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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也会腻,更何况明姝的琴音只能算得一块小肥rou。青荷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姐您要不要歇歇,每天练这么长时间的琴,我怕您身子撑不住……”求求您去看书写字画画吧!明姝也很无奈,谁让系统的审核标准过分严苛,她原本的那点浅薄底子,根本达不到系统的要求,只得一首一首反复地练习。回想起这十余天的魔鬼式练琴,明姝不禁抬起手,只见那葱白指尖却都是红红的,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这都是她为艺术献身留下的勋章啊!正当她内心慨叹不已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轻咳:“傻站在这干吗?”不用回头,明姝便知道是谁。她深吸一口气,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才转向那人:“师兄……”“好久不见!”时隔许久,再看见明姝的笑容,谢嘉言感觉心跳都快了些。他望着明姝白生生的小脸,瞧见那尖尖的下巴,不由皱眉道:“瘦了。”感受到他目光,明姝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心里欲哭无泪:每天白粥青菜,能不瘦吗?她就等着去五香斋好好开顿荤呢!明姝信心满满地道:“我会吃回来的。”谢嘉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定论,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让她看到那种场面了。据他所听知的,明姝是因为那日受了惊吓,才病倒过去。想想也是,小姑娘家家的,看见死人能不怕吗?尤其是那死的还是她从前的师长。终究是他的疏忽。当然,此时自然是不好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的,于是谢嘉言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太常要我喊你先过去一趟。”明姝:?她扬了扬手上书袋:“可我都还没去学斋……”“太常有要事找你,你暂时先不需去学斋。”于是,明姝还没来得及去学斋见一见她心爱的同窗们,便被谢嘉言半路劫走,去了江太常的书斋。在听了江太常一番叙述后,她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道:“您是说,我要代表大庆参加同辽国学子的比试?”江太常淡定地点点头:“你是我的亲传弟子,自然是要出场的。”明姝迅速将目光转向谢嘉言:“那师兄呢?”江太常摇摇头:“他这次不能上场。”“啊……”明姝愣了愣,瞧见江太常讳莫如深的神情,终是没有开口问。“此次比试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好生准备,争取在比试中压过那些辽国学子,一展我大庆英才风姿。”听得江太常慷慨激昂的话语,明姝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那……我加油?”“加油?”江太常面露讶色。谢嘉言接过话头解释道:“就是她会努力的意思。”江太常只当是他们的暗语,便点点头,满意地道:“你有这般的斗志,为师很满意。”“你对这比试恐怕不太了解……”,他和蔼地看着明姝:“我已经安排好了,在比试前,你都不需去学斋上课,这些天就由嘉言带着你,熟悉熟悉比试内容。”明姝:懂了,就是赛前临时抱佛脚嘛!最后,江太常意味深长地道:“此番辽国使团里,也有女性学官随行,彼时你也可以去交流一二。”女性学官?听得这词,明姝眼中先是惊讶,而后绽放出亮光。她了悟地朝着江太常一躬身,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喜悦:“明姝明白!”江太常看着一脸喜色的明姝,也忍不住笑着捋了捋胡子:“既是明白了,那便去好好准备吧。”他看得明白,明姝想要的绝非只是在太学读上两年书。她的认真,她的努力,她的钻研,无不展现了她的野心。而如果可以,他愿意拉上她一把。当今圣上贤明宽和,这是明姝的运道,更或许也是未来女子们的运道。江太常博览各朝诗作,在读到唐宋之间女才子们所做的诗篇时无不慨叹,文字锦绣,意甚妙哉。即便是一些描述闺怨的诗篇,却也细腻柔婉,动人至深。有此等天赋,可以想象若是将她们置于不同的环境中,定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而明姝,便是有天赋的人。江太常感慨地看着她和谢嘉言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若说现在的文坛,是一片平静的潭水,那么明姝的出现,或许会成为一颗石子,将这潭水搅和到波涛四起。想到这,江太常露出个期待的笑。不起波涛,又如何能出不平之作呢?=明姝跟着谢嘉言,一同去了书斋的另一处书房。心中却一直在想江太常方才的话。辽国……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呢?竟然……会有女子做官。她想得就入了神,险些直接撞到了门板上。“走路当心些。”谢嘉言皱着眉提醒了一句,而后接过她手上的书袋,往书桌上一放,“过来坐好。”明姝赶忙乖巧地坐下。而谢嘉言站在书桌前,身子挺拔,神情认真,倒真有些学官的范样了。“你这些天在家里可有温书?”小谢学官沉声道。明姝点点小脑瓜:“看了看了。”谢嘉言满意地点一点头:“那我就先和你说说,这次比试的内容。”“本次比试分有三场,分别是文试、武试、艺试。”“文试,自然就是才学上的比试,同我们平日的月测区别不大,你不用过分担心。”“至于武试……”谢嘉言顿了一下,才道,“这个你也不用管。”听着谢嘉言的讲述,明姝正提笔做着记录,听得他的话,下意识抬头道:“为什么?”谢嘉言想了想,用了个自以为委婉的说法:“像你这样的小身板,应该挡不下辽国人的一击。”说完,他便跳过了这一话题,开始说下一项:“至于艺试,就稍微麻烦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