿赂上级的!君侯明鉴,我没冤枉过白泽。”夏桀跟他爹想的不同,反正上去比也是输,何必挨那两下,招了算了。夏松涛脸色发紫,抬腿踹了儿子一脚,两撇胡须颤颤:“你这个软蛋!”说了还不敢承认,陷他为造谣生非之辈,要爹顶黑锅,狗儿子!谢墨冷冷一笑,让他们父子掰扯去。他负手移步,来到白泽面前,见这年轻人胜不骄,先前被冤枉时也不急,不禁心生欣赏。白泽抚摸着马匹油光水滑的马背,躬身行礼,卑以自牧:“君侯。”“你表现得很不错,临危不乱,擅找敌人破绽。怎么来了这么多日,还是个百夫长?”无论谢家骁将多么充盈,谢墨永孜孜不倦的吸纳良才,唤来谢虞:“谢虞,今天这场斗将比考核还有说服力,我记得丙军营还有一个千夫长的空缺,让白泽填上。”谢虞跟白泽头回见面,却是英雄惜英雄,欣喜的撞了下白泽的肩膀:“兄弟,恭喜啊,以后同舟共济。”这时,一抹娇小的身影穿过沙场地,朝三人蹀躞跑去。她上裳着桃色绣牡丹缠枝褙子,下摆是笼荡的百褶襦裙,衣裙飘飘,小脸盛满盈盈笑意,像携着春风旭日而来。谢墨余角瞥着,不自觉挺直背脊,负于背后的手辗转交结,慢慢的侧过了身——“哥哥——”妙言收不住脚,撞到白泽胳膊上,奥哟摸了摸脑袋,满不在意的又笑起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妹佩服!我带你去见娘,她整日念叨你。还有,以后考核有纰漏的地方别急着考了……”两个人相挽着渐渐走远,谢墨眯眼觑着,“谢虞。”“属下在。”“布阵还未考核,给白泽升千夫长的事作罢,按正常秩序来。”谢墨反口。主帅向来慧眼识珠,破格擢升人才不是没有过,怎么这次反反复复的?谢虞按下疑惑,应声是。*来谢家贺寿的宾客陆陆续续,东厢房已经快挤满了,该来的,在谢墨心中,已经来了。三更天的梆子声敲过,今晚月色黯淡,整片谢家府宅笼罩一层静谧。一条黑影从窗户蹿进来,轻飘落地:“少主,查证属实,乔家把毒医带在了身边,乔装成一个兵卒。毒医最想要的药材也在我们手上,是否出发找他?”“机不可失,走。”随即,两条身影一同跳出窗外,融入沉沉夜色,不着痕迹。*砰——重物撞击到门板的橐橐声。妙言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她望了眼旁边安睡的宋氏和月娘,噗通的心镇定了几分,她小心翼翼掀被下床,摸黑出了屋。方才一下撞击,不会是小偷进院吧?那她更得出去瞧瞧,及时求救,不能放任小偷闯进三个女子的闺房。妙言来带屋外时,浑身一凛。她嗅到了一丝若有如无的血腥味。顺着味道,她摸索到门边,贴着门壁,也感到后面有人紧紧压着。妙言踌躇要不要往外冲出去求救时,一阵呃息惊到了她。妙言拉闩开门,一个高挺的影子直直向她倒来。她咬紧牙关卯足劲接住,差点被压倒:“墨表哥,是你吗?”谢墨滞愣了会,气若游丝,“扶我,到没人的地方。”血滴顺着他手腕,渡到她的掌心,沾了一手粘稠。受如此重的伤,不去瞧大夫,还要躲起来,难道有人在谢府敢追杀谢家大公子?妙言感到匪夷所思,但以防万一,她慢慢蹲下来,借朦胧的月光,捊了几把土壤,盖上谢墨落有血迹的地方,遮掩味儿。哪儿能不被人找到呢?妙言想到一处地地方,扶谢墨过去。她推开遮住洞口的壁柜,遭到靠壁上的谢墨的质问:“这里怎么会有个空洞,你……便是带欢儿从这逃走的,回来还没封住!”妙言摸摸鼻子:“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训我。我扶你过去。”谢墨弯腰过洞,虚弱无力,直接摔了过去。妙言担忧的钻过去,壁柜后有一柄把手,她拉着磨回原位,完全封住洞口。转身去扶谢墨,将他靠向自己,她摸到哪儿都是血迹糊糊的,急得掉眼泪:“墨表哥,好多血。我去拿药箱来,你撑着。”谢墨弯臂圈捂上她的嘴,姿势几乎将她半搂入怀,嘴唇停靠在她耳畔:“别怕,再等一会。”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要因为看不到留言就不留了,我后台能看到…好空啊。嗯~其实是真的没人QAQ我收拾收拾就去世了……第23章一股濡潮黏着的气味笼罩着她,来自后方男人喷洒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