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书迷正在阅读:入骨宠爱、都是我宠的、渣了四个男友之后我重生了、离婚后我爆红、休妻实录、八零年代小俏媳、妙妙、透明、反派抱我大腿(快穿)、反派大佬又在帮我写作业
姿,端庄的气质。她用双掌的温度捂着一只白瓷碗,往炕边走,坐到女儿身边,面露蔼色:“妙儿,起来喝点碧粳粥。不管怎么说,身子是根本,事情还没定下,不必太过忧心。”“娘,娘。”阮妙言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像乳莺一样扑入母亲怀中,哽得一抽一抽的,连哭都不大自然。漂泊在异国他乡十载,她连个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没人听她哭,她便不哭,没人听她倾诉,她便不倾诉。宋氏心痛如绞,联合之前女儿闹情绪不吃饭,自然知道她为何委屈,连忙轻拍安慰:“妙儿乖,不会让你去和亲的,你那么小,娘怎么忍心。”说罢,她自己内心暗暗叹气。谁都知道,阮家此行一去,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入质敌国,凶险难料。南周、北梁向来势如水火,女儿以汉人身份去敌国,岂不是夹在一群胡人虎狼中间谋生?理儿柳氏那边也知道,所以早就说服阮崇光,留阮语嫣下来待在谢家。她不得宠,跟阮崇光做了十五年的夫妻,只同房过一次,生下了阮妙言。夫妻之间,形同陌路,她该用什么办法,劝说阮崇光改变主意呢?一直翻白眼留意宋氏母女的柳氏,在门外有动静,阮崇光进来的时候,忙不迭跑上前打小报告:“老爷,她们母女俩商量着违抗和亲呢。老爷整天为这个家奔波cao劳,为妻看得心疼,苦于不能替你分忧。可惜谢家上下就是看上了语嫣,这有什么法呢?要是谢家看中的是妙言,我还巴不得语嫣快些上路和亲,为家族排忧解难。”阮妙言眨巴了下湿漉.漉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柳氏所谓的冠冕堂皇的‘看上’,不过是阮语嫣出去外面多晃了几圈,露露脸而已。柳氏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拉了阮崇光一票还不够,她知道女儿虽长了阮妙言两岁,按理说模样该更长开了些,但她不得不承认,女儿确实没阮妙言那副娇俏可人的好皮囊。世人都想给自己挑好的,北梁帝没说具体要阮家哪个女儿和亲,这不就先由谢家挑了。为了不让谢家把漂亮的挑过去,头几天柳氏都拘着阮妙言不许出门,尽量让阮语嫣多出去走动。几乎将阮语嫣留在谢府的事拍板钉钉了,她这两天才松了口气,就等着把阮妙言这个麻烦精送走。这招以退为进的挑拨离间果然奏效。阮崇光一听,就对贴心的柳氏熨帖不已,对宋氏母女表烦闷之色:“你们够了,玉书和玉堂都在外面联络车马人手,准备北上事宜。我整日跟谢家人打交道,也不轻松。连柳氏她们母女,也知道讨谢家人欢心。全家都在挣奔,你们两个只晓得哭哭啼啼,惹我心烦。”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阮家的男人都一样的水。年轻了十岁的爹爹,照样对她们冷酷无情。重活了一世的阮妙言盯着玉树临风的男人,想到上辈子,她和娘一样,认为为阮家付出是应当的、无怨无悔的。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宋氏平静的开口:“崇光,妙言才十四,处事之道都还稚嫩,要是去北梁为妃,不小心顶撞了梁帝,那对阮家来说灭族大事。嫣姐儿好歹长了两岁,我瞧由她和亲合适些。”柳氏咬唇,绽笑:“妙言一小姑娘,能惹出什么大事,meimei多虑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语嫣是比妙言成熟得多,她留在谢家,说不定得宠了,还能帮到阮家,让谢家多在陛下面前说好话,早日召阮家回朝。至于妙言么,她有她的优点,生得一副好样貌,我看啊,往北梁皇帝面前一战,就能把人魂儿定住,倚仗她的美貌,梁帝也会对阮家客气三分。这不各司其职了吗。”这话分明说她闺女是以色侍人的狐媚胚子。宋氏憋得胸脯起伏,隐忍不发,只观察阮崇光的神色:“崇光,你要是肯留妙言下来,我自会跟你北上,包括,宋家的最后一点财产,我会一并带去,那边光靠别人不是办法,自己手里头有钱才好办事。但若是我女儿进了宫,想必,用钱的地方也不多,我便把财产散给宋家的族亲。”为母则刚,宋氏的口吻决绝又硬气,身为丈夫的阮崇光被妻子威胁了,愠怒不已,“好啊,当我阮崇光吃软饭的吗,没你宋家我活不成了?”提起他纳宋家之女为姨娘,旁人都说他是为了宋家家产,所以这种忌讳的话格外挑动他敏感的神经,“不用再多说,等我跟谢家拿到举荐书,你们不离开也得离开。没得商量!”宋氏如此要强的女人,闻言,眼角逐渐酸胀,微微的发红。她还要说什么,一直静观不语的阮妙言开了口:“爹,你别气了,我听你的话就是,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再也不闹了,养好身子骨,早日出发去北梁。你别跟娘吵架。”唉。她现在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去怎么想办法?她现在倒有一条计策,不过首要能出了这间屋,别被柳氏母女当逃犯一样防着。所以,得先打消他们的疑虑。阮崇光脸色稍霁,轻哼:“你懂得爹的苦心就好,别跟你娘一样不识大体。”说罢转身出了屋,茶水都没顾喝上一口。宋氏吸了吸鼻子,轻声安抚女儿休息,她出去忙点事情。跟着也出去了。阮语嫣凑到母亲身边,急道:“宋姨娘干嘛去了,娘,你不去看着,她会不会偷着给爹吹耳边风。”宋氏能去干嘛?要么求阮崇光,但阮崇光是不可能松口的。另一个人,就是谢家二房。曾经二爷的夫人是宋氏的jiejie,宋氏可能想借着这层关系,说动谢家换人,那也是不可能。宋氏jiejie死了多年,现在的二夫人姓孟,怎么可能给原配的meimei好脸色看?宋氏又不能直接去找二爷一个外男。柳氏悠哉的摆手,看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阮妙言,回想她方才乖巧的转变,心中不禁一凛。不管阮妙言是装的还是认命,都不能在这节骨眼出岔子,走错一步,她和女儿都要落入北梁虎窝。柳氏眯了眯眼,对阮语嫣说了几句话。接着,母女俩不怀好意的朝阮妙言走过去。“你们干什么——”阮妙言忽然被她们一左一右按在床上,扒去她的环钗项圈、耳铛手镯。阮语嫣下手毫不留情,一寸一寸搜着阮妙言能藏东西的地方,掐得她皮肤辣痛。这就是她的好jiejie。还记得前世,她刚入北梁不久,就受到了刘淙的喜爱。相反,闹死闹活留下来的阮语嫣,在二房倍受排挤。谢家看似光鲜,内宅还不是少不了争风吃醋的腌臜?谢珺的两房夫人都是厉害角色,在外人面前姐妹情深,暗地里针尖对麦芒。阮语嫣手上没银子,笼络不了府中上下,被整得很惨,就想起入北梁为妃的meimei来了,屡屡向她求助。有一件事阮妙言记得特别清楚,毕竟关乎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