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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事情,不是他们做梦,是真的发生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玷.污了柏肖,但事实却是他们连任何实质性动作都没有发生。季央看了一眼柏肖,他还睡得很好。眉心舒展,不像他睡觉时喜欢东滚西滚,他睡姿十分好。怎么是她先醒呢,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事后清晨。算了算了,还是睡吧。两人都穿着完整的衣服,只是衣服已经皱巴巴了。季央平躺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一点点。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如果柏肖醒过来,他会怎么办呢?季央可没忘记,他们上次就是亲了一口,柏肖就离家出走了,甚至还预谋着离开。不得不说,会发生今天这事,季央也是猜想到,他今天会提出离开,潜意识中不想他离开,便发生了自己预想不到的事情了。柏肖会怎么想她呢?她的清纯女大学生形象一定是完全破灭了。此时的季央完全没想到,她一开始的形象就不是这样的,哪个清纯的女大学生会邀请一个异性来自己家里住。季央乱七八糟地想着,然后觉得自己的小腹有点胀,有点像上次厕所。不行!忍住,要是她去厕所回来之后,柏肖醒了,她该多尴尬啊,还是把这种尴尬留给柏肖吧。终于,就在季央马上要忍不住手,身旁传来了一点动静。季央盖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她能感觉到柏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她睫毛差点忍不住动了,还好在前一秒,柏肖下床了。他推门而出,慢慢听不到了动静了,身旁的温度也渐渐冷了下来。在听到房间门轻声关上时,季央果断起床,去上厕所。然后坐在床边上,估摸着时间,她要什么时候出去比较好。或许是她想多了,万一柏肖不能承受着画面,直接走了怎么办。这样一想,季央就觉得自己一定得出去了。手按在门把手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拧动门把手。厨房里,柏肖长身玉立,手拿着锅铲,无目的地在锅里搅。季央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在煮粥。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情微平复,走到柏肖面前,甚至还笑着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煮粥呀。”柏肖身体一僵,手上动作宛如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季央离开了,在转过身后,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却悄然松了一口气。很好!至少踏出了第一步。季央在房间里磨了很久,最后出来时,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柏肖的粥已经煮好了,季央吃了一口,觉得好像有一点糊,她不动声色。然后问柏肖:“你们考完试了吗?什么时候放假?”其实她都知道答案,但就是此时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好更安全的话题了。柏肖没有回答她,他看上去好像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季央忐忑地喝完了一碗粥,该不会柏肖还想着离开吧?柏肖却开口了,声音很轻:“季央,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从他住到她家之后,一切就好像变质了。他一边沉溺一边清醒,不可自拔。“我们都差点睡一起了,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啦。”季央说。柏肖眉头一皱,而后慢慢舒展,脸上有着浅淡的快要看不见的笑,他说好,但最终也没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个定义。***季央在这个世界孤家寡人,柏肖只有一个生病住院的母亲。听柏肖说他母亲最近身体好了一些,但还是在医院比较保险。过年的时候,柏肖在医院陪他母亲。季央在家一个人看电视,柏肖提前问过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医院,季央拒绝了。她并不觉得孤独,因为有系统做伴,同时季央开发了系统的新功能。系统居然可以在脑海中为她播放电视剧,这是在现实世界中季央还没有追完的电视剧,此时喝着快乐肥宅水,愉快地追完了。这个垃圾的系统在此时看来,终于有点用处了。系统的声音仍然是萌萌哒:“宿主真厉害,进展很快呢。”系统决定如果有以后,都不对季央的决定做干预了,比如季央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作所为实在令系统匪夷所思,但现在看来,居然是有效的。季央轻哼了一声:“好歹我也顺利通关了三个世界。”“宿主真是太令人放心啦。”一人一系统来了一次商业互吹,最后两个都醺醺然十分高兴。季央甚至还喝了一点小酒,那是上次剩下的葡萄酒,后来季央看到了瓶子上的标注,才知道度数并不低。季央以为这个春节柏肖应该是在医院里度过,不会回来。但是在大年三十晚上十一点五十,门却被打开,柏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带着一身冰冷的风雪归来。“我妈睡着了,我来看看你。”柏肖说,手里还提着她最爱的鸭血粉丝汤。季央十分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这个新年两人一起度过,十二点一过,柏肖睁开眼,季央是他新年初看到的第一个人。那时他们感情正好,未来可期,柏肖心中还有着不可言说的期待。却不曾想到,在后来这期待无数次冷冷嘲讽着他那时的痴心妄想。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吧,这大概是这个故事最后甜的一章辽~谢谢34686892扔了1个地第66章第四个大佬(十三)这差不多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了,每次到这种时候,季央就不想出门,只想窝在家里睡觉玩手机。但柏肖的性格和她差距很大,看到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样子,柏肖经常会说一句话,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面对柏肖的劝戒,季央无动于衷甚至还开始变本加厉。终于,是柏肖受不了了,不管她的意愿,把她给拉了出去。美其名曰,亲近大自然。季央十分憋屈,但论力气又打不赢他。最后只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跟着柏肖出去。只是这时候的大自然实在不好亲近,寒风刺骨,还是带着魔法穿透的。季央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帽子,围着围巾,还拼命缩着脖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圆球。反观柏肖,一件中等厚度的羽绒服,腰杆打得直直,像在冬天也依然在茁壮生长的小树苗。季央特别怕冷,几乎整个人都要扒在柏肖身上了。她手原本是放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