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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你是什么样儿的,听不听话、爱我不爱我……我都需要你,我也都只需要你。”……阮歆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心里已然有了决断:“简温姐……”简温一抬手,淡淡道:“不要辜负卫总对你的栽培。”**简温走后,阮歆棠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通过落地窗望向夜景闪耀的城市。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接听,“喂。”男人低沉含笑的声音如意料之中的响起:“上来。”阮歆棠不吭声。男人的语调慵懒又不正经,听上去却勾人得紧,仿佛能把人耳朵听怀孕:“你不上来,哥哥可就下来了?到时候会发生……”“荆南翊。”他笑了一声,静待她接下去的话。阮歆棠平静地开口:“你不是在追我吗?我需要时间考虑。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可以吗?”荆南翊漫不经心道:“行。不过阮小姐,就算囚徒判刑也得有个期限,你需要多久?”“一年。”总统套房会客厅内,听完她的话,荆南翊皱眉扯掉领带。手机不停提示有新电话进来,身前的Macbook上跳出新邮件,不外乎是华森集团处理不完的工作事务。荆南翊靠在沙发座里,怒极反笑:“阮歆棠,你再说一遍。”电话中,小姑娘的嗓音软糯坚定:“一年,荆总愿意跟我做这个交易吗?”荆南翊冷笑,“你真当我非你不可?”“是。”她说。荆南翊长按关机键,右滑屏幕关机。手机被狠狠丢掷在桌上,发出响亮的哐声,冲击力震得茶杯都晃了晃,昭示主人的怒不可遏。夜色深沉,清冷的月光淌了一地板,静默不言。**一年半后。九月的意大利气温适宜,装饰满白色玫瑰花的花园今夜不眠,清新的空气里浅淡花香扑面而来。音乐舒缓轻盈,灯光浪漫,散落的橡树丛与树屏风墙隔开一条主干道,延伸至舞台左侧的小径。整座山庄高大巍峨,舒适宁静。徐安皓绅士地为阮歆棠拉开车门,阮歆棠优雅迈下穿着ManoloBhnik新一季缎面水晶鞋的脚,浅浅弯唇:“谢谢。”“Mypleasure.”徐安皓笑容温雅。今晚是万鸿地产独立董事与娱乐圈知名实力派女演员董非颜为亲友举办的婚礼前欢迎酒会,明天,董非颜将在距离这个花园三公里外的古堡内举办婚礼。花园内各界精英开怀畅聊,推杯换盏。徐安皓与圈内几个男明星兴致勃勃地聊着即将结束的LPL夏季赛,阮歆棠不打游戏,于是就坐在女演员堆里听她们聊口红包包与大牌时装秀。有人问她:“歆棠,你最近有春夏巴黎时装周的行程吗?”阮歆棠摇摇头,笑道:“我上次看秀还是六七年前了。”她收到了el的邀请函,但公司帮她拒了,这也意味着,她三五年之内都将与时尚资源无缘。阮歆棠出道后走得比较顺利,在三部时装剧、两部古偶的加持下,成功跻身95后新一代小花行列。人人都说,卫知月在她身上下了血本,才能令她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就能取得如今的知名度。今年上半年,有网友将阮歆棠母亲傅茵蔓的照片放到社交网站上,由此引发了#明星爸妈逆天颜值#的激烈讨论。乐未公关部以及合作的营销公司借此向公众透露了一点阮歆棠的优渥家世,打压黑粉的“包养”谣言。说起这个,阮歆棠与傅茵蔓近一年来联系频繁。傅茵蔓就将她交由荆南翊处置的事向她道了歉,第一次在女儿面前低下她高傲的气势。母女俩之间虽然不能说芥蒂消融,但也没再像以前那样争锋对立。另一女明星笑着问道:“是你mama带你去的吗?歆棠,令堂是干什么的呀,真的好漂亮。”阮歆棠向来都是低调谦逊的性子,此刻提起傅茵蔓,她有些骄傲地说:“我mama以前学芭蕾的,北京舞蹈学院芭蕾舞系,她当年是北舞最出色的学生之一。”在场的几个女明星热情地带着阮歆棠去和导演、投资人们敬酒,阮歆棠与时下大火的一档综艺的制作人聊了几句,转身的时候看到一个英气俊朗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阮歆棠欣然而笑,“靳远哥。”慕靳远斯文地笑着,“聊完了?”“嗯。”阮歆棠点点头,跟在他身侧随他往人少的西南角走,“靳远哥,好久不见了,安安还好吗?”提到妻子,慕靳远深邃的眉眼柔和下来:“她很好,正带学生参赛,所以今天过不来。”去年年末段逍扬五十大寿,阮歆棠终于和多年未见的慕靳远见到了面,他身边站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他的新婚妻子曲安安。阮歆棠与曲安安一见如故,约着一块儿玩了几次。最近阮歆棠忙着拍摄古装剧,曲安安忙着带学生参加区域赛预选赛,两人就好久没有联系了。慕靳远低下香槟杯,轻声笑道:“今天阿翊也会出席。”乍然听见荆南翊的名字,阮歆棠长睫动了动。入场签到时,她就在宾客名单上注意到了“荆南翊华森集团”五个字。但出现在名单上并不能说明他就会到场,这一年半以来,她从来没有机会见到他。有她出席的酒会、婚礼,他基本都不会出席,她明白他是在避开她。现在从慕靳远口中得知他今天会来,阮歆棠陡然紧张了起来,没拿酒杯的那只手都有点无处安放。慕靳远笑道:“他就是小孩子心性,跟你赌气。说实话,他的韧性是真不错,我同维安他们赌了一局,愣是没人预料到他会到现在都还忍着没来你跟前晃悠。”他顿了顿,促狭笑,“看来今天是要破功了。”荆南翊是与王肆南一起入场的,一出现就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男人颀长的身影被勾勒得深邃俊美,他的长相偏西方,轮廓深刻,线条棱角分明。慕靳远站在阮歆棠身侧,远远看着不远处的人群,用戏谑的语气笑着说:“棠棠,太子爷来了。”与此同时,荆南翊的目光扫了过来,漆黑如潭的双眸如伺机而动的野兽。阮歆棠顿时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一般,紧紧攥紧指尖。然而,男人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极快地掠了过去,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看到慕靳远时,荆南翊缓下脚步,遥遥朝他点了下头致意。慕靳远含笑举了举酒杯。作者有话要说: 荆南翊: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