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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离开方式。为这一生画上一个或许不那么完满的句号。可是现在,她既然绑定了这样一个系统,自然不能再像先前那样颓唐懒散。手握利刃的时候,又怎能藏锋呢?望着金红色的余晖,明姝眉眼间透露出倔强的神色:“我想,如果我能达成超越许多男子的成就,他们会不会就能看到我。”“会不会因此改变对女子的一些老旧认识?”“会不会也相信女子也可以不输于男子?”“会不会能为更多女子争取到拥有不一样未来的机会?”“会不会终有一日,女子也可以读书、参加科举、做大官?”明姝的眼睛亮亮的,眼神很坚定:“如果一点点的努力不够,那我就试着很努力。”江乐之漾起两个小酒窝,接过明姝的话:“如果一个人的努力不够,那就两个人一起努力。”不会只有两个人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此时,紫红的晚霞已经要盖过金红的日光,天色愈发昏沉。两人这才想起回家的事。江乐之一把拉起明姝:“别磨蹭了,我们得回去了。”两个小姑娘在夕阳下一路小跑,小小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很多年后,666号再回忆起这一幕,感慨地想,这哪里是什么青春伤痛电影,分明是一部热血励志连续剧。愈是看似不可改变的事物,愈需要一点天真来打破。纵观历史,皆是如此。第25章灯火阑珊光阴总在日升日落间溜走,一年又一年。一年过去。江乐之得了某位大儒赏识,被收为了弟子。沈玉柔凭借着那些新奇点心在太学博得了个好人缘。沈容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讨得了七公主的欢心。明姝在谢嘉言的严格监督下,写掉了三四本米白色书法练习册。两年过去。江乐之满了十三岁,去了另一个书斋。沈玉柔在承嘉侯支持下,在京城开了第一家点心铺子。沈容华在一次踏青中,及时救下了被恶仆摁入溪水中的秦国公府小少爷,成了秦国公府的座上宾。明姝在某次月测中拿到了第一个甲等。三年过去。江乐之的一篇赋作小火了一把,甚至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得了一句御口赞言。一时之间,江家有好女的传闻传遍京城,各世家纷纷上门议亲,当真是一女百家求的盛况。可宁国公府爱重女儿,始终没有定下亲事来。沈玉柔的点心铺子越开越红火,由是她在府里腰杆挺得也就更直了。沈容华三天两头往秦国公府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而明姝终于够了年龄,可以进入另一书斋就读了。=这日下学后,宋学官在临走前难得多留了一会,状若无意地问明姝:“你明日就要去隔壁书斋了?”明姝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宋学官颇为感慨地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完,他自觉失言,轻咳两声,佯作威严地道:“你去了另一书斋也要好好学习。”明姝眨巴眨巴眼睛:“学官莫要舍不得我,我在经学上有什么问题,还会来找您探讨的。”宋学官笑容凝住:别来,舍得,你放心走。他看着眼前这小姑娘,目光复杂。从一开始,他觉得明姝不过是个占了太学名额的娇小姐,对她很是轻蔑。在那次“教学事故”后,他觉得这小丫头是个刺头,看着温软,说出的话却锋锐,并不同以往的女学子那般好拿捏。而经了这几年的相处,他竟觉得这小丫头也不是全然无长处,她天资不错,又是一等一的勤奋,虽然时常仍丢出些尖锐的问题。叫他有时候下不了台,可总归是“瑕”不掩瑜的。只可惜,她是个女子,那么这些在学业上的“瑜”便是没有必要的。想着要分别了,宋学官看着脸上褪去几分稚气的明姝,端着长辈的架子,自觉大度地出言提醒:“你在太学也没两年书读了,以后行事可不要再像如今这般张扬,不然日后到了夫家也是要被嫌弃的。”“做女子讲究恭柔贤淑,是要在后宅里好好相夫教子的,你可不要读书把心给读野了,反倒不如一般女子了。”听得他临别这番话,明姝丝毫没觉得意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两年,宋学官学业上找不动明姝的茬,就试图用自创的“淑女论”来给她洗脑。明姝听这些话听得都快起茧子了,可由于宋学官毕竟是教授她的学官,有尊师重道的规矩在,她只能左耳进右耳出,当没听见。可这回她要换书斋了,宋学官以后就不教她了,此时不把心中积郁一吐为快,更待何时?这般想着,明姝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词措。“我真搞不懂。”明姝神情疑惑地看着宋学官,“学官您明明都没做过女子,怎么老是要教我怎么该做女子呀?”“难不成其实您一直很期望过上您说的那种相妻教子的日子?”明姝语气诚恳:“如若真是这样,学官不妨去和太常讲,太常一定能理解您,让您辞官回家,早日过上心仪日子的。”“到时候,您就能不用老是羡慕女子了。”“胡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怎么会羡慕尔等女子过的日子。”宋学官浓眉一拧,只觉得自己一番好心说教被糟践了,他气得指着明姝道,“你这女子,好不听劝,日后必要吃苦头的。”明姝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可我觉得好女儿也志在四方,我此时做的正是在实现志向,又哪里有错呢?”见宋学官还要再出言训斥,明姝赶紧将桌上的书册卷进衣袖,朝宋学官一鞠躬后,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学官您慢走,太常那边还在等着我呢,我就先告辞了。”望着一溜烟就跑得没影的明姝,宋学官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